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亦柔撿起方才從架子上掉落在近旁的物件便朝着合着空格朝着來人身上砸去。但一絲一毫無法阻止。倒是那手臂進來抓向自己之時,簡亦柔慌忙抓起破碎的瓷片,無時間再割開手上繩子,便隻得用力朝着那手劃去......引得那手上頃刻血染。
被劃傷之人大罵一句。
簡亦柔欲效仿此法之時,卻是兩人合力搬開博古架櫃。隻得在原地一手一拿碎瓷片,拼命揮舞胸前。但卻似乎都不如方才那木棍好用。沒等劃傷人,便被兩人拉着雙臂拖回扔到正中。那碎瓷片因再行砸向地面而在此碎裂,也割傷了簡亦柔的手側。
早先被劃傷手之人過來,一腳踩在簡亦柔手腕之上。待要發力之時,門口忽而沖進一人道。“等一等。上頭方才有命傳來,特點了她不能動。”
“為何?”原先在房之人問。
來人道:“亓官自在安堂查的檔案,翻遍八千來卷,就她存檔中樣貌最像。亓官早先便吩咐各堂各處,找到後先行看押,無論天涯他自要來看的。”
簡亦柔思緒随之而走。又是安堂。但随後手腕處劇痛,不覺松開手中瓷片,痛叫一聲。
“真麻煩。她失力本就該處死。就當你來時,她已死了。”
簡亦柔喊道:“我的任務是探查确認他身份,信号已出,他死不死的與我有何相關。”
來人聽聞如此說,示意踩住之人收腳,蹲下身去看着簡亦柔,問道:“你可願陪同亓官完成任務?”
簡亦柔一時未答。
“是個犟脾氣。留也無用。”那人站起身來忽而橫空踹出一腳,正踹簡亦柔胳膊之上。本就被捆束着,眼下直接整個人連帶被踢出。身後人躲避,簡亦柔半邊身子蹭着地面飛出去幾步之遠。吃痛之下,忍不住臉皺在一處,弓着身子趴地難起。
“叛徒。就該與你爹娘一道燒死倒是省了這麻煩。你們,悠着點。隻别死了便成。亓官正奉命查天字檔,天字檔的事我們是不能誤。但她這般......也不會配合的。”
簡亦柔費力張口卻隻嘔出口血而已。宛如一隻被一棍子打暈的魚,待人宰割。一把抓起後衣領,再無力反駁。
“亓官來了。”門外跑進一人悄聲與房内人道。
“怎這般快?”顯是都十分驚愕。
簡亦柔瞧出方才踢向自己那人眼中的殺機,心知不好,亓官或許便是自己此刻唯一生機。雖被那人抓着後脖頸。仍是不顧一切,急忙拼盡全力大喊一聲。
外頭腳步聲紛雜而明顯,房内随後卻一時靜旎一片。随着腳步聲更近,那人一把丢出簡亦柔到遠處。
再摔在地,渾身疼痛,無法起身,隻瞧見進房之人的靴履。難以擡眸看向他們面容。簡亦柔仍那般弓趴于地,蜷在一處,無半分力動彈分毫。隻能看到又走進來房内幾人,為首的更戴黑紗氈帽。穿着與旁人并無不同。該就是那名叫亓官之人。
亓官進門之後直朝着簡亦柔而來,似要細瞧相貌。
簡亦柔根本不知誰來,眼前已出多影。朝着伸向自己臉側的手便咬了下去。
亓官手心之側被咬,另手毫不猶豫一把推開簡亦柔。被咬的手已現牙印,回手一掌打在簡亦柔臉側。絲絲鮮血從唇邊流出。
随後亓官自行以另指尖輕柔被咬處。
簡亦柔眸中被打出淚來,但卻見亓官右手食指上帶着一個翠玉戒指。墨綠墨綠的整顆碩大。
亓官再行伸出被咬的右手鉗住簡亦柔下颚。瞧着她的面貌。“嗯。是這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