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很輕,但那雙淺色的眸子裡翻滾着的情欲和掠奪卻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柏洲的面前。
柏洲的氣消了,才慢慢反應過來現在氣氛好像不太對勁。
剛伸出來的爪子又慢慢的縮了回去。
柏洲不說話,眨了眨水潤的眸子,一臉的無辜,仿佛剛才那個上陣殺敵的大元帥不是他,身體慢慢往下蹭,試圖離開這個危險的氛圍。
池書翊被少年這副模樣逗笑,一把将人拉起來,額頭抵在少年的肩膀上低低笑出聲。
“這會兒怎麼不噴火了?嗯?”
池書翊捏了捏少年的腰窩,滾燙的呼吸打在少年粉嫩的耳垂上,一抖一抖的,可愛的讓人想一口吃掉。
眼看着那危險的氛圍就要消失,沒等柏洲放松警惕,就被男人一句話拉了回來。
“因為我一直都認為我們一定會結婚的,而這樣重要的事情我想留着新婚夜再和洲洲……”
“洞房花燭夜。”
池書翊擡手摩擦着柏洲的臉頰,迫使他和自己四目相對,毫無忌憚的将自己所有的情感都展現在少年的面前。
“但是現在好像不是那麼一定了。”
男人在柏洲的唇角輕輕落下一個很淺的吻,溫聲問:“洲洲,你說我們會結婚嗎?”
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麼的溫和,仿佛柏洲說什麼他都可以全盤接受,但是和柏洲直直對視的那雙眸子裡卻翻滾着危險的光。
如果說會,柏洲感覺下一刻他就要被男人帶去民政局領證結婚。
如果說不會,柏洲看着男人眼睛裡快要溢出來的情欲和大腿上熟悉的異物感,毫不懷疑他馬上就要失去貞潔的可能性。
這哪裡會選擇題?這分明就是送命題!無論選哪個,送的都是柏洲的命!
答不對的題,該怎麼辦?
要不恥下問。
【來,統哥,你答。】
……
系統:【讓他去做夢。】
柏洲:【你确定真的可以嗎?】
系統:【……要不,我幫你把他電暈?】
柏洲可不想被人帶去實驗室研究是不是皮卡丘,更何況他一會兒拿文件需要池書翊在場才行。
原著中池書翊是早對原主有防備才沒有中招,但現在柏洲看着面前像是吸貓薄荷入迷了的男人,莫名的覺得他不會防備自己。
柏洲要做任務,但是又不想真的傷害到池書翊。
所以他打算光明正大的在池書翊眼皮子底下拿,至少要讓他知道被自己拿走的是哪份文件也好有應對之策。
“在想什麼?”
男人察覺到少年的出神,危險的半眯着眸子又湊近了幾分,大手順着少年寬松的短褲腿向裡探,在柔軟的臀肉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柏洲猛地回神,紅着臉雙手捂住屁股将人男人的大手踢了出去。
怎麼不虧死他!幹脆讓他破産算了!下次見池書翊他柏洲再穿短褲他就是狗!
柏洲都懷疑系統給自己的劇情是删減版,不然好好的純愛清水文怎麼到他這裡就崩壞成這樣了!
“還沒想好?”
池書翊邊說着邊擡手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身材,“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現在承認錯誤,然後和我解釋上周的事。”
承認錯誤倒是可以,但是解釋是解釋不出來一點的。
柏洲低着頭極為小聲的幾乎是哼唧着說了句:“對不起。”
然後悶頭在床上畫了個圈,試圖詛咒池書翊立刻養胃。
池書翊嗯了一聲把正在悶頭種蘑菇的柏洲抱到腿上,“解釋呢?”
“我都和你道歉了。”
柏洲擡起頭哀怨的對上男人淺褐色的眼睛,半是控訴道:“而且你都親半天了,怎麼還不消氣?”
池書翊幾乎是要被氣笑了,現在倒是成了他小氣了,但看着少年像是撒嬌般皺起的眉頭,還是憐愛的湊過去親了親。
“那你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這柏洲可保證不了,任務五還沒出來呢,于是又裝聽不見,對着池書翊說自己嘴巴疼,推着他讓他去給自己找冰塊敷一敷。
池書翊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少年拙劣的伎倆,但也沒戳穿。
再次後退一步說出了自己鋪墊已久的真正目的。
“我在你們學校附近買了套房子,南面朝陽應是你會喜歡的,下周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一層一層又一層,柏洲含糊過去前面那麼多,池書翊這次退步,柏洲要是再敢拒絕,他的屁股估計就真的要遭殃了。
這種鋪墊幾乎就是明着說,拒絕了前面那麼多,可就不能拒絕我了哦。
柏洲眨了眨眼睛試圖讨價還價,“下個學期行嗎?”
池書翊溫和的笑了,不動聲色的向上頂了頂。
“下個月!”
說完柏洲不等男人拒絕猛地将人抱住,用臉去蹭男人的脖頸。
“就下個月,就下個月,就下個月!”
池書翊總是拿柏洲沒辦法的。
明明都已經想好了絕不心軟,但最後還是擡手揉了揉少年的頭發,嗯了一聲。
“等你畢業了,我們就結婚。”
這次不是疑問句。
柏洲也沒回答,因為那個時候他估計人已經走了。
也不知道柏洲今天的表現男人是滿意了還是沒滿意。
說他不滿意吧,他還是放了柏洲一馬,沒讓他的小屁股遭殃。
說他滿意吧,他又把人關在卧室折騰到了天黑,柏洲白皙的肌膚如今滿是暧昧的紅痕,從頭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