“已經不是了,我和她隻是家人。”如果優姬隻是想和他成為家人的話,他也會如她所願。
早園瑠佳一時之間又慶幸又氣憤,慶幸優姬和玖蘭大人沒有婚約,氣憤的是優姬憑什麼拒絕如此優秀的玖蘭大人,讓他看起來那麼傷心。
玖蘭樞說出了這句話,衆人心裡各有猜測,但是誰也沒有多問。
“走吧,去上課了。”玖蘭樞剛說完這句話,衆人一改散漫的姿态,簇擁着玖蘭樞向外走去。
*
優姬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了小時候一家人給她過生日的畫面,他們都圍繞着她,給她準備了禮物,送上了祝福。
她醒來的時候,房間裡一片漆黑,讓人分不清時間。
從漫長的夢中醒來,一時讓她感到有些恍惚,她從床上爬起來坐着,棕色的長發散落在周身,她随手抓起了一縷,頭發變長了,她忽的想想起來,她已經找玖蘭樞恢複了原來吸血鬼的身份,剛剛應該是因為剛轉變為吸血鬼,身體需要适應所以睡着了。
吸血鬼的夜視力非常好,在黑暗中完全不受影響,優姬慢慢地從床上下來,推開了房門。
走廊的房間都是緊閉着的,她輕聲走過木質地闆,往樓下的客廳處走去,客廳裡的窗簾緊閉着,一片漆黑。她往廚房處走去,從櫥櫃中拿了一個沒有人用的透明玻璃杯,往裡面倒了了點水,又從冰箱裡拿出幾塊冰塊放入到了杯子裡。
她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水滑入了進了胃裡,感覺整個人都清醒了不少。
本來她計劃在變成吸血鬼後,要做很多事情。
但現在确實是變成了吸血鬼,但突然感覺非常地疲憊,什麼都不想幹。
她拿着水杯去了客廳,打開了電視,調到了最小聲,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發呆。
“優姬?”下樓準備拿水喝的藍堂英揉了揉眼睛看到了縮在沙發上的人影,看着棕色長發,他想半天也隻想到了玖蘭優姬有這個發色,但她不是短發嗎?
變成吸血鬼頭發也會變長嗎?
優姬聽到聲音,慢慢從發呆中清醒過來,看到了穿着一身睡衣,頭發亂糟糟地揉着眼睛的藍堂英。
藍堂英猛然對上血紅色眼睛,棕色的長發散落在四周,平靜而蒼白的面孔看起來和玖蘭樞大人的樣貌有幾分相似,但并未有玖蘭大人的清冷和高不可攀。這位更顯得柔和和娴靜,像是在深夜裡綻放的昙花。
“優姬大人,你怎麼不開燈。”藍堂英下意識地繼續用了這個稱呼。
“開不開燈都沒什麼區别。”不管什麼時候,聽到藍堂英叫她大人,她感覺非常地不适應“還是叫我優姬吧。”
她并不讨厭藍堂英,之前那幾次輪回中,因為玖蘭樞過于偏愛的原因,在人類的時期,藍堂英老是捉弄她,雖然她也報複了回來。但之後她恢複身份後,都是藍堂英一直陪着她,去和她一起經曆很多事情。
他們也算是見證了對方的成長。
隻是這次她提早恢複了身份,倒是少了很多藍堂英捉弄她的事情。
“好,好的。”面對純種自帶的尊敬,藍堂英下意識地答應了優姬的話“優姬。”
“你要過來坐一下嗎?”優姬問道。
“嗯……好。”藍堂英本來想拒絕的,他還沒有完全睡醒,但是嘴快答應了,他不得不慢慢往沙發那邊走去,坐在了優姬的聲旁。
優姬并沒有先開口的打算,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兒,還是藍堂英開了口“總感覺現在有些不現實,明明前幾天你還是人類,現在我居然和你坐在一起,還要開口叫你大人。”
因為玖蘭樞的過于偏心這個人類,他跟她一直都不太對付,沒少捉弄過她,但現在還要乖乖坐在這裡陪她聊天。
“你可以不叫,反正我聽着也不太習慣。”優姬打了個哈欠“我也覺得現在跟做夢一樣。”
突然得來的自由與過早了完成的身份的轉換,這一些都讓她感到了不真實,害怕這些隻是夢境,下一刻就會破滅,等再次醒來,她又會被困在那個什麼都做不了的輪回裡。
“你在擔心什麼嗎?”藍堂英好似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安詢問道“你現在可是純種吸血鬼,是血族裡最尊貴的存在,隻要你想,會有很多吸血鬼為你做事。”
“也包括你嗎?”優姬開玩笑問了一句。
“當然,我忠于玖蘭大人,自然也包括你—玖蘭優姬。”
“這麼認真的啊?”優姬轉過頭看向他的認真表情“我隻是看玩笑的,我倒是沒什麼擔心,我隻是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
回顧之前的輪回,藍堂英從未辜負這句話。
“你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藍堂英面色又恢複了以往的懶散,她跟優姬一樣沒骨頭靠在沙發上。
“有很多,但是現在一個都不想做了。”優姬拿起茶幾上的冰水又灌了一口,試圖清醒一下自己的腦子,她現在什麼都不想幹,隻想當一條混吃等死的鹹魚,那些困擾煩惱的局面就讓無所不能的玖蘭大人去解決吧。
“可以先從最基本的開始,和我們一起上學。”藍堂英提議道“過幾天會有人來給你定制校服的。”
“不是吧,我還要上學?”優姬頓感無語,她都不知道在輪回中上了多少次學了,感覺都快上一輩子,不過上了這麼多學仍然沒改變她是學渣的事實,隻是她把答案背下來了。
有時候,真的不知道這個學有什麼好上的。
“當然,我們都要上課的。”藍堂英解釋道“玖蘭大人也要的,肯定也不會少了你的。”
謝邀,瞬間感覺困了,優姬站起身往樓上走去,隻留下了一句“困了,我回去睡覺了。”
目前隻想逃避還要上學的現實。
都上了這麼多次,也不知道這個學有什麼好上的,還不如出去玩。
藍堂英望着她着急忙慌的背影輕笑了一笑,不是剛剛才醒嗎,有那麼讨厭上學嗎?
随即,他也打了個哈欠,上樓繼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