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來看比賽的人更多了,支持紅社的聲音也是日益洪大。
宣檸扶着佟香,緩緩進場。
佟香道:“藉聊塵,你不用勉強自己的。我們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大事。”
藉聊塵:“我想,如果你們輸了,你們一定會在背後罵我的。”
佟香無奈地笑笑,道:“你還真是……口不對心。我發現你這個人,看起來挺冷,其實蠻心軟的,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藉聊塵:“别别别,我這人挺壞的,不是什麼好人。”
宣檸打斷他們互相捧殺,“你們啊,打住,都是熟人了。先來想想怎麼赢才不丢臉吧。”
佟香:“待會你替八号上場。”
藉聊塵:“有七号号碼牌嗎,我幸運數字是七。”
佟香:“有,待會我拿給你。”
藉聊塵:“先聲明一點,我後半場上。保持一下體力。”
宣檸、梁雀安、佟香:“???”
藍社這邊戰力為四,紅社不再使用昨日戰術,全力出擊,直接将比分拉到一百比七十。
兩小時後,場上戰局如下,藍社初始七個靶子全部脫落,移動靶子減一;紅社初始七個靶子全部脫落,移動靶子無耗損。
就那十分,不管什麼時機,總有人遮擋住最佳射擊角度,藍社硬生生靠拖延,以一換一,射中紅心。同時,缺少保護靶子的盾,弊端暴露出來,接連被紅社拿走二十分。
佟香在一旁看得直跺腳,“赢了人輸了尊嚴,還是救不活藍社。”
藉聊塵花一晚上時間了解藍社信息,以及這六個社團存在的意義。
最開始,隻是為了将各種人才集中在一起,合力突破每一學期副本,減少人員挂科率,從而降低死亡率。
随着最初一批值得信任的學長學姐們畢業,後加入的新生均心浮氣躁起來,白社抓住這一商機,發展代考賣答案等服務,甚至不惜與地下賭場合作。
流言飛起,白社學生遭到其他社團針對。
由前屆學生維持的良好關系出現破裂點,有了第一次不和,便會出現千千萬萬個矛盾點。
猜測與責怪一時間成為常态。
社團之間,按照實力與名譽劃分,出現交叉對立的情況。
黃社因為學生會幹部在這,勉強穩住地位,野心勃勃的黑社時常想着篡位。于是黃社三天兩頭就要應對黑社社長提起的各項比賽,每一次又打為平手。
綠社成員大多數是醫療兵,很少有人敢惹,于是綠社竟成了暗波洶湧下的唯一平靜。
古怪又詭異地,成為了最後一個繼承前輩意志的社團所在。
但這屆社長不太負責,據社員透露相關情報,他們社有編外成員,社長遇事就找他,權利早已被架空。
除卻表面上還是社團,實則人人内心都排除掉的白社,靠後的紅藍兩社,很少起事端。
其一是藍社一直群龍無首,為保社團安全不亂挑事;其二是紅社各個都是專精天才,緻力于興趣領域,沒有心思分給其他事情。
藉聊塵的出現打破這一平衡。
黃社看到學校未來的希望,藍社看到社團死而複生的可能,紅社看到個人的威脅。
藉聊塵對他們紛争不感興趣,他隻想知道,校長是誰,為什麼會建立這樣的學校。
想要知道更多隐藏信息,隻有一步一步往前走。
第二局已定,莫衷一道:“藍社這是在自讨苦吃嗎?怎麼,秘密武器要留着最後使用嗎?”
紅社其他隊員附和道:“别等秘密武器還沒上場,就結束比賽了啊。”
紅社幾人一陣哄笑。
梁雀安骨骼咔咔作響,道:“真看不慣他們這般得意的樣子,我都想上場了。”
藉聊塵眯眼,道:“别急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佟香拿過七号牌,别在胸前,招呼八号下場,藉聊塵上場。
他拿出一張格外大的方紙,端坐在場地折起來。
紅社隊員甲:“嚯,這算直接棄權嗎?小學生啊,玩折紙。”
紅社隊員乙:“還是回去洗洗睡吧,早點學習早點畢業。”
藉聊塵折了半天,折出一隻綠青蛙,在上面蹦了兩下,試了一下彈力。
可以直接把他送到對面陣營,嗯,彈性不錯。
他笑道:“這位兄弟說的對,為了能夠早點回去休息,直接把明天那場也解決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