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千菜本來沒有打算去交流會的。
學生時代她去過一次,和五條傑他們一起,挺無聊的,而且還遇到了不友好的朋友。
但是夜蛾正道說參加者有乙骨憂太。
并且隻有乙骨憂太。
于是合澤主動攬下了輔助教師的任務。
“诶……我還沒開口說話耶合澤。”
“你?你也想去?騙人的吧,不要企圖在校長面前刷好感度啊。”
五條悟放下舉了一半的手,兩手插兜站起身,露出佯裝遺憾的表情。
“好嘛,合澤想去就讓合澤去吧。”
“但是要請我吃蛋糕哦!”
合澤千菜被氣笑了。
“我請你吃大糞要不要。”
“诶……合澤好粗魯的诶。”
交流會是按照上一屆勝利的學校為會場基地,也就是東京。所以需要收拾的東西并沒有很多,而且合澤千菜又有車,家也離場地不算太遠。
再加上是和乙骨憂太一起去,就更不需要擔心些什麼了。
可以純當兩天的休息日了。
“啊——感覺會很輕松的樣子呢。怪不得五條也想來,簡直純純兩天假期嘛。”
合澤千菜坐在車内,隻簡單的看了一眼監督任務的文件,就随手抛開。
“合澤小姐,還是請認真看完文件吧。這一次的參加選手隻有乙骨同學,而對方有四位。”
“我已經看完啦伊地,就是什麼什麼安全,什麼什麼保護,什麼什麼維護秩序之類的。”
對于合澤千菜叫自己伊地這件事,他已經不再追究了。
透過後視鏡,伊地知看見合澤千菜撐着下巴對乙骨憂太說了些什麼,輕點了點自己的臉頰。乙骨憂太迅速低頭整理散開的文件,慌亂的搖搖頭。
後排座位發出噗呲的笑聲。
…合澤前輩還是這麼喜歡捉弄後輩。
伊地知繼續開口,囑咐了幾句任務相關的事,并且告知合澤,在交流會監管的期間,學校的課程會有其他老師幫他代課。
“好耶。”
合澤歡呼,拉開車門。
她已經看見接待他們的學生了。
“拜拜伊地,我會超級負責的。”
她想了一下,加上後面的話。
“絕對會比五條負責的哦。”
伊地知似乎還想再說什麼,最終還是開走了。
合澤千菜微笑着揮揮手。
接待的工作人員介紹了一下下午要進行的比賽後,帶領他們到了休息的房間。
“诶?居然是挨在一起的嗎?”
合澤千菜探頭。和室内布置簡單,米白色的榻榻米有規格的排列,隻有衣櫃和一方矮桌。
而兩間和室中間隻有紙糊的拉門。
“因為您方參賽者并不多,所以這一排的空居室都是可以的。”
“這樣嗎……”
合澤千菜低頭思考,擡眸看了一眼乙骨憂太。
乙骨憂太一身白衣,背着黑色的劍袋。觸即到她的目光時,眨巴眨巴眼睛。
“好,那就還是兩個房間挨在一起吧!”
合澤千菜一拍掌心。
“咦?這樣嗎?”
介紹小姐似乎有些驚訝,她的目光流轉在合澤千菜與乙骨憂太之間。
“好的,我明白了。會盡快布置好這裡的,兩位可以先去就餐區哦。”
随後她雙手遞上就餐卡,看向乙骨憂太露出了然的微笑。
“兩位感情真好呢。”
“诶!?那、那個……”
乙骨憂太正要開口,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有些無措的看着合澤千菜。
“好嘛,謝謝了哦。”
合澤千菜接過卡片,介紹小姐鞠躬離開。
就像是兩個人都已經站在各自的身份上,十分自然的對話和交流。
可是當問到乙骨憂太時,他卻無措的說不出來。
所以…他和老師的關系到底是什麼?
或者說,在老師眼中,他的身份定義是什麼?
學生?
同伴?
搭檔?
還是…情人?
咦?
乙骨憂太愣住,他的大腦似乎想到了什麼新的詞彙。
無法以正常的男女關系公之于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隐晦的、私密的存在。
情人嗎?
“憂太。”
乙骨憂太看向合澤千菜,她拍了拍矮桌旁的蒲墊。
“你剛才在想什麼嗎?”
他跪坐了下來,合澤千菜撐着下巴看他。
“是因為剛才介紹小姐問你的時候,你不知道該怎麼說嗎?”
乙骨憂太擡起頭。
老師今天穿着黑色高專的教師制服,和他的白色制服很搭。
黑色發亮的瞳孔,下垂的發絲。
高領制服的領子被老師壓在下面,露出白皙的脖頸。如果湊近仔細看,能看見脖頸上絲絲紅色的痕迹。
因為像蚊蟲叮咬後的抓痕,所以不會被人注意。
但是他知道,那不是抓痕。
“老師。”
翠綠色的瞳孔像綠色的寶石。
“所以我和老師之間,是什麼樣的關系?”
在随時都可能有人經過的訓練場上親吻他,在伊地知老師的車上大膽的調侃他。
甚至那天夜晚接到五條老師的電話,如果不是他主動提出離開,老師會直接說自己在她家裡的吧。
所以,他和老師之間,究竟是什麼關系?
翠綠色的眼眸與黑色相撞,卻始終不肯離開。
最終是合澤千菜看着他噗呲笑了一聲。
“第一次見憂太這麼嚴肅的表情耶。”
她伸出手,揉捏着他的臉頰,抱在懷裡。
乙骨憂太的臉頰碰到到合澤柔軟的觸感,一遍遍被撫摸的發絲讓他的耳垂下意識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