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之之前說,要帶他來審判的地下監獄來“旅遊”,不過他們出了莫可塔大學,技能早已丢失。這承諾,換旁人來看,都該是要作廢的。
但薊之又道:“不過我們出來的方式巧。”一個落崖,一個破壞世界運轉之輪——校長所存在的陳相因身體。
說到這,藉聊塵問過薊之,這校長到底何方神聖,又有何目的。
薊之道:“他來自怨氣,長于怨氣,尋求長生。”
而校長需要大量的怨氣來維持他所創造的世界結界,好讓自己在結界内輪回長生。
這輪回長生就是藉聊塵看到的到了壽命歲數再回歸懵懂的嬰兒,重新過一遍人生。
藉聊塵不敢想,這卷王到底輪回多少次。不愧是卷王,連生死都要卷起來。
人家隻有一次生命,他卻将這條生命保持了幾十乃至幾百回。
同時,也正是因為怨氣過多,特别是卷王的居所,見不到陽光,也見不到綠植。
在薊之之前,有三大護法與校長結為同盟,各取所需,分别是貪、嗔、癡。
同時也是黑白綠這三位帽子社團的社長。
任雲亦、不知雲、以及顧影,也難怪藉聊塵平時見不到他們,原來是因為他們不需要下入争鬥賽場,他們本身就是賽場的規則制定者。
有争鬥就會有犧牲,當犧牲人數達到一定數量,他們無法解決的時候,便要納入新的人才。
于是他們看中了規則下誕生的審判。
他們觀察薊之已久,這技能可憑空将人收納起來,節能環保,簡直是最佳利器。
所以,一來二去,遊說利誘,拜訪威逼,三番五次地,終于把薊之搞進他們團隊了。
奈何薊之出生于法治與道德社會,對于他們洗腦傳銷之詞,那是一點都聽不進去啊!
不識相,那好,上藥!
讓你變成傀儡。把你鎖在卷王身邊。
不過好在,後來,好友給他解了毒。
但薊之深知他們手段毒辣,所以選擇隐忍負重,暗度陳倉。
找到機會後,設計用神器凍住卷王,隻是卷王用人不疑,早有準備,反倒将了他們一軍。
那冰擴散到整個世界。
隻有持有神器的薊之才幸免于難。
薊之:“你跳下崖,接觸了結界怨氣最深的地方,而我,直接直面怨氣聚成的本身。”
他們出來的方式巧,身上還留有足夠的怨氣能量,所以,他們,在未來一段時間,将有可能動不動回到莫可塔。
跟時好時壞的電視似的。
而今天,就是他們第一次回溯。
藉聊塵道:“可我們怎麼進去咱審判的後台呢?”
薊之道:“你瓶子有沒有不小心摔碎過。”
藉聊塵:“我一想,裡面裝着人命,哪敢讓它們摔了。”
薊之掏出一個瓶子,給他摔了。
“诶诶诶!”藉聊塵緊張地要去接,道,“不會出什麼事吧。”
瓶子四分五裂,飄出絲絲縷縷的粉色霧氣。
薊之道:“沒事,這些都是之前違法校規,校長讓我寫進去的學生,現在剛好還他自由。”
聽他這麼說,藉聊塵還以為會等到霧氣消散,然後大變一個活人出來。
哪成想,活人沒出來,霧倒是越來越大了。
等霧散去,眼前真的就出現一片監獄。
薊之道:“罪名是違反校規的不止他一個,還有其他人,順便把他們一起放了。”
藉聊塵:“可你不就是審判官嗎?不能直接放出來嗎?”
薊之看他一眼,“放人有兩種方式,一種是最簡單的,劃掉罪名。還有一種,審判官可以巡視一下自己的監牢,順便放人。”
“原來是這樣使用的!”藉聊塵道。
藉聊塵随意查看四周,不知這樣的地方是不是都要營造出恐怖的氛圍,白骨頭顱不要錢似的堆在每間監牢前,比起用來恐吓關在裡面的人,看起來倒像是某種陣法。
不一會兒,薊之帶他走出監牢,去到外面廣場。
藉聊塵:“我看那牢更擺設一樣,一點聲音都沒有,真的有關人嗎?”
“人當然不會在這,他們都在外面玩。”
“玩?還挺自由。”
“畢竟不是真的擁有大錯的人。”
藉聊塵跟着他的步伐,看路邊風景,他發現這裡也是灰暗一片,整體色調像昨晚薊之陪他看的哥特類電影,雖然電影因為某人的強制性,并沒看完,但偶爾間的一瞥,讓他對這風格,印象格外深刻。
現在他們倒是進入類似這樣的世界。
古樹枝條歪扭,烏鴉歇息又飛走,幾棟小房子錯落分布。
眼見還有些距離,藉聊塵道:“難道副本裡死去的人也會在這嗎?”
“不會,副本裡,死了真的就死了。”
藉聊塵本就是随口一問,這答案沉重的讓他接下來一路無話。
到了一間小木屋前,薊之推開,喊道:“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