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着頭發,坐到他身邊。
淺羽擡頭看我,“姐姐,我喂好小雞君了。你餓嗎?我們去吃飯。”
“好。我吹個頭發。”
“我給姐姐吹吧。”
“那你來吧。”
淺羽輕柔撥弄我的長發,又給我上了發膜,一點點梳順了,跟個專業tony一樣,我自己都沒這耐心。
弄完頭發,我反而又不想出門了。樓下燒烤店阿姨不來了,離我家小區最近的的飯館在一公裡開外,而且我也不想剛洗完澡又弄得一身油煙味回來。
“小甯,我去便利店買點東西,我們回來吃好不好。”
“都可以,我沒關系的。”淺羽點頭,從包裡給我拿了一疊錢出來,“姐姐要用錢就從這個包裡拿,不用給我買了。我暫時沒有胃口。”
“怎麼了?剛在車上我就想問你。易感期的原因?”
淺羽紅着臉點頭,又低頭去看小雞。
“那我出去了。”
“好。”
“小雞要是等會還要吃,别給它吃了,不論它怎麼讨好你都不行,它會撐的。”
“嗯,知道。”
“陌生人敲門不要開。”
“好的姐姐,我記住了。”
淺羽跟着我到門口,手裡捧着熟睡的小雞,眼中溫柔似水看着我,“姐姐,路上小心。”
怎麼有種老婆孩子送我去上班的錯覺。
我去便利店買了意面壽司卷面包什麼的,又買了一些水、飲料什麼的,想到淺羽在易感期,又買了幾袋Omega專用易感期暖貼。
我拎着東西回來,準備上樓的時候,有一個蒙面黑衣人從樓道裡鑽出來。
我吓得東西都不要了,趕緊大叫跑開。
“着火啦!”我大叫。
沒過多久,樓道裡那些叔叔阿姨爺爺奶奶都出來了。
“哪家着火啦!在幾樓?”
“七樓!七樓着火了!”我大呼小叫。
我被追到家門口的時候,鄰居們也都拎着滅火器、端盆水什麼的趕了過來,一看到是個黑衣人,手裡拿着刀,又全都跑回去了。但我看到有人報警了。
來不及開門了。
我不能拖累小甯。
于是我又接着往樓上跑。
“你是誰派來的?”
“你的債主之一。”黑衣人把我逼到牆角。
我雙手投降。
“今天來隻是給你個帶個話。你要麼想辦法把你老子弄回國,要麼就替他還錢。晚一天,”黑衣人抓住我的手,“這些漂亮的手指就要少一根。到最後的話。”黑衣人給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哦哦哦照他這麼說的話,那我一共有十天機會喽。
“腳趾算嗎?”我說。
黑衣人愣了愣,惱羞成怒。我慢慢往窗戶那邊移,準備等會跳窗出去。窗戶外面有一個小平台,我出去後就可以爬進我家小卧室的窗戶,再把窗戶一鎖,就把監管隔外面了。
樓下的門突然開了。
“姐姐?!”
是淺羽。
我真服了。小甯你這會來湊什麼熱鬧。我的跑路計劃暫時擱置,站了起來,假裝在和黑衣人對峙。
淺羽看到情形後,立馬沖了過來,擋在我前面。
黑衣人抛了抛手裡的刀,不屑地看我們。
“淺羽,你回去。把門關上。”
“姐姐,你到上面去,不要看我。”
“啊?你做什麼。”
我被他一路護到樓梯上,順便拿出手機打了個報警電話。
警察叔叔說他們幾分鐘前已經接到報警電話了,說一會兒就到。
黑衣人歪着脖子看我們,舉刀朝我們過來,輕蔑地笑了笑。
“姐姐,你背過去。”
于是我背過去。
然後隻聽得一聲慘叫。
我轉過身的時候,黑衣人已經倒地不起了,哀嚎連連。
淺羽拉住我的手,“姐姐,沒事了。”
“好!”
我鼓掌。不愧是拿過空手道冠軍的。
我想起來樓下還有便利店買的東西沒拿上來。
淺羽和我一起下去,把那袋吃的喝的提了上來。
然後我們就坐在客廳一起等警察來。
不知道淺羽點了他什麼穴,那個蒙面黑衣人已經完全站起不來了,在地上蠕動着。
樓道裡有鄰居朝這裡張望,看到我們後又趕緊把門關上了。
我不覺得有什麼。看就看呗。能有人幫忙報警我已經萬分感激了。
等了一會兒,警察還沒來,于是我把在便利店買的omega易感期暖貼拿給淺羽。
“還難受嗎?要不你先貼這個試試,我看上面說可以緩和信息素的沖擊。”
淺羽接了過去,說了聲謝謝,看了包裝一會兒,說不會用。
“姐姐,我漢字不太好。後面的字不太認識。”淺羽說,“你可以幫幫我嗎?”
我拿過袋子。
隻見使用方式寫着:【請先清潔身體,确保腺體附近沒有汗液或其他□□殘留,再把該暖貼貼于腺體之上。使用中途,不可拿下,直到暖貼接近體溫為止。否則會起反作用。】
不是,這個暖貼怎麼用起來這麼麻煩?
“姐姐,我隻看懂了前面。”淺羽說。“是不是要先洗澡?”
我點頭,“我去給你拿衣服。我的衣服不知道你能不能穿。”
我有挺多大碼T恤什麼的,也還剩幾套沒拆的旅行用内衣。
“那,麻煩姐姐了。”
淺羽去洗澡了。
我繼續在沙發等警察來。
小雞已經被放回鳥籠了,睡得四仰八叉。
過了沒五分鐘,警察叔叔就來了。我交代了一下情況,也有鄰居阿姨出來幫我作證,警察就把地上那個黑衣人帶走了。
我和他們說了謝謝,關上門。
淺羽正好從浴室出來。
“姐姐,我有點困了。”
他披着浴巾,露着光滑白皙的脖頸,小貓似的打了個哈欠。
他朝我走過來,靠近的時候,我腦中一陣天旋地轉,差點咬上他近在咫尺的腺體。
淺羽把暖貼遞給我。
“姐姐,幫我貼上,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