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時組織正在卧底審查時期,直到蘇格蘭假死脫身,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才知道這件事。事态嚴重,剛剛回到公安的諸伏景光第一時間參與了對普拉米亞的追捕。可他表面上是個已死之人,就連警校同期也不能告知身份,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降谷零就也參與了進來。
他無法對普拉米亞追殺自己的同期和同僚坐視不理,又一直對諸伏景光暴露的事心懷愧疚——如果不是為了把波本送得更深,諸伏景光完全沒必要陷入這種情況,即使是家人朋友都不能相認。
降谷零把普拉米亞引向組織,想讓雙方互相消磨力量後,再讓公安插手把雙方一起抓獲。為了确保普拉米亞被注意到,他又把組織關于化學藥劑的路子往普拉米亞面前送了送,雖然不清楚原因,但朗姆很在意這個,降谷零可以順理成章以波本的身份為朗姆“分憂解難”。
“琴酒肯定能發現不對勁,但他不會放過普拉米亞,”波本與諸伏景光分析道,“希望到時候接手的人是萊伊。”
和萊伊目标相同時,作為隊友是個不錯的選擇。波本也有了一個和萊伊暫時合作的理由,可以好好觀察揣摩萊伊的能力和性格。
“萊伊會發現的,”諸伏景光提醒,“他在上次行動中對你的觀察機會更多。”
降谷零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告訴諸伏景光自己碰到萊伊的事。那天他回去後想了很久,萊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要不要想辦法從朗姆處入手先下手為強。
但萊伊沒有異常,降谷零便沒有動手。
“波本為了完成任務,放下和萊伊的芥蒂暫時合作很正常,即使懷疑,他也沒有能證明波本有問題的證據。”降谷零拍了拍幼馴染的肩膀,“放心,我心裡有數。”
這種心态穩定到他真正遇上萊伊為止,似乎萊伊就是能有短時間内就擾亂波本情緒的能力。他扯出一個再虛僞不過的笑,問道:“那麼請問,要合作嗎?”
赤井秀一眨眨眼。
他一直懷疑蘇格蘭沒有死在天台,這樣波本的身份就很有問題了。但赤井秀一不打算把這些懷疑告訴任何人,不管是關于威士蓮還是波本的。
至于現在,赤井秀一想,波本大概是一早就來蹲他的,那蘇格蘭會在附近嗎?
他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答應了波本的提議,當然也用郵件告知了琴酒。畢竟波本出現在這肯定得到了朗姆的許可,萊伊既然已經表現出來自己的“私下傾向”,總該時不時給琴酒透點東西才好。
至于萊伊和波本的合作,說實話他沒有太好的感覺。不是說兩人的能力有什麼問題,恰恰相反,一個行動人員和一個情報販子簡直是再合适不過的組合,曾經的蘇格蘭和波本也是如此。
問題在于赤井秀一不是喜歡自己被時刻窺探的人,波本亦然,偏偏他們既都是敏銳的人,又都清楚彼此帶着些不明的目的。
不過兩人并非一無所獲,他們很快掌握了普拉米亞的具體行蹤。雖然普拉米亞在炸彈方面天賦異禀,近戰格鬥更是武德充沛,但萊伊是狙擊手,他不需要和普拉米亞近距離對打,隻要遠遠截擊就好。
波本和普拉米亞直接交手的機會更多,還會事先通知公安中早有準備的諸伏景光,讓幼馴染來進一步圍堵。為了防止普拉米亞拼着同歸于盡的心态誤傷其他人,他們決定先将普拉米亞引到沒有人的地方,直到對方幾乎沒有還手之力再抓捕。
好在萊伊沒有反對,波本這麼想着,微微皺起眉頭。
普拉米亞則被逼得格外狼狽,還試着強行搶過組織的炸藥和藥劑,但現在想輕易獲取組織的貨物不再那麼輕松,隻能越發謹慎,就連針對警視廳和爆處組警察的報複也被迫放棄。
都怪那兩個家夥,不對,還有日本公安!
想到每次好不容易逃脫,日本公安就跟個鬼一樣纏着自己不放,普拉米亞的臉色又扭曲幾分。身後的兩個煩人尾巴甩不掉就殺掉,最好是利用那群追查自己那麼多年的家夥,連帶着日本公安一起。
但清點了殘餘庫存的普拉米亞發現,手裡殘留的炸藥和藥劑已經不多,最多再制作一個大規模炸彈,把兩個讨厭的家夥和追來的公安一起炸死才行。
得想個計劃,把這群人湊到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