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雲笙扶住房門的手青筋暴起,臉上浮現出愠怒:“這事怎可濫開玩笑!”
莫琳昀一愣:“師尊不是喊我去打些冷水來麼?徒兒隻是覺得打水不必那麼麻煩......”
甯雲笙默了一瞬,眼中有複雜的神色閃過,語氣也淡了下來:“你如今......還可以嗎?”
“當然可以呀!”莫琳昀說着準備推門進去,見甯雲笙扶着門不松手,她的臉上流露出不解。“師尊?”
甯雲笙咬牙放開了手,莫琳昀推開了門,擦身而過的時候,甯雲笙的身子明顯一僵。
莫琳昀将房中的浴桶拖出來,先放一遍水将其洗淨,繼而又放了一盆冷水。甯雲笙坐在床沿,哪怕他極力克制,眼底的欲色依舊隐隐浮現,白皙的臉頰上染上兩抹潮紅,坐姿也有些怪異。
“水已經放好了。”莫琳昀回頭看向甯雲笙,
“嗯......”甯雲笙微微颔首,“你出去吧,”
,門在身後關上,莫琳昀卻并沒有着急離開,隐隐約約的飽含着隐忍的聲音從房中傳出來,緊接着就是入水的聲音。鬼使神差的,莫琳昀駐足在客房的門口,仔細聽着房内的動靜。臉色也微微發紅。
她好像懂了老闆娘那意味深長的表情了。
*
翌日,日光才灑到窗台上,房門已經被敲響了。莫琳昀迷迷糊糊去開門,看到了眼底青黑的甯雲笙。
“師尊?”莫琳昀心中一驚,瞌睡頓時就醒了,“師尊昨夜是沒有睡好嗎?要不今日再歇歇?”
“無事,吾不累。”甯雲笙要了丫頭,“你收拾收拾,天黑之前入疆了”
莫琳昀點頭,回頭進房内洗漱,甯雲笙也随着進了房内。
方才空無一物的桌上,此刻卻放着一封黑底燙金的信,“邀請函”三個字赫然其上。甯雲笙蹙眉,上前拿起,黑色的信封在他的手中自動展開,以靈力為筆寫出的字在上面一點點浮現。
“良辰已定,吉日待訪;
吾有清酒,以待良友;
敬備喜宴,随候尊駕!”
落款是鴿衍宗。
“師尊,這是什麼?”莫琳昀好奇地看着甯雲笙手中的信封。
甯雲笙淡聲道:“鴿衍宗的請柬,鴿衍宗少宗主的婚宴。”
“鴿衍宗?”莫琳昀面露驚訝,“邀請我們嗎?那我們要不要去?”
甯雲笙的目光落到莫琳昀的臉上:“你可想去?”
莫琳昀沉吟道:“師尊可是與鴿衍宗有何交集?不然鴿衍宗為何回邀請我們?”
“并無。”甯雲笙看着莫琳昀的目光帶着審視,“你可與他們有過什麼交集?”
莫琳昀蹙眉搖搖頭:“也沒有,那為何鴿衍宗的會給我們發請柬呢?若是門派與門派之間的交好,那也應該是送到幹爹那兒才是......”
甯雲笙收起請柬:“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浪費時間了,還是按照原計劃,今日入疆吧。”
“好,聽師尊安排!”
此地偏僻,鎮上的人也并不算多,避免過久的逗留節外生枝甯雲笙帶着莫琳昀禦劍飛行。
南疆地勢風貌獨特,一條河從高山蜿蜒而下,将南疆一分為二,河岸以南是崇山峻嶺,山上是遮天蔽日的松木林,傳聞此林是南疆巫師們養蠱之地,外族人若是誤闖進去,怕是有去無回。而河岸以北則是一望無際的沙漠,每日風沙極大,條件極為惡劣,沒
有任何生物得以生存下來,但外族人要入疆則必須從此路走。
風沙太大,即便是禦劍也難以前進,甯雲笙隻得收了劍。為防止二人走散,甯雲笙從儲物戒中掏出發帶,一頭系在自己手腕上,一頭系在莫琳昀手腕上。
“此處條件艱險,萬事且要小心,不可盲目行事。”甯雲笙囑咐道。
莫琳昀點頭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