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合澤千菜說了什麼,帶上了笑意。真希挑眉,眉眼也微微舒展開來。
“她們兩個在幹嘛。”
熊貓走過來,看到了樹上的乙骨,朝他呼喊。
“憂太——你怎麼不下來——”
“那個!我…我還不是很會….”
“啊,我知道了。”
兩人最終以合澤千菜手持木棍,指向被摔在地上的真希而結束訓練。
“啊啊,知道了,真是的…千菜剛才明明有使詐的吧。”
真希有些煩躁的推了推眼鏡。
“怎麼現在不叫前輩了。”
合澤千菜笑眯眯蹲下身于她平齊,木棍橫放在懷中。
“明明剛才真希也聽的好像很開心的嘛。”
禅院真希看着她,輕笑,最後嘁了一聲扭過頭。
“真是的…千菜,你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啊…”
“你們打完了嗎?”
熊貓帶着乙骨憂太走過來,他剛剛把乙骨從樹上解救下來。
“我也要和合澤老師打。”
熊貓躍躍欲試。
“你來和我打。”
真希舉着木棍指向他。
“…我不打了,我要去跑圈了。”
“啧,那你,豆芽菜,你來。”
“啊…我…”
乙骨憂太下意識看向合澤千菜。
此時的合澤千菜正躺在草地上,從剛剛與真希打完後坐在地上就再也沒起來,現在幹脆躺了下來。
乙骨憂太看不見合澤千菜的表情,她大抵現在正閉着眼,或者小聲的哼着歌。
這是他的老師最愛幹的兩件事。
“趕緊的,還是老規矩,你攻我守——我會像千菜一樣放水的噢?”
*
合澤千菜睡醒了。
應該是小眯了一會,因為起身的時候乙骨憂太還在和真希對打。
…隻不過狀态不太好。
乙骨憂太雙手執木棍,額前的碎發已經被汗水打濕,原本蒼白的臉上現在透着不正常的紅。他張開口大幅度喘息着,胸腔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而真希則顯得格外遊刃有餘。
“太慢了——”
“這就是直系學生的實力嗎——”
“你太慢了——”
乙骨憂太咬唇,像是要滴出血來。
“….”
别把她的學生給玩死了啊真希。
“呵,你這攻擊力度,也是不堪一…..啧。”
乙骨憂太在一個小時前就覺得快不行了,兩次的劇烈運動幾乎讓他的心髒快要停止,他的耳邊幾乎聽不見真希的聲音,隻能看見對方表情諧谑的開口。
他的耳鼓傳來自己劇烈的心髒聲。
“哎呀,真希。”
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前傳來,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過蝴蝶的發飾,帶着草地般的清新。
“已經夠了哦。”
上揚的語調,以及對方不得已停止而發出的啧聲。
乙骨憂太倒地,落入一個柔軟的懷抱。
“好嘛,真希,都是你幹的。”
“哈!?是他自己太弱了好不好!”
砰砰
砰砰
乙骨憂太昏迷的前一秒,耳鼓依然傳來抨擊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