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魏乘瀾在自己面前袒露心聲,此番便當做是自己對魏乘瀾袒露心聲的嘉獎。
徐長安獻上自己的那一瞬,心中如是做想。
面對徐長安突如其來的“豪放”言行,魏乘瀾被吓了一跳,漆黑似點墨的瞳孔猛然震顫,連呼吸都忘了維續!
不過,他很快回神,咬着徐長安的下唇瓣,托着徐長安後腰,開始攻城略地,反擊回去。
懷中人氣息甜美,味道清潤,嘗起來令人愛不能拔,即便是曾經禁欲冷情的古族大祭司,也不例外。
不過一會兒功夫,魏乘瀾的呼吸便完全亂了節奏。
他額頭浮現一層細密的汗珠子,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和力道,避免意亂情迷,深陷其中失了理智,傷到懷中的徐長安。
奈何互通心意後的徐長安十分“不安分”,纖瘦手掌一直亂摸着他的身子,處處點火撩撥,即便他耐性再好,也會被慢慢消磨。
就在二人即将擦槍走火之際,魏乘瀾強制收攏心神,微微推開徐長安,與徐長安身體錯開一些距離。
空氣中,充斥着淡淡的冰雪氣息,仔細去嗅,還能辨出一縷淺淺的甜香味。
徐長安眼睛泛紅,呼吸粗重,顯然被欲念勾得失了神智。
被推開後,他像個靈活的八爪魚一般,又急切地黏了上來,腦袋埋進魏乘瀾衣襟深處,紅着臉頰,吸呀吸呀吸!
“長安!冷靜!”魏乘瀾單手又将人推開了一些距離,食指中指并攏,抵在面前人的額頭上。
“不要!我現在就是想跟你親近!你要敢拒絕,我一個月都不會理你!”擡手一把拽住魏乘瀾的衣襟,将對方上半身扯近,瞬間,二人呼吸相接,四目相對。
望着眼前人因錯愕而微顫的睫羽,還有那呆愣的神情,徐長安心裡的一根弦登時斷個稀碎,一股熱意自内而外熏灼着他。
他默默咽了咽喉嚨,想緩解一□□内的熱意,遮掩瘋狂躁動的内心,結果越是壓抑遮掩,骨血心神卻愈發躁動難耐。
忍什麼忍?魏乘瀾本就是他徐長安的夫君!輕薄夫君不違禮法。
下一瞬,做好心理準備的徐長安擡手揮去額頭上的阻礙,雙手勾着魏乘瀾脖頸,大膽的親了過去。
被制住的魏乘瀾隻是淺淺勾起唇角,眼眸半合,一副任夫郎在他身上施為的乖巧模樣。
心中卻掀起雷雨狂瀾,深邃眸光遮擋住的眸底洶湧暗流悄然翻覆。
……
二人在房間的床上胡鬧了一個時辰,直到魏乘瀾肚子發出抗議聲響,徐長安才一臉餍足的勾起嘴角,止住興頭,将自由歸還給魏乘瀾。
那雙溫柔入水的眼眸,一寸不讓盯在魏乘瀾身上,好似山林中的獵人盯着自己的獵物,勢在必得的光芒濃郁到滿溢出來。
同時,心中暗暗想着:原來主動索要親密接觸這般痛快,若是能天天如此,日日愉悅,也不虛來人間一遭……
得了自由的魏乘瀾擡手摸了下自己微腫的唇瓣,精神有些恍惚。
好在嘴巴極為忠誠,将他的需求準确訴出。
微冷的嗓音透着低沉的沙啞,“先用晚膳,今晚洗漱後我們再接着來。”
許是今日召喚鴻蒙古族種子耗費了太多的精力,他現今有些力不從心的虛弱感,連饑餓也無法忍耐克制。
不論如何,他作為徐長安的夫君,總要滿足夫郎的所有渴求,尊重夫郎的所有合理意願。
不過,這些都得建立在滿足身體的能量需求之上,他隻好将夫夫間的事情稍微往後挪一挪,免得體力不足,擾了夫郎雅興。
徐長安伸手托了托魏乘瀾的面頰,輕輕的摩挲着,他目光好似雪日暖陽,濃濃的情意沒有半分收斂,全部浮現在一雙煙波蕩漾的眸子裡。
就在魏乘瀾以為他有什麼重要的話要對自己說時,徐長安突然朝他猛撲過去,張口含住了他右側的耳垂。
“唔!!!”
魏乘瀾陡然驚破了聲,感受到那抹濕熱的瞬間,身體顫抖着哆嗦了一下,長指将平滑的被子抓皺,呼吸登時急促淩亂起來。
開了竅的夫郎當真厲害得緊!
不知何時精準的尋摸到了他的敏感點。
“長安……停下……”魏乘瀾身體僵直,聲音嘶啞,情動難抑。
一雙漆黑如點墨的眼眸霜雪不在,隻餘神秘深邃的漩渦,能将人的心神盡數攝取。
徐長安裝作沒聽見,繼續犯上作亂,眼尾紅紅的,一個勁兒輕薄魏乘瀾。
“居然是甜的。”過了好一會兒,他撤了攻勢,坐直身體,低聲喃喃,似是在回味着方才的那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