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這是否有點過……”一向保持沉着冷靜的一條拓麻沒有忍住開口。
“喂,你怎麼敢對優姬大人說出這樣的話。”藍堂英反而是最先顯示出來憤怒“你算個什麼東西。”
有了他們的開頭後,隸屬于玖蘭樞這方的人紛紛開始聲讨起了還跪在地上的一條麻遠。
讓優姬大人和玖蘭李土配對,先不提他們之間的巨大的年齡差,玖蘭李土在血族裡可謂是臭名昭著,以他那副來者不拒的态度,光是情人的數量都數不清了。
“這也太過分了。”瑠佳不自覺抓住了散落在前面的一縷頭發往後甩去,她憤怒地看着跪在地上一臉理所當然的一條麻遠“随意安排别人的命運,這就是你們的作風嗎?真不愧是元老會,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來了。”
作風還是那麼地令人可恨。
大批量的聲音開始聲讨他們。
“真是一群惡心的老怪物掌握着元老院。”
“他們不會有羞恥心嗎?不會覺得自己惡心嗎?”
……
被這麼多不好的聲音包圍着,跪在一條麻遠周圍的人都不禁變了臉色,但一條麻遠臉上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不愧是在元老院位居上位多年的掌權者,心理素質挺強的。
玖蘭樞默認了周圍的發聲,隻是在周圍人聲讨地最激烈的時候,他擡起了手,制止住了他們的聲音。他慢慢往一條麻遠的方向走過去,周圍的人群已經自動給他讓出了一條道路。
玖蘭樞走到了一條麻遠的身邊,他看着他那副精明世故的顔值問道:“喂,你剛剛是說想讓我的妹妹和玖蘭李土聯姻嗎?”
巨大的威壓讓一條麻遠整個人的身體都在不自覺地抖動,他根本不敢說話。
已經不受控制的玖蘭樞是真的可能會被他殺掉的。
“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父母是怎麼死的。”玖蘭樞微微彎下身子輕聲說道。
那天晚上下着大雪,玖蘭李土來到了玖蘭家的宅邸,玖蘭悠不敵他而身亡,玖蘭樞拼盡全力也隻能讓他身體死亡,無法真正殺死他。
玖蘭優姬的母親—玖蘭樹裡,為了保護優姬不被血族的人察覺,以獻祭自己為代價把她變成了人類。
一夜之間,玖蘭家以往的溫馨和歡樂不複存在,隻剩下了背負血海深仇的玖蘭樞和變為了人類需要他保護的妹妹。
“他們不是因為意外……”一條麻遠額頭上不自覺布滿了冷汗。
他當然知道玖蘭父母是因為什麼而死,不過這也是他們元老院默認的結果。
比起不好掌控的玖蘭夫婦,他們更喜歡親近元老會的玖蘭李土。
“哼。”玖蘭樞輕微笑了一下“這種話,騙騙别人也就夠了。”
“我也知道真相。”優姬忽然開口插入了他們的談話,她看着跪在地上的一條麻遠問“你确定你還繼續堅持自己的想法嗎?”
“我不敢保證我生氣的時候能不能控制得住自己。”優姬聲音輕輕的,不帶任何情緒,卻無端讓人感覺寒冷“萬一我生氣了,你們在場沒有人可以回去,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你……”
一條麻遠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優姬打斷了“我連绯櫻娴都敢殺,你又算得上什麼?”
“我要是死了,你這是要宣布和整個元老會作對。”死到臨頭了,一條麻遠開始給自己上價值,為了保住自己這條命“甚至是整個血族。”
“元老會隻是少了一個人罷了,他們不僅不會與我們為敵。”玖蘭樞淡淡的聲音從他上方傳來“他們會把你們的手上的權利和财産瓜分的幹幹淨淨,還會繼續派人和我們談條件。”
“一條麻遠,你并不能代表元老會。”
“你們想要什麼?”一條麻遠身上一切掌握在手上的氣勢不複存在,轉而為頹廢姿勢。
“讓玖蘭李土親自過來見過我。”優姬看着他說“他想要什麼,你讓他自己過來找我拿。”
玖蘭李土隻是身軀死了,但是他的靈魂随時可以寄生在其他人的身軀裡,他現在想要的不過就是玖蘭家的血液讓他那副殘破的身軀可以恢複原狀。
“這……”一條麻遠猶豫。
“你沒有選擇權。”優姬說“隻要你同意的話,我就讓你們全部離開這裡。”
優姬話說話,周圍沉默了許久,最終一條麻遠說:“好。”
優姬收回了周圍的威壓,起身對一旁的玖蘭樞說完“走吧,我們上樓談談。”
"嗯。"玖蘭樞點了點頭。
兄妹倆轉身上樓,未曾給即将離開的人投以半分目光。
優姬進入玖蘭樞的房間後,毫不顧忌地一副沒有骨頭的樣子抓着一旁的抱枕靠在沙發上,還是柔軟的沙發待着舒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