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很好奇,之前還是20w的,為什麼一下子漲到80w了啊?喂,五條,不會是你幹的吧。”
五條悟雙手捂住嘴,一副國中少女看見男友送的禮物後驚訝的模樣。
“合澤,出去玩了這麼長時間,居然變的有腦子了耶!”
“……我踹你的啊!”
“這樣可以快點找到合澤嘛,看樣子這下要給憂太80w了呢…不知道能不能報銷啊……”
合澤千菜抿唇。
“不是這樣算的吧,是要殺了我才能拿賞金的吧。”
“咦?!是這樣嗎,不知道憂太會不會下手呢……要不我先來替他——”
五條悟伸出手,嘴角是熟悉自信的笑容,指尖藍色的茈花輕濺。
合澤千菜不語,隻是抿唇擡眸看他。
黑色的瞳孔像沉寂的礁石。
“居然不求饒嗎,合澤好嚴肅的表情哦。”
“随便啰,反正你不是也殺了傑嗎。”
“诶——”
五條悟收起手,單手摩挲着下巴,長長的說了一串感歎詞。
“嘻,開玩笑的啦合澤,你的最終執行官不是我,是憂太哦。”
五條悟“啪”的打了一聲響指,合澤身上的符咒消失。
她活動了一下手腕,站起身。
“什麼時候執行啊,還要向高層上報、等待批準、确認時間、複核後再執行死刑的吧?”
“不愧是在高專當過教師的诶合澤,流程意外的比我都熟悉呢。”
“廢話,你有走過流程嗎?”
任教時期,五條悟每次都是先斬後奏,報告是不寫的,流程是不走的,偶爾去高層走一趟說一聲就當走流程了。
她都幫五條寫過不少次報告了。
又是啪的一聲響指,忌庫金色的邊框在空氣中消散,完全顯現出高專校園内部的模樣。
合澤千菜長長歎了一口氣。
算了,先活幾天吧,能活幾天算幾天。
合澤朝五條攤開手。
“嗯?”
“鑰匙,我家的鑰匙。之前高專的時候給過你的吧。”
合澤快一年沒回東京的房子了,估計家裡都快長毛了。
還好她在任教期間兢兢業業,任勞任怨,在東京買了一套不錯的房子和車子,還有一些存款,不然又是叛逃被抓,又是流落街頭,她真的想死了。
“唔……合澤,我忘記和你說了。因為你現在是詛咒師,所以你依靠咒術師身份買的房子,已經被拍賣出去了哦。”
“什、什麼?那我的車呢?”
“也拍賣了。”
合澤千菜一陣眩暈,幾乎暈厥。
“沒事…我還有300多萬的存款…沒關系的沒關系的……”
五條悟舉起手機,笑容燦爛。
“也全部被高層收回了耶,現在你的卡上隻有0.0000……”
五條點點着數她卡上的餘額,一直延續到不知道多少個零。
合澤命苦到發笑。
你嗎的,不是說了忏悔後就不會财運不好了嗎?她都去夏油傑那忏悔快一年了,為什麼直接給她幹成大窮鬼了。
“誰買了我的房子,反正都要死刑了,再殺一個人也沒關系吧。”
“會有點困難呢——”
五條悟笑容和善,點了點她的身後。
“是憂太買下了你東京的房子哦。”
被兩道視線一齊襲來的乙骨憂太不明所以的眨眨眼,除了三七分的發型和眼底的黑眼圈更重了之外,似乎同一年前并沒有太多變化。
“五條老師,我已經向夜蛾校長彙報完了。”
“喲西!那我就先過去啦。憂太,好好和合澤叙叙舊哦,再怎麼說也是曾經的直系老師,要友善交流哦!”
“是。”
合澤千菜還沒從“叛逃被抓”以及“身無分文”的雙重打擊了緩過神來。
她現在非常能理解昨天直哉停滞呼吸的表情和心情了。
乙骨憂太微笑着朝五條悟揮揮手,轉身看向合澤。
“抱歉,昨天冒犯了。”
乙骨憂太露出溫和的笑意,墨綠色的瞳孔晦澀不明,看着她歪了歪頭。
“但是目前老師的身份是死刑,作為執行官,請老師不要離開我視線超過五米,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