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頭一次磕CP磕到正主回應啊啊啊!
幸福感爆棚啊誰懂!
“啊我戀愛啦!”她放聲大喊。
樂然對面床鋪上的碎花遮光簾“刷拉”一聲被人從裡面拉開,露出睡出爆炸頭的室友的毛絨腦袋。
“好啊陳樂然!你敢背着我偷偷脫單?”
“狗男人是誰?速速交代!”
“不是我啦,單身這麼快樂我怎麼會想不開!”樂然頂着一張紅撲撲的臉,雙眼放出餓狼般的光,“是我磕的CP讓我體會到了戀愛的感覺!”
“嘁,你又來了。你一年磕過的CP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
舍友八卦的眼神一秒恢複死魚眼,雙眼一閉,直挺挺地躺了回去。
“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以我多年磕CP的資深經驗,宋澤和紀書魚絕對有貓膩!”
“又來了又來了,你每次都這麼說,能不能更新一下台詞啊。”
室友有氣無力地回了樂然一句,随即反應過來,猛地從床上彈跳起來,睜大眼睛露出一副見鬼的炸裂表情。
“誰?宋澤和紀書魚?!我沒幻聽吧?這倆不是死對頭嗎?樂然你磕CP終于把腦子磕壞了?”
“親愛的大清早亡了好嘛,”樂然朝室友翻了個白眼,“别睡了,趕緊睜眼看看新世界吧,人家早就從死對頭變CP了嘿嘿。”
室友目瞪口呆:“不是吧,他倆以前公開鬧得那麼兇,你怎麼會如此想不開,磕上這麼邪門的CP?”
“很簡單啊。”樂然掰着手指給室友細數磕的理由,“第一,論顔值,雙顔霸。第二,論咖位,雙頂流。第三,論學曆,雙學霸。如此勢均力敵的兩個人,從相看兩相厭到冰釋前嫌再到現在真情流露,多有反差感多帶勁啊。”
室友:“等下,怎麼就真情流露了?你聽他倆親口說的?”
“哎呀你不懂,正主說沒說重要嗎?不重要!能不能從細節裡摳出糖來才是關鍵。”
室友要不是神志清醒意志堅定,差點就要跪服在她的腦補能力之下。
看着樂然臉上沉醉的笑容,室友臉上不顯,心裡直搖頭。
完辣,這人沒救了。磕CP真可怕。
室友斬釘截鐵道:“為了不變成你這樣,我永遠也不會磕他倆的!”
樂然啧啧兩聲,同樣覺得室友沒救了,身為她的親密室友居然get不到磕CP的精髓,這得損失多少快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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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書魚發完微博,又挑着回複了幾條粉絲留言就把這件小事抛至腦後。
繁重的劇組拍攝工作需要她全身心投入,從上午九點一直拍到晚上十點,中間除了吃飯喝水和短暫休息外幾乎不帶停歇,等到十點半導演終于大發慈悲宣布收工,紀書魚已經累得話都不想說,能拖着兩條腿走回房間全靠意志力在撐。
洗完澡出來趴在床上,紀書魚才有種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穿成宋澤也無法令她在工作一整天後精神百倍,看來隻有在上班使人摧殘這件事上真正地做到了男女平等。
紀書魚放空了一會兒大腦,想起什麼,摸起枕邊的手機,半眯着眼地給宋澤發消息:林思濤回你地址了嗎?
說起這個她就來氣。
中午休息時宋澤派小李過來,說是拿着禮盒去遊艇上找林思濤沒找到,還是船長來了一趟,才知道林思濤竟然一大早離開了金嶺島!
禮盒顯然不能交給船長,這下好了,落在紀書魚手裡,直接成了顆燙手山芋。
紀書魚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她當即讓宋澤給林思濤打電話發消息,務必要從林思濤口中拿到他的家庭住址,最次也得是辦公地址。
結果,林思濤電話不接,短信不回,微信更是半路失蹤,仿佛人不是回公司而是因嫖進局子了。
紀書魚一整天如鲠在喉,這會兒放松下來,想起這件糟心事,心裡又開始煩躁。
手機振動,宋澤發來了一條新消息。
宋澤:别擔心,下午已經讓小李寄出去了。
紀書魚:哎?寄到LJ總部了?
宋澤:不是,寄給他哥
紀書魚急了:他哥?他哥誰啊,人靠譜嗎?
紀書魚:豪門恩怨那麼多,萬一他哥跟他是什麼同父異母的塑料兄弟或者他倆是狗血真假少爺呢?大幾千萬的東西呢,要是弄丢了你賠!
宋澤:……
宋澤:他哥是林開,耀華文化公司老闆,林思濤同父同母的親哥哥
紀書魚:!
紀書魚:好大的瓜!
紀書魚:為什麼你知道我不知道!
紀書魚:貓貓生氣.jpg
宋澤:這不重要,我有事找你
宋澤:現在方便嗎?
宋澤:我在門外
紀書魚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看眼手機屏幕,差四分鐘淩晨十二點。
這個時間宋澤來找她?
紀書魚走到門口,往貓眼上瞄了瞄,宋澤頂着她那張素顔也好看的臉直挺挺地堵在門口。
紀書魚握住門把手,門半開,探出來的半張臉上滿是疑惑。
“怎麼了?”她問。
宋澤擡起頭,用她那雙黑亮亮的眼睛不閃不避地對上紀書魚。
兩個人,一人在門外,一人在門内,莫名其妙地隔着門闆對視上了。
紀書魚從疑惑到坦然再到率先頂不住垂下眼簾躲開視線。
“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關門了。”她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
這人幹嘛啊,都是演員,他不知道長久對視對于合作夥伴是件很暧昧的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