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的人……他們來這做什麼?”燕渡怔愣,這下是徹底顧不上懷裡那壇酒了,“要打架?”
這不都是後期的劇情了麼?
原文當中魔族進犯修真界的時候原主已經被陸峥給反殺了之後就是經典的共抗異族同時男主的紅顔知己們死去活來好像還在魔族撿了個紅顔知己。
但現在這劇情提前了算怎麼個事——他要出師未捷身先死了?
“今日是來進禮。”
燕渡:“先禮後兵?”
燕澤歎氣:“瞎想什麼,長生天與九玄宗井水不犯河水,一時半會兒還到不了‘兵’的程度。不過是他們來得突然,是何心思暫且不知,便先囑咐你一聲。”
“說起來,他們是來進什麼禮?”燕渡想不明白他們九玄宗一個小小的拜師大典怎麼還能把魔域的引來,而且那什麼長生天,他更是聽都沒聽過——魔域的勢力不少,燕渡看書的時候雖然沒完全記下,但至少可以确定應當是沒這個名字的。
“進禮這事,就該問你了,”燕澤盯着他,眼裡像有探究,“長生天那位聖女的理由是慶祝你收徒,‘特備厚禮’。”
燕渡差點蹿起來:“我昨晚收的徒她就得到信還把禮準備好了?!”
燕澤一言未發,繼續意味深長地看着他。
“哥我真不是内鬼!”燕渡快要炸毛,“這是離間之計!”
“我知道不是你,”燕澤慢悠悠收回目光,屈指在椅背上輕敲兩下,“隻是他們既是以你為理由,必有緣由,你多加小心。”
這下是跟原文半點關系都扯不上了。燕渡沒想到自己大搖大擺收個徒弟造成的蝴蝶效應有這麼強,頭疼地應了聲,不想說話。
因為這一次隻有陸峥一人是親傳弟子,他們的拜師流程被排在了最前面。燕渡本還有些心不在焉,看到場下那麼多人才強打起精神,召出長離劍,落到場中,看向在他不遠處的陸峥。
少年已經恢複了精神,方才有人送了親傳弟子的服飾過來,原本灰撲撲的布衣換成嵌着金紅邊的月白弟子服,再襯上那張臉,絲毫不輸世族子弟。
不愧是男主。
燕渡心中感慨,攥着親傳弟子的令牌朝他走過去。
“師尊。”陸峥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見他走近,輕聲喚道。
燕渡朝他彎了眼,卻沒說話,隻是指尖微動,手中令牌懸浮在兩人中間。
咬破手指,指尖帶着半縷神魂的血落在弟子令牌上,勾出他的名字,另一側是陸峥。
最後一筆落下,令牌一分為二,落在他們兩個人手上。
至此禮成,燕渡又将那洗劍池的令牌拿出來,放到他手上:“拜師禮。就先交給你守着了。”
陸峥手掌收緊,彎眸笑道:“好——師尊。”
照理來說,到現在禮成,他們兩個就該離開,讓給餘下的幾個内門弟子。
但今天還有魔域的人。
燕渡偏頭看過去,正想尋一尋那稱為“長生天”的勢力在何處,就聽到一道聲音響起:“聽聞燕宮主喜得愛徒,我們尊主特地備了薄禮祝賀,不請自來,還望諸位海涵。”
說話的人是一個彪形大漢,下巴上還挂着絡腮胡,燕渡看了又看,确認他當真是站在首位之人,有些不确定地傳音給燕澤:“這是……那長生天的聖女?”
一旁的陸峥忽然猛咳了兩聲。
燕渡連忙看向他:“怎麼了?”
“弟子無事,”話是這麼說,陸峥還是微不可察地往他身旁挪了挪,拽着他袖角低聲問:“師尊,他們是何人……看着好生駭人。”
“這是在九玄宗,不必擔心,為師在呢。”燕渡拍拍他手背以示安撫,随後才聽到燕澤帶着歎聲的傳音:“不是。長生天魔尊閉關,聖女掌權,那人應當是門下護法。”
吓他一跳。燕渡松口氣。
他還當魔域的人那麼重口味,這樣的彪形大漢都能稱得上一句“聖女”了。倒是這“長生天聖女”的稱呼,聽上去像極了男主未來的紅顔知己。
不會真是他徒媳吧?燕渡若有所思。
但畢竟長生天這勢力沒在他印象當中出現過,來得又實在是太早,燕渡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等拜師大典結束之後過去瞧瞧好了。
心中打定主意,當前先要做的還是應付一下來客,燕渡正了正身子端出姿态,上前兩步:“昨日收徒,今日幾位便千裡迢迢趕到,魔尊真是好厲害的手段。何況本座怎麼不知,自己與魔尊有什麼交情?”
那彪形大漢哈哈一笑:“燕宮主不識得我們尊主,尊主可是對宮主神往已久。這禮也是早便備好,隻是一直師出無名,如今恰逢宮主收徒,我們自然是要前來道一聲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