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之前住過的房間呢。”
夏油傑開口,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已經能想象到合澤臉上露出的笑容了。
像以前一樣,露出惡趣味成功的笑容。
“已經好了。”
他路過監管,丢下一張寫着數字的紙條。
“這是我的卡号,酬勞打在我的賬戶上吧。”
監管茫然擡頭,緊接着走廊發出他熟悉的聲音。
“來人呐來人呐!!我突然想起來啦!!快點給老子松綁!!”
“監管!或者随便誰,最好五秒内給我快點過來,不然我馬上又會忘記的哦!”
最後的結局顯而易見,高層帶人闖入,卻無果。
而合澤因為的的确确精準的說出了有用的訊息,甚至裡面還有他生活過的痕迹。
盡管沒有人,但按照規定,不得不取消死刑。
高層最終隻能把這一切歸根于,夏油傑太過于狡詐陰險,任何遇到他的咒術師需要十分警惕此人。
合澤沒多久被釋放,轉而去了高專當老師。
後來悟把乙骨憂太交付給合澤,中途他們還離開東京去了一趟外地執行任務。
合澤生日的時候去了很多人,硝子和悟也去了。
再後來合澤不知道什麼原因去了她的朋友家,開始頻繁的接任務拔除咒靈。
但拔除的時候總是唉聲歎氣,或者發出煩躁的“啧啧”聲,亦或者是看着手機心不在焉。
嗯?
你問我為什麼會知道的那麼詳細?
hh無意冒犯,隻是作為好友的幾分關切而已。
夏油傑見合澤十年來隻有兩次。
一次是在面館,另一次是在江邊。
叛逃後的合澤有一次談論起,他們第二次見面時在教堂時的感受,就是那一天他說了很多“抱歉”這個詞。
的确那天是很唐突的對話,尤其在他聽見合澤和乙骨憂太發生的事情後,總是讓他無意識的說出了很多冒犯的話語。
他承認當時有些慌亂了,不過更多的還是驚訝于吧。
是意外發生的還是自然?
是否有做保護措施?
當然,這些念頭隻是一瞬之間。一瞬,可能比光的速度還要快,僅僅隻是這些念頭冒出來了。
夏油傑從沒有想過去招募任何一個高專的朋友來加入他。
就像他十年前想的一樣,一條黑到不能再黑,離經叛道的道路。
從始至終,都隻有他一個人。
也隻會有他一個人。
合澤千菜并不算是一個完整的詛咒師,頂多算一個被他思想帶偏頗的壞咒術師。
夏油傑并不會讓她參與到盤星教的内部工作中,頂多讓她代簽幾份文件,或者以學習的名号,讓她陪着真奈美處理事務。
在實戰中,也隻是讓合澤用輔助型咒術幫他控制咒靈。
至于寫有“失蹤人口328人,均出自合澤千菜咒力波動。”的報告也很簡單。
合澤是輔助型術士,但凡在她範圍内的猴子都會沾染上她的咒力,哪怕她并不發動攻擊。
而如果咒術屆的高層們再進行第二步深入研究後會發現,現場所有猴子的緻命傷害全部出自于他的咒力。
沒有對普通人造成任何的緻命傷害,沒有攻擊過其他咒術師,沒有參與盤星教任何工作。
甚至在詛咒師期間,還拔除了近百隻咒靈。
啊……總感覺是非常容易洗白,甚至有可能還會被不作為的高層譽上“卧薪嘗膽”的稱号呢。
夏油傑站起身,合上電腦。
客廳裡,落日的餘晖照在合澤黑色的發絲上,她背着光,正蒙着眼睛,伸出兩隻手不斷向前摩挲着什麼。
菜菜子和美美子躲在沙發後側,憋着笑,神情緊張的看着合澤。
“我聽見腳步聲啰,我真的聽見腳步聲啰!……啊!抓到了!”
雙手直直的撲向他,夏油傑伸手,剛好摟住。
合澤先是對着他的上身摩挲了一番,從肩膀到胸肌,從胸肌到腰部。
“诶?”
她拉下眼罩,笑容僵硬在臉上。
“是捉迷藏的遊戲嗎?我小時候也經常玩呢。”
夏油傑笑眯眯。
“是蒙眼抓人啦夏油大人!”
“嗯嗯,夏油大人,捉迷藏是不需要遮住眼睛的。”
“原來是這樣嗎。”
夏油傑捏着下巴,歪了歪頭。
“千菜,我是想問你過幾天我們要去高專,和我們一起嗎?”
“哈?才不要。喂傑,你不要企圖轉移話題哦,該你抓了。”
“诶?我也要玩嗎?但是股東們在那邊等我呢。”
合澤千菜露出威脅的笑容。
“你再裝,就算讓他們等上一天也沒有人敢反抗的吧。”
“咦……好嘛,隻玩一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