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姬輕舔着一條拓麻手腕處的血液,最終還是伸出了獠牙,咬了下去,她的本能驅使着汲取更多更新鮮的血液。
新生兒的獠牙很小,也沒有那麼鋒利,一條拓麻隻感覺到了輕微的痛意,接着便是腦子裡不斷湧現出現的迷幻感,這種迷幻感麻痹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感受不到快樂以外的情緒。
優姬的進食其實是有些過多了,多到一條拓麻都感覺有些不适,手腕處不斷傳來的陣痛讓他從迷幻中掙脫了出來,但是他并沒有打算阻止他。這種又快樂又疼痛的感覺,讓他詭異地得到了滿足感。
他是被需要的。
到時優姬最先感受到了他輕微顫栗的手臂,這才反應過來,她好像有些過度了。太久沒有進食,讓她失去了自制力。
“抱歉。”優姬的嘴角還沾了一些鮮血,臉上為自己的失控露出了些許愧疚。
“不用對我道歉,優姬。”反倒是一條拓麻反倒是揚起了一個帶有着些很輕微帶有着滿足感的笑容,他伸出了手,輕輕擦去了優姬嘴角旁殘留的血液“這都是我自願的。”
他把手指處沾到了血液放到了嘴邊,伸出舌頭舔了舔,一如既往地平淡,乏味。
優姬隻覺得他的笑容有些勉強,畢竟剛剛被她吸了大量的血液,她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手中一直捏着的血液錠劑遞給了他“吃吃這個吧,會好一些的。”
“好。”一條拓麻随身帶了一闆,但是他并未打算開口,他伸手接過了優姬遞過來那闆血液錠劑,他在手上輕輕按壓了一下,近一半的血液錠劑從包裝上脫落,滑落到了他的手心中,他毫不猶豫吞了下去。
血液錠劑對他們來說算不上美味,但也稱不上難吃,就好比使用新鮮食材做好的大餐和泡面的區别。
但是這次血液錠劑融于他嘴裡的時候,他品嘗到了一些奇異鮮美的味道,這個味道包含的力量令他整個人重新恢複了活力,這不對勁,普通的血液錠劑不是這個味道也沒有這種功效“這個血液錠劑你加了什麼?”
“我的血。”優姬沒有打算隐瞞他,她看到了他已經恢複了正常的臉色“還挺有效,不是嗎?”
純血種的血,稀少而珍貴。
元老院把他們都當做寶貝一樣供起來,自然也少不了對他們血的觊觎。
雖然他之前并未做出過實踐,但是他很清楚,自己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這隻源自于他們骨子裡卑劣的渴望。
但同時,一條拓麻想起了剛剛優姬來見零的時候,手上拿着那一闆血液錠劑,他放低了聲音問道“優姬,你本來是打算把這個給錐生零嗎?”
就算他猜到了答案,還是沒有忍住産生了一些陰暗的嫉妒。隻是一個堕落種憑什麼可以獲得她的關注。
但是他不應該有這種情緒的,他應該不會在乎這一切的。
“對,我本來是打算給他的。”優姬并不覺得這有什麼好隐瞞的“畢竟他現在的情況很不穩定,随時都有變成堕落種的風險,而純血種的血可以讓他穩定下來。”
“但最後為什麼改變了主意?”轉而把血液錠劑給了他。
她為什麼會改變主意?因為她不想再和錐生零牽扯上關系了,藕斷絲連對于他們兩個都是一種折磨。
“累了。”優姬輕輕說了兩個字就往教室的方向走去了“我們回去吧。”
她已經厭倦了之前輪回中經曆過數次錯綜複雜的關系。
*
“不是吧,你今天起這麼早?”穿着睡衣打着哈欠的藍堂英從房間裡出來,他從廚房拿了一杯加滿了冰塊的水,然後湊到低頭專心看着手上的紙張剪得一言不發的優姬“我居然沒出現幻覺。”
優姬沒有理他,繼續看手中的資料。
藍堂英往杯子裡加了幾粒血液錠劑,血液錠劑在冰水裡化開,瞬間,透明的水被染成了紅色,他下意識搖了搖高腳杯,喝了一口,就算加了冰的血液錠劑的味道還是一如既往地平平無奇。
“怎麼不理我,你在看什麼?”藍堂英随手把杯子放在了桌子上,打算再次湊近看看她在看什麼。
優姬直接把手上的紙張遞給了他“你自己看吧。”
随之,她跟沒骨頭似地癱在了沙發上。
“入學申請表?”藍堂英看到了申請表上面的照片和名字,皺了皺眉“你哪裡來的,紅瑪利亞,她怎麼會來?”
“我找玖蘭樞拿的。”優姬好奇地問“聽你這個語氣,你認識她?”
“不算認識,隻是見過面。”他停頓了一下解釋“你懂得,貴族吸血鬼之間的聚會都很多的,貴族之間差不多都熟悉彼此的面孔。”
“明白了了。”優姬點了點頭,表示了解“所以說你對她印象是什麼?”
考慮到優姬并未怎麼接觸過血族,藍堂英決定多說點“聽說她身體不好,他們家一直都很寶貝她,聚會也很少參加。之前見過,就感覺是一副病弱的樣子。而且他們家在血族立場一直是中立,不知道這次為何會同意紅瑪利亞過來讀書。”
親近人類,和元老院就是對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