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周一早就起來上工了。等滕雲階睡醒,睜眼便看到三個完整的外賣包,手機裡還有數條未讀消息。
滕雲階坐在床邊,一口一口抿着粥。粥已涼透,可她心裡卻暖烘烘的。
劇組離酒店有段不短的距離,再加上封路,滕雲階隻能打車到路口,然後徒步上山。
路上她碰到幾個扛着相機的粉絲。女孩們熱情地問她:“你是來看誰的呀?要是來看陳琛的,微X超話九級,不磕他相關 CP 的話,可以領一份無料哦。”
滕雲階趕忙掏出挂在胸口的工作證,忙不疊搖頭,澄清自己是工作人員。
表面上,滕雲階裝的驚慌失措,心裡卻美滋滋的,暗自把自己當作員工家屬。
她拎着那小狗牌,正準備開溜,卻被一個膽子稍大些的女生攔住了。女生遞給她一疊信件,說道:“可以幫我們把這些交給陳琛嗎?他今天的造型保密,我們沒辦法親手把心意交給他。”
滕雲階隻覺得陳琛這個名字格外熟悉,肯定在什麼時候聽過,可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她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看着面前幾個美女可憐兮兮的表情,滕雲階還是有些不敢輕易答應,她怕給女朋友覃周添麻煩,畢竟她并不能保證把信送到陳琛手裡,她都不知道陳琛是哪位,因為她隻追女星,不追男星,主要是她根本就不喜歡男的。
“拜托,拜托。”那個女生十分自來熟地握住了滕雲階的手來回搖晃。
滕雲階被她的體溫燙到,瞬間抽回手,問道:“你們為什麼覺得我能送到?”
滕雲階百思不得其解,女生為什麼如此信任她,覺得她能将信送到,就不怕她在劇組隻是個小喽啰,負責跑腿,根本見不着主咖一面嗎?
“你脖子上挂的工牌是導演的。”
女生說完滕雲階就低頭看自己脖子上的牌,上面沒寫具體職務。
可能她們很了解這個劇組,有獨特的識别方式吧。滕雲階如此想着,卻覺得冷汗直冒。
這幾個女生看自己的目光如狼似虎,其中還有一個女生明顯很小,不知道是在上高中還是上初中。滕雲階心軟,不會拒絕小女孩,隻能收下信件,就當日行一善幫小女孩圓夢。
也不知道覃周用了什麼鈔能力,竟把導演的牌子搞來了,這可真給她添了不少麻煩。
等滕雲階走到劇組,在周圍站姐一臉豔羨的目光中,順利被放行進去。此時,覃周正在拍戲,她隻能自己找地方坐。
“滕雲階,是你?”一個清脆的聲音從自己身後響起,滕雲階回頭看見一個紮着麻花辮,臉圓圓的女生和自己打招呼,感覺自己心髒都停跳一拍。
“是我。”滕雲階想跑卻跑不掉,面前萌妹是她的高中同學。她懷疑此女精神上有些問題,她不能理解對方想法,惹不起,隻能跑。
“好久不見了。”陳圓圓熱切的貼過來和滕雲階寒暄。
此刻,滕雲階額頭直冒冷汗,她絞盡腦汁,在記憶裡翻找着演員名單,可怎麼也找不到陳圓圓的名字。
要是早知道陳圓圓會在這兒,她絕對不會選這個時間來探班覃周。
“是啊,你演什麼啊。”滕雲階硬着頭皮和她尬聊,試圖套出她的工作信息把自己給覃周探班的時間錯開。
“我不演戲,我是陳琛的助理。”陳圓圓開朗的說道。
滕雲階不知道她在開朗個什麼勁,隻覺得陳琛這人恐怖如,竟敢請陳圓圓當助理。
“你為什麼不當演員?”滕雲階被陳圓圓拉進陳琛的遮陽傘下,傘的主人陳琛此刻正在太陽下拍戲,但零個人在意。
“你也覺得我長得漂亮該當演員是吧,可惜我學的編導,因為編導...咳咳,有綠色通道你懂吧。”陳圓圓說着還左右探頭,怕别人聽見一樣。
滕雲階心道,她懂,所有人都懂,C大公衆号每年都發。
“我拿了2a。”陳圓圓說,她的聲音又大了起來。
滕雲階覺得她有點吵,還和高中時一模一樣,但她如果能走綠色通道拿2a絕對會比陳圓圓喊的還大聲。
“粉絲給陳琛的。”滕雲階想快點結束話題,将粉絲的信遞給陳圓圓。
“你喜歡陳琛?”陳圓圓問。
滕雲階的表情瞬間變得呆滞,下一秒,便瘋狂搖頭。她就說陳圓圓精神不太正常吧,自己壓根就不喜歡男的。話說回來,陳圓圓和陳琛都姓陳,陳琛該不會是陳圓圓的親戚吧?怪不得陳琛工作的時候還得忍受陳圓圓,原來不是忍者,是單純可憐。
“你不會不知道陳琛是誰吧。”陳圓圓的表情變得不可置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