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貌似是剛洗過澡,已經換上了睡衣,胸前的扣子規規矩矩的扣好,隻露出領口處鎖骨周圍的一片肌膚,簡單的米白色的真絲睡衣被男人穿的像是時尚雜志。
池書翊将手腕上挂着的書包遞給柏洲,面色如常。
柏洲小小的松了口氣。
“謝謝書翊哥。”
“和趙阿姨打完電話了?”
“嗯。”柏洲打量了會池書翊的臉色,見他沒什麼異常,才徹底放心。
“這兩天累壞了吧?打完就早點休息吧。”
池書翊擡手揉了揉柏洲的頭,淺色的眸光在燈光下閃爍着細碎的光。
“知道了,書翊哥你也是。”
池書翊笑了笑,離開後卻沒立刻回房間,而是坐在了客廳,像是在等待着什麼又貌似隻是在處理工作。
柏洲将手機充上電,從衣櫃裡池書翊之前給他買的一大堆衣服中找出一件新睡衣帶去浴室。
五分鐘後。
柏洲站抱着睡衣打開房門再次對上了那雙淺褐色的眸子。
池書翊不緊不慢的合上筆記本電腦,一臉關切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
柏洲抿唇有些懊惱道:“我房間的浴室壞了,一樓還有其他浴室可以用嗎?”
池書翊為難道:“平時公寓隻有我一個人住,客房也沒收拾出來幾間,你房間的用不了,隻剩下我房間的了。”
“啊……”柏洲失望的啊了聲。
“洲洲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用我的吧。”
“真的可以嗎?!”
可能因為剛才在處理工作的原因,池書翊臉上還架着一副金絲眼鏡,褐色的眸光在燈光下溫和的能溢出水來,靜靜看着柏洲的模樣,仿佛無論柏洲說什麼都不會被拒絕。
“當然。”
柏洲高興的抱着睡衣往男人的房間走去,男人在身後步調緩慢,看着少年的背影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就像是在欣賞弱小的幼獸如何懵懂無知的踏進惡狼的領地,對着披着“和善”皮毛的惡獸露出信賴的目光和柔軟的肚皮。
池書翊的浴室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剛洗過的原因,浴室裡還殘存着淡淡的香味,是獨屬于池書翊身上的冷調木質香。
柏洲第一次借用别人這麼隐私的地方,還有些不适應,特意避開了浴缸,站在花灑下。
玻璃逐漸蒙上霧氣,僅留下暧昧不清的影子在時刻擾弄池書翊的心緒。
池書翊輕輕關上房門,聽着浴室裡面細細簌簌的脫衣服,然後是花灑散開的聲音。
慢悠悠的敞着腿坐到床邊,淺褐色的眸子逐漸幽深,想到少年剛剛稚嫩的聲音叫着自己名字,說一定能拿下他。
男人低低笑出聲,拿下他哪裡需要少年費力氣?倒是他費勁心機,用盡手段。
柏洲換好新睡衣帶着蒙蒙的霧氣走出來,看到池書翊面色一怔。
剛在浴室他就覺得這個睡衣看着眼熟,如今一看分明和池書翊身上穿的是同一款!
米白色的絲綢睡衣貼合在少年的身上剛剛好,領口微敞露出嫩白的肌膚,熱氣未散的小臉泛着淡淡的紅暈,烏黑的短發還未幹,隐隐落下水漬,在肩膀處滲了個小小的坑。
池書翊眸光半斂,走上前取下少年挂在脖頸上的毛巾,輕輕揉着少年的頭。
“怎麼沒吹頭發?”
“我回去再吹……”
柏洲還是不太能适應這樣的親近,有些不自然的想要後退,卻被男人拉了回來。
“在這吹吧,我幫你。”
說完沒給柏洲拒絕的時間,很快從洗漱間裡找到吹風機就拉着柏洲向床頭走去。
“坐這吧。”
池書翊插上電源先在手上試了試溫度,然後才吹到柏洲的頭發上。
柏洲隻帶了睡衣過來,所以從洗發水到沐浴露用的都是池書翊常用的,淡淡的木質香将少年從頭到尾裹挾的徹底,就像是被池書翊打上了隐形的标記。
這種認知讓池書翊感到無比的興奮和滿足,這是一種從掌控欲和占有欲中傳來的震鳴,耳旁吹風機的聲音都抵不過他心髒蓬勃的跳動。
他目光滾燙的看着少年的背影,喉結上下滾動,但手上的動作仍然還是溫柔體貼。
溫熱的暖風吹在柏洲的小腦袋上,折騰了一天如今也有些疲憊,如今暖洋洋的風吹來讓柏洲不自覺的想眯着眼睛抻懶腰,連帶着困倦都跟着襲來。
池書翊吹的很耐心,風力始終調在最小,不知道吹了多久,少年終于架不住困意倒進了男人的懷裡。
池書翊低眉看着懷裡乖順的少年,揉了揉發酸的手腕,檢查少年的頭發還有沒有未幹的地方。
做完一切後,才輕手輕腳的将少年抱上床。
昏黃色的光暈打在少年恬靜的睡顔上蒙上一層柔和的光暈,纖細的睫毛覆下淡淡的陰影,呼吸綿長而又均勻。
池書翊什麼都沒做,隻是将燈光調到最暗,然後靜靜的躺在另一側看着,半晌才伸出手去輕劃少年纖長的睫毛,見到少年不安穩的皺眉,又去為他撫平。
少年的睡姿也極不安穩,雙腿微微彎曲蜷縮在身前,側卧着兩手放在胸口處,是一個自我保護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