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解決了?”
貝爾摩德笑着回答琴酒的問題:“啊啦,我可不是為了這個找你的。”
電話這頭的琴酒冷笑一聲,貝爾摩德向來是神秘主義者的作風,她不會告訴琴酒自己要做的事,卻不妨礙他知道貝爾摩德在美國幹了什麼,包括女人把諸星大從基地中帶走這件事。畢竟貝爾摩德不說,她身邊還有個卡爾瓦多斯。
卡爾瓦多斯當然不會向琴酒報告,但人員和資源調動本就是一種線索,瞞住其他人可以,有些人卻不可能。比如琴酒,比如朗姆。
不過前者向來不好奇無關緊要的事,後者隻要琴酒還在一天,就不會主動踩到貝爾摩德的底線。
“那就快說。”琴酒知道貝爾摩德不會無緣無故找上自己,剛剛和FBI交手意味着有許多後續麻煩要處理。以貝爾摩德的多疑程度,若非必要,女人不會讓他插手。
貝爾摩德思索片刻:“我剛剛向Boss彙報了這次任務,不出意外的話,諸星大應該不久後就會調到你那邊。”
琴酒冷笑道:“我早說過,注意分寸。”
基地中的人不會留太久,如果沒能及時證明自己的價值,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幹邑批準處理。諸星大屬于特殊情況,又有幹邑運作才能一直留在裡面。不過貝爾摩德這樣說,意味着那家夥價值足夠,很快就會成為代号成員。
貝爾摩德還告訴了他諸星大狙擊的事,八百碼夜間一擊斃命。
當時在一旁的卡爾瓦多斯臉都黑了。
狙擊手不管在哪裡都是稀缺資源,來投奔組織的人多數是窮兇極惡的亡命徒,論血腥和兇狠不亞于任何人。但他們可能人人會手搓炸彈,卻不是随便誰都能打出八百碼來。
諸星大才多大,十六,還是十五?甚至還沒有達到狙擊手的黃金年齡。
琴酒自己就是狙擊手,沒人比他更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也能看出來貝爾摩德對諸星大的存在有了危機感。
諸星大不會威脅貝爾摩德的位置,沒人能動搖她在組織的特殊性,但有些人的存在本身會是一種威脅。對于貝爾摩德這樣身負太多秘密的人來說,她會下意識警惕甚至忌憚這樣的家夥,因為他們是無法利用的,需要利益合作來維系和平。
就像貝爾摩德會對卡爾瓦多斯呼來喝去,卻不會主動要求琴酒參與這次任務一樣。琴酒隻能利益互換,卡爾瓦多斯卻可以是工具,就這麼簡單。
曾經的諸星大在貝爾摩德眼中也是如此,她認為少年有天賦,可以作為籌碼和交給Boss培養以備有朝一日制衡琴酒的工具。如果計劃有誤,也可以随時清理,就像被組織當成棄子的外圍成員一樣。
現在卻不同了,貝爾摩德意識到諸星大的成長速度超出了她的想象,諸星大又和貝爾摩德的事有了關系。權衡再三,她将這件事盡數上報給了Boss,并建議将諸星大從基地中調到琴酒手下。
但還是要和琴酒說一聲的,畢竟是往琴酒手下插人。不過貝爾摩德覺得,琴酒既然能控制住行動組,再多一個諸星大也不是問題,反而是行動組多了個天賦異禀的狙擊手。
另一方面,諸星大這事瞞不住朗姆。貝爾摩德和朗姆倒沒什麼矛盾,但她這次需要利用FBI,根本原因就是朗姆當年失利,導緻美國分部這麼多年一直無人可用。别的事也就算了,可關系到她的秘密時,貝爾摩德無法忍受。
先一步把人塞給琴酒,就是給朗姆添堵。以貝爾摩德在Boss處的特殊,這些任性不值一提,朗姆不至于為了一個諸星大和她翻臉。
當然貝爾摩德也會給朗姆一些美國方面的情報,誰讓她在美國确實沒什麼人可以用,幾年前還有一個庫拉索,現在就剩一個挂名在行動組的卡爾瓦多斯了。
她對朗姆手下近些年來的幾個家夥有些想法,長期調來美國會讓琴酒不滿,偶爾借用一下總是可以的,不過這就是另一筆交易了。貝爾摩德不會把這些告訴琴酒,她隻會恢複往日微揚的語氣:“那就這麼說定了。”
琴酒看穿了女人的想法,不耐煩地“呵”了一聲權當回應。
與此同時,赤井秀一摘下蒙着眼睛的布條,挑眉看向滿臉戾氣的幹邑:“有必要嗎?”
頭發花白的男人快步走到少年面前,一把揪起他的領子。赤井秀一整個人後背猛地砸在牆上,眼神也冷了不少:“這不就是我們的交易,你又究竟在氣些什麼?”
“交易?”幹邑嗤笑一聲,死死盯住諸星大,“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