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我要準備出發了。”
合澤千菜看着鏡子裡全副武裝的自己,遮陽帽,黑色墨鏡,綠色絲巾繞住臉,把後面的頭發也全部塞進衣服裡面。
“我看上去怎麼樣?”
“嗯……”
好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像一個絕望的阿拉伯人。”
“太好了,但不是阿拉伯人,我現在隻是一名絕望的快失業的教師。”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LINE乙骨憂太發來的消息。大概今天下午四點的左右,他說自己有任務需要回去,讓她有空的時候一定要打電話給他。
合澤千菜沒回,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回什麼。
而現在,她需要回去拿些生活用品,比如衣服、内褲内衣、襪子什麼之類的。
“我真的不能用你的内褲嗎?我真的不介意——”
合澤千菜苦苦哀求。
“…你再這樣我就給你的學生打電話,說你在我這裡了。”
“嘤。”
合澤千菜被殘忍拒絕。
雖然乙骨憂太已經離開了,但由于合澤内心十分不安,所以才需要全副武裝一下自己。
她說這樣才會使得她有安全感。
“去吧,我在樓下等你。”
車停在她家門口,合澤千菜左顧右盼了好一會,确認沒有人後才取下帽子、絲巾。
“怎麼不帶了?”
“我剛才就想說了,熱死我了都。”
她三兩步走進内樓,按下電梯。
真是…回個自己家弄的跟偷情一樣。
電梯門緩緩打開,緩緩升起,緩緩再次打開。
其實她沒有想不負責的對吧,她隻是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一下,有沒有可能她的賢者時間真的很長。
憂太真的很好,她也的确很喜歡他。
所以就隻是需要一點點時間緩和一下。
合澤千菜把鑰匙插入鑰孔。
啊…她的好友居然說她是什麼逃避性人格,什麼嘛……她合澤千菜看上去是那種很懦弱很無能很沒有道德感的人嗎?
嗯,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直哉也是,說不定明天就好了。
合澤千菜擰開鑰匙,打開門。
黑暗的關系隻有裂開的玻璃散發着東京塔幾絲微弱的光,空蕩蕩的家裡沒有一個人。
合澤千菜低頭,連玄關處的鞋子都被乙骨憂太擺好了嗎。
合澤千菜松了口氣,轉過身關上門。
“唔…!”
家總是給人無限的慰籍和溫暖,使人下意識的放松警惕。
合澤千菜轉過身的一刹那,一隻有些冰涼的手撫上她的臉頰。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對方已經附上她的唇。
他撬開她的齒貝,舌頭與她相交纏。鼻尖噴灑的有些急促的熱氣順着她的耳垂一直滑倒脖頸,細膩的吻嚅嗫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合澤千菜下意識伸手推,卻被對方握住與她十指相扣。
握的很緊,夾的她甚至有些疼。
“老師…”
對方開口,吻已經落到胸口。
撫上她臉頰的那隻手已經環住她的腰。
乙骨憂太的身子突然下蹲,翠綠色的瞳孔擡眸看着她,手指滑到她的下身裙擺。
“…這一次一定會讓老師舒服的,可以嗎?”
可以嗎?
這樣老師可以不離開他嗎?
…老師喜歡的,他都會認真的去學。
隻要老師不要離開他。
隻要老師不要晚上不回家。
隻要老師不要打電話不接。
隻要老師不要不回他消息。
隻要老師不要讨厭他…
任何事情,隻要可以讓老師更加喜歡自己一點的,他都會去做。
老師的任何…老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發絲,每一滴液體……
他都喜歡。
非常非常非常喜歡老師。
願意任何事情都為老師去做。
“什…等、等等!”
合澤千菜徹底清醒了,她抓住裙子,快速打開燈。
慌亂之中合澤打開了總開關,家裡所有的燈光“刷”的一聲全部亮起。
跪立在地上的乙骨憂太,低着頭遮擋住瞳孔,臉上早已紅的一塌糊塗。
白色的襯衫尾部滴着水,像是被雨淋濕過一樣,除了頭發渾身都是濕濕的。
“憂太…”
合澤千菜心都要碎了,她蹲下身環抱住他,伸手撫上他毛茸茸的發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