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維萊特被迫過早的承認了自己身為水元素龍的事實——然後解釋了自己現在無法讀取完整的記錄,最多隻能感受到水中的情感…
流火閉上嘴,感覺自己可能無意識的把那維萊特和納西妲畫等号了——事實上,納西妲是作為世界樹,才擁有讀取地脈記憶的權限,而水龍王麼,現在都不算完全之龍,要是他能知道真相,早就把兇手扔進梅洛彼得堡了。
自覺自己出了個馊主意,流火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兩個金發的人類(空和娜維娅),所以決定動一下一直不怎麼好使的腦袋。
她看起了少女連環失蹤案和卡雷斯案的卷宗。
對人類情感和行動邏輯不甚了解的流火,試圖提出一些疑點:“如果卡雷斯不是兇手,那事發當日,在下雨的話,會不會有水形幻靈偷偷離開了現場?”
——說不定水形幻靈是跑走的兇手,卡雷斯被當做唯一在場的就被懷疑了?
派蒙撐着下巴想了想:“那卡雷斯先生直接說看到了水形幻靈行兇不就好了,沒必要最後和克洛琳德決鬥呀?”
空點點頭,他對卡雷斯的動機有些困惑……然後靈光一現:“水形幻人…下雨天!”
派蒙:“怎…你想到什麼了?”
空:“「原始胎海之水」。”
對卷宗倒背如流的娜維娅:“……對…對…當時在場的…有可能有人被當場溶解了!”
所以他們才找不到這個‘不存在’的兇手!
當年「原始胎海之水」的情報是未知的,下雨天,地上濕潤根本不能代表什麼,所以找不到其他線索的他們隻能眼睜睜看着卡雷斯走上絕路…
“雖然卡雷斯先生執意決鬥仍有疑點…”空腦子好使,立刻想到了他們該問的人,“邁勒斯先生,說不定他們會知道原因。”
告别了陷入某種情緒的那維萊特,空和娜維娅立刻前去尋找線索,流火對元素龍興趣不大,所以也沒有留在這裡——她想起卡維的母親,或許她應該幫卡維确認一下對方的狀态?
這段時間的相處,流火慢慢意識到,卡維很多時候會說些口不對心的話,她偶爾會想,就算是個真正的人類,也不一定知道卡維到底想要什麼——或許艾爾海森知道?
人類是有共性的,但對一個個單獨的個體,卻能發現他們除了種族之外毫無相通之處——這個問題至今也在困擾流火。
所以她真的花了不少時間思考:卡維通過她知道法拉娜女士的情況,會開心嗎?
或者…會感到痛苦呢?
坐在咖啡館的室外座位上,流火的苦惱還未結束——嗯,這裡沒有願意收手帕做交換的飾品店老闆,眼前這杯卡維通宵才會喝的苦澀液體…
總不能連這點小事都要把空叫來吧…
這和出門讓家裡貓買罐頭給流浪貓吃有什麼區别?
拯救了她的是貓貓。
準确的說,是狛荷屋的快遞員,貓又绮良良。
好心的貓貓在三趟快遞都路過流火身邊之後,意識到以這孩子(外表)的年紀,根本不應該一個人在咖啡店呆一下午——你看那咖啡杯,裡面的咖啡那是一口沒喝啊!
貓貓在人類裡不算有錢,但她總算拿的出一杯咖啡的摩拉——這就是為什麼流火最後被一通轉手,最後在「千織屋」等來了一個奇怪的消息。
某位年紀可能還沒案子大的「愚人衆」執行官,被指控為「少女連環失蹤案」的兇手,歌劇院又要進行審判了。
啊這…
哪怕是對人類了解淺薄的流火,都覺得這事兒不靠譜啊……
畢竟是空和娜維娅在關注的案子,流火又被千織轉手交給了一位叫夏沃蕾的特巡隊長,由她認識的美露莘帶去了歐庇克萊歌劇院…
嗯,流火還抵押了一個玩偶給千織,才換來了劇院的門票摩拉…
——當然了,她不知道千織隻是好心給了遠超普通玩偶價值的摩拉,正如同千織不知道現在手邊像是垂耳兔的精緻玩偶是「■■■■」親手制作,在部分群體眼中屬于無價之寶。
千織:應該是那孩子最喜歡的玩偶吧,我就先替她保管一下好了。
流火:等空回來,先讓他給贖金……
空:正在收集證據,勿cue.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