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JACK的酒吧裡熱鬧非凡。
明明這個時間應該是酒吧最冷清的時候,卻從裡面陡然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浪一層高過一層,似乎能把房頂震塌。
周星在JACK的宿舍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這聲音吵醒,她揉着眼睛皺着眉,不滿的嘟囔着:“這大早上的搞什麼啊!這群酒鬼要翻天了嗎?”
JACK每做一次任務,小隊的隊長都會交一份報告,天知道她昨晚熬夜熬了多久去寫這份報告。這剛睡下沒多久就被吵醒了。
她隻感覺自己的上下眼皮在打架,生理性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出。
“啊啊啊好煩啊!這大清早的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周星一臉怨氣,但又不得不穿好衣服走去酒吧,畢竟酒吧是JACK最重要的基地之一,萬一酒吧又被哪個不長眼的拆了,她可跟上司交代不了。
她頂着一頭有點炸毛的頭發,表情陰沉的走進酒吧,決定先立個下馬威,無形的精神力瞬間彌漫開來,原本喧鬧的酒吧瞬間安靜。
周星眉頭緊皺,明豔的臉上滿是不滿,說道:“大早上的誰又犯事兒了?!這麼大聲音是要把屋頂拆了嗎?”
酒吧裡值班的酒保見是周星來了,臉上立馬挂上燦爛的笑意,活像見到了菩薩,他連忙小碎步跑到周星身邊,壓低聲線說道:“周姐,誤會,都是誤會。他們沒鬧事。”
周星皺着眉頭打量着面前的酒保,看見他沒受傷之後狠狠松了一口氣,說道:“沒人受傷就行……”
周星掃了周圍一圈,見周圍人都在這精神力的威壓之下閉緊了嘴,這才把精神力撤掉,聽面前的酒保說話。
酒保臉上笑容愈發燦爛,狠狠點了點頭,随後繼續解釋道:“周姐,是這樣的……”
他伸手指了一下人最多的那一片區域,随後說道:“咱們昨天晚上來了個向導!猜東西猜的特别準,怪的不得了,所以好多人來找他,原本淩晨三點就該散的場子硬生生拖到了現在。”
“這不剛才他們又打了個賭,這次要下注,輸了的人要學三聲狗叫,跟那人打賭的人是咱們酒吧小有名氣的哨兵,啧,說來也怪,他一個哨兵針對一個向導幹嘛?”
說着,他頓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有些跑題,随後繼續說道:“然後那向導赢了,大家起哄讓那哨兵學狗叫呢!”
周星挑了挑眉,感覺這事兒挺有意思,她擺了擺手,示意酒保繼續去做他的事情,她自己則是走到那堆人面前,想要看看這向導是何許人。
在這荒星上面,向導天生精神體虛弱,可不好過。這人能一猜一個準,看起來有幾分本事,努努力說不定能招到自己的小隊裡面。
當她走到那向導面前的時候,她滿腦子的想法瞬間打破了,嘴角扯起一抹虛僞的笑容:“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隻見那向導一頭紅發,五官精緻,邊框纖細的金絲眼鏡架在臉上,嘴角挂着一抹溫潤的笑容。見到周星之後,他輕推了一下眼鏡,說道:“周星,好久不見。”
這人赫然是洛錦程,周星一點都不怎麼想跟這種八百個心眼子的人交流,她臉上極力維持着虛僞禮貌的笑容,說道:“你來這兒,有什麼事情嗎?我想我可以幫你辦。”
所以,辦完就走好嗎?這裡不歡迎你。
洛錦程當然不會聽不出周星的言外之意,他笑着說道:“謝謝周姐,不過我要先處理一下現在的事情。”
姐?周星聽見這個稱謂,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把情緒穩定下來,沒在JACK裡面丢臉。
不是,這小子什麼意思啊?她有那麼老嗎?
不過周星不是什麼看不懂情勢的人,酒吧大半的目光都在這一次的打賭上面,這也不是什麼談話的好時機。
随後,周星從褲兜裡面摸出根煙點上,走到旁邊抱臂看着現場,她倒是要看看洛錦程會怎麼狠狠羞辱一下這哨兵。
但是與她想到的情況不相同的是,洛錦程似乎一點也不生氣,明明對面的哨兵想要他當衆出醜,洛錦程似乎并不在意這件事情,反而笑眯眯的開口道:“張先生……”
那個哨兵卻十分不爽的看着他,出聲打斷道:“你廢什麼話,想讓老子叫就直說!”
周星皺着眉頭看這那哨兵,誠然她不喜歡洛錦程,但是這人身為一個哨兵,這樣對一個向導未免也太過分了吧!
不過現在的情況并不适合她說話,周星隻能在旁邊看着,内心裡面盤算着找個什麼理由揍這哨兵一拳。
雖然被粗暴生硬的打斷了話,但洛錦程臉上的笑意依舊溫和,說道:“别着急張先生,你先别叫。”
“我并沒有想讓您狗叫的意思。”
“你!”那名張姓哨兵臉上的表情異彩紛呈,狠狠瞪了洛錦程一眼,十分不爽的開口道:“你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還沒等洛錦程開始,圍觀群衆有些忍不住了。
“不是?你丫怎麼回事兒?人小向導跟你好好說着話呢!你暴躁個什麼勁兒?”
“就是就是,人家跟你好好說話呢!”
“你不會是想要賴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