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你為什麼不殺了她?”
老師在講台上上課的時候,優姬的腦海始終無法忘記剛剛走的時候零問她這句話。
她為什麼猶豫呢?
她為什麼沒有幹淨利落地下手。
按照她自己的設想,她對戰绯櫻閑的時候,無論面前站的是紅瑪利亞還是她的本體,她不應該有絲毫地猶豫,也不應該有太多别的感情,她應該直接解決了她。
這樣才是對的。
“喂,優姬?”藍堂旁邊輕輕地叫聲把她從沉思中叫醒了。
“嗯?”優姬猛一下回過了神來看到了身邊的人"怎麼了?"
“叫你好多遍了。”藍堂英有些抱怨,然後才問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她自己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你剛剛是不是想殺了紅瑪利亞?”剛剛他和一條拓麻在後花園那邊找到優姬的是時候,優姬就一個人站在那裡,冷冷地看着紅瑪利亞,他和優姬熟悉了之後,幾乎在她臉上看到這種神色。
不近人情,眼裡還殘留着未收斂的殺戮。
大部分時候的她,都是一副懶洋洋事不關己的狀态。
優姬倒是不驚訝他能看出來,畢竟事實就擺在那裡,但是紅瑪利亞确實快被他掐死了,脖子上的深深的紅痕還沒恢複,但是她還是過了好久才吐了一個字“嗯。”
藍堂英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雖然剛剛事實擺在面前,但是隻要正主不認他也不會信的,簡單來說,就是無腦信正主。
但現在優姬承認了,她居然承認了。
“她得罪你了?”藍堂英想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能把優姬平時這麼懶散的一個人激起來殺人的心理。
“不完全算。”優姬看着藍堂英那雙漂亮的眼睛,她現在擁有最漂亮的寶石也比不過他那雙眼睛“隻是說我跟她合不來,而且我們當中隻能活下來一個。”
看着優姬認真地口吻和神色,藍堂英也知道不是在開玩笑,他皺着眉頭問“你們之間真的沒有仇?”
都鬧到不死不休的程度了,還說她們之間沒有仇?
“我和紅瑪利亞沒有仇,但是……”優姬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告訴藍堂英紅瑪利亞就是绯櫻閑的事實,多一個人知道她的計劃就會多一點變數“算了,不說這個。”
“你有做筆記嗎?”優姬問道“借我抄一下。”
一時半會想不通的問題就沒必要想了。
說不定等時間到了腦子裡會自動有答案了。
“做了。”藍堂英雖然不解,但也沒有追問,他把手上的筆記借給了優姬。
*
結束了一天漫長課程,就算優姬都沒怎麼認真聽課,她還是拖着極為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宿舍。
她回到房間快速洗了個澡,在沙發上用柔軟的毛巾擦頭發的時候,忽然宿舍的門被敲響。
優姬感應了一下門外,發現是玖蘭樞站在門外,這麼晚了,他怎麼會來?
難道是想通了?
“進。”優姬說到,依舊沒有停止自己擦頭發的手。
玖蘭樞推門而入,看到穿着印着櫻花的睡衣的優姬,她正在拿着一張厚實而柔軟的毛巾擦着頭發“要幫忙嗎?”
“嗯,可以。”優姬果斷放棄了自己擦拭這又長又卷的頭發,停下的動作。
玖蘭樞快步走到她的身後,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毛巾,動作很輕微和小心,手法有些生疏,會不小心弄疼優姬。
優姬不太介意,甚至沒有什麼感覺,這些輕微的痛覺對她來說可以忽略不計。
玖蘭樞沉默地擦拭着優姬的頭發,久久沒有開口,優姬也不打算打破目前這沉默而又尴尬的氛圍。
玖蘭樞把頭發擦的差不多的時候,優姬直接給他遞上了一旁的吹風機。
頭發都幫她擦了,那就順便再幫她吹一下吧。
玖蘭樞嘴角不自覺揚起一個淺淺的笑容,很自然地接過了吹風機,打開按鈕,幫她吹起了頭發。
在吹風機轟隆隆地響聲下,優姬剛用的栀子花洗發水的味道彌漫在了整個屋子裡。優姬的頭發又長又卷起,吹起來需要很多的耐心。
她當然沒有這麼多的耐心去打理自己的頭發,一度想剪回原來的短發。
不過在有人幫她打理的前提下,她也會懶得去剪。
吹風機整整響了半個小時左右,優姬那頭又長又卷的頭發才徹底吹幹,吹幹後的頭發直接蓬松了起來,她那張臉被被卷曲蓬松的毛發包裹着,像一隻炸毛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