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老師,我還想請教一下關于真希同學喜好什麼的,想要和真希同學道歉。”
哇,真是特别好的孩子呢。
合澤千菜欣賞的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那一起去校長辦公室?在路上我跟你講講。”
“恩,謝謝老師,老師您真好。”
“沒有的啦。”
乙骨憂太露出一個笑容,合澤千菜擺擺手。
“真希其實隻是有一點急切了而已,你知道她不會對你有偏見什麼的啦,其實喜好的話,大概是快餐一類的?之前有和真希一起去吃kfc感覺她還挺……”
合澤老師要去神奈川完成任務,為什麼要去神奈川那麼遠的地方?
乙骨憂太低頭看着地面的青石闆,反複琢磨着剛才合澤告訴他任務的話。
要去幾天?
什麼時候回來?
剛才發消息是在談論任務的事情嗎?
老師這次又是……和誰一起去?
“如果禮物的話其實我覺得真希什麼都不會介意的啦,我之前有送過一個小兔子的娃娃,哈哈,很不符合她的風格吧,不過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真希還是真希小姐噢。但那個娃娃我有在她的宿舍看見噢……”
乙骨憂太上了幾個台階,他的大腦又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了。
渾身是血的合澤千菜,左手被穿透的合澤千菜,發絲淩亂的合澤千菜,躺在病床上昏迷十幾天的合澤千菜……
他下意識看向走在前面合澤千菜的左手。
白皙的皮膚,修長的手指……手心紋路間一道三厘米長的傷疤。
乙骨憂太攥緊了劍袋。
他不想……看不見老師的身影。
他不想離開老師。
“到了,差不多就是這些,所以憂太勝算還是很大的哦。”
合澤千菜露出一個不深不淺帶着鼓勵般的笑容。
“恩,謝謝老師,我都記住了。”
不想離開老師。
“那我進去啰?”
不想。
“嗯嗯,老師再見。”
不想離開。
咔嚓——
合澤千菜關上辦公室的門。
夜蛾正道身邊的毛絨線團似乎堆的更多了,顔色各異的堆在一起,顯得有些淩亂。
“你來了啊,合澤。”
“唔,校長,你的毛線都快打結了,真的不會亂在一起嗎?”
合澤千菜伸手分開了一兩根。
“而且為什麼不發短信給我,任務事情的話直接發line會方便一些吧。”
“你看我現在有多餘的手嗎?”
夜蛾正道織線的手速加快了幾分。
……她的校長不會從上次見面後就一直在織吧。
“好吧,那麼任務是什麼。”
“神奈川的一個名叫鐮倉的縣,裡面供奉的一個野佛。”
“野佛?”
“恩,相傳把想要詛咒的人或者事寫出來,放在溪流邊再去祭拜野佛,詛咒就會靈驗。”
“那不就典型的咒靈僞裝的嘛,直接拔除就好了。”
一些二階以上的咒靈會有一定的語言以模仿能力,是一種高智商咒靈的表現。
“不好說,這個村子的村民對這尊佛信服能力很強,野佛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帶動了村子的經濟産業鍊發展,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過來旅遊。”
“那……和我去拔除它有什麼關系。”
夜蛾校長歎口氣。
“我的意思是不會單單隻拔除那麼簡單,非咒術師可能會幹擾你……合澤,你一個人要小心。”
“啊——校長,你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了。”
合澤笑了一聲,手指尖搓着毛線團。
似曾相識的案件,都是與非咒術師産生聯系。
隻不過當年是夏油傑,現在是合澤千菜。
而這個任務從某種程度來說還真是非她不可,如果五條悟在這個任務中也思想發生偏頗,那咒術屆可就完蛋了。歌姬和冥冥有别的任務,其他學生們還不夠對付高級咒靈,盡管乙骨憂太基本可以,但到底實戰經驗還不夠。
诶……這麼說,她還真是天選老好人啊。
“老師,你就這麼放心我,不怕我也思想偏頗之類的嘛?”
合澤千菜沒有喊校長,而是老師。她蹲下身,和坐在地毯上織毛線的夜蛾正道平齊。
帶黑色墨鏡的男人低沉且短促的笑了一聲,語氣稍稍緩和。
“合澤,如果你也那樣的話。我會打電話告訴你父親的。”
“诶——!?太狡猾了吧校長,我已經很大了,不是以前那個害怕家裡人的小孩了。”
夜蛾正道沒有說話,合澤千菜剛站起身,就聽見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的拉開。
“校長!”
白色制服的少年臉上帶着紅暈,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松開握門的把手,朝夜蛾正道鞠躬。
“請、請讓合澤老師帶上我一起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