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直哉覺得,合澤有時候像一隻狐狸。
狐狸,貓,雪貂,或者水獺。總之就是那種毛發柔軟,沒有什麼攻擊力和威懾力的動物。
尤其是合澤趴在桌子上的時候,總是懶洋洋的,像沒骨頭一樣癱在那。
合澤的頭發總是長的很快,直哉有好幾次看見他在自己的房間裡,拿着剪刀剪後面的頭發。
看書的時候總是喜歡枕在手臂上,手指無意識的纏繞着自己黑色的短發。
合澤千似乎真的把恃寵而驕這個詞飾演的很好,尤其是在和除他以外的人交談上。
有一次訓練,他在書房,底下的人慌慌張張的跪在地上,說合澤千與【炳】中的其中一個人員打起來了。
“誰赢了?”
他擡眸,手中的書又翻了一頁。
“是…是合澤大人。”
他微微勾起一絲弧度。
下人跪的又底了幾分,說被打的人在院場不肯放合澤離開,非要合澤大人跪下道歉。
禅院直哉揉了揉眉心。他想起來了,那個【炳】的成員的确性格有些不太好,當礙于他們家族與禅院家有幾百年交情,平時咒力也不錯。
叫灰雄好像,說起來他們還一起喝過酒。
啊…這麼一來,合澤家和灰雄家倒還真是差了一大截呢。
直哉站起身,左眉微微挑起。
現場倒還真圍了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各院的侍女随從,灰雄指着大罵着什麼,周圍幾個其他炳成員拉着他。
合澤斜靠在樹上,單手抱臂,拿着長煙杆。
合澤千今天穿了一間草綠色的羽織,靠在樹上拿着煙杆隻看着他不說話,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好細的手腕。
直哉皺眉。
不是讓他多吃些嗎?這麼瘦怎麼打赢的。
“直哉!”
灰雄氣沖沖的跑到他面前。
“合澤千這個下三濫的咒術!每次趁我不注意就用招偷襲,還拿煙鬥燙我的眼睛!”
禅院直哉若有所思點點頭,轉身看向合澤。
“你拿煙鬥燙他眼睛了?”
“火星子不小心飄過去了。”
“你偷襲他了?”
“是他速度太慢了,每次都在我術士範圍内。”
“哎呀,這樣啊。”
禅院直哉攤了攤手,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灰雄,你看,連合澤這種輔助型的咒術師都能把你打成這樣。”
禅院直哉突然手心注入咒力,猛的朝灰雄腹部一擊。
“——那我這一拳,你豈不是快死了?”
灰雄瞬間跪在地方,地面一灘血。
直哉依然是心情不錯的勾着唇。
咦,有一個詞怎麼說來着。
豺狼虎豹還是一丘之貉?
合澤還靠在樹上,慢悠悠的抽着煙,快抽完了,才拿着煙杆對着樹敲一敲。
禅院直哉把目光投在合澤的腰上。
因為單臂環腰的姿勢,若隐若現纖細的腰肢。
纖細?
怎麼又是纖細。
合澤怎麼跟個女人一樣。
“合澤,你太瘦了。”
回去的路上,他再度開口。
“還有剛才敲煙的時候也是,不要磨磨唧唧像個女人一樣。”
禅院直哉從他腰間拿過長煙杆,向轉筆一樣拿在手中把玩。
“直哉,你這樣會把它弄壞的。”
合澤幽幽開口。
“啧,我想要的東西,它就多的是。”
“嘛……有什麼關系,直哉,反正我不是還有你嗎?”
“什麼?”
禅院直哉愣了一秒。
“你剛才說我太弱了啊。”
合澤從他手裡拿過煙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