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他聽到了腳步聲。
他在靠近,然後身側的床邊陷下去一塊,緊跟着江與墨感覺自己被弄成側睡的姿勢,男人溫熱的手貼服的握住他的後脖子,把他的頭跟脖子很好的放在枕頭上。
溫度撤離,腳步聲漸行漸遠,伴随很輕的咔哒關門聲,房間内重歸于靜。
【嗚嗚嗚!我就知道男主還是那個男主!】
系統感慨完,發現宿主竟然沒反駁。
【宿主,你怎麼了?脖子好紅啊。】
江與墨:“肯定是你兌換的千杯不醉是僞劣産品!”
【不可能!】
江與墨:“那不然怎麼解釋我現在熱的跟要起火似的!肯定是酒精幹的!”
【可是……】
“我不聽你的狡辯!哼!我要睡覺了!”
江與墨撐着眼皮洗漱完,摔在床上倒頭就睡,隻是一直到入睡之後,他都覺得脖子後面那一塊燙的吓人!
瑪德!他絕對是對顧虞過敏!!
~
江華容這兩天很煩,去公司秘書就說有好幾個項目都進展的不順利,繼續這樣下去,可能過不了幾個月公司就得破産。
江華容知道這肯定是錢盛搞的鬼,但他知道是誰又有什麼用?
A市這些豪門,不是他一個中産家庭能夠鬥得過的。
江華容愁的本就不多的頭發都快掉成三毛了。
他摸了把帶着假發的頭頂,做最後的掙紮,用秘書的手機給江與墨打電話。
雖然不知道那小子是怎麼認識徐少那群人的,要知道 A市的豪門圈也是分圈子的,徐家可比錢家階級更高,他能勉強碰到錢家,卻根本連想認識徐家的人都沒有半點門路。
江與墨卻能被他們簇擁着一起喝酒娛樂,隻要他動動嘴,錢家一定會顧忌,這件事情輕易就能解決。
江華容想的很美,電話一通,“小墨啊,我是你爸……”
“艹!我是你爸爸!”
電話裡傳來暴躁的怒罵,“死騙子!我是你爹!”
罵完就挂。
這聲音就算沒開免提,一旁的秘書都聽得一清二楚。
耳邊的嘟嘟嘟聲,像一個個甩在江華容臉上的巴掌。
秘書的詫異在眼裡很快閃過,雖然隻有很短暫的刹那,但江華容還是發現了。
他直接把手機扔在秘書身上,看秘書手忙腳亂接手機的狼狽樣子,江華容擡下巴傲慢怒罵:“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項目不順利就去解決!天上會掉錢嗎!!!”
秘書點頭彎腰唯唯諾諾退出辦公室,門關的刹那卻狠狠翻了個白眼。
死胖子!暴發戶!活該破産!
真是,最讨厭情緒不穩定的人!
辦公室裡,江華容坐在老闆椅上歎氣。
現在隻剩最後一個辦法了,那就是滿足錢盛錢鑫的要求。
可是……
江華容想到了江夫人,她一定不會同意,而且肯定會再鬧,這件事情要做就隻能快準狠!
“一切都是為了江家!”
江華容拿起手機的手微微顫抖,“江家沒了對他們沒有半點好處,我隻是為了江家!他們一定會理解的!”
江夫人此時還在醫院陪江崇元,江崇元住院觀察了幾天,醫生說幸好送來及時,關鍵部位功能正常,接下去隻要靜養就行了,今天就可以出院。
送走醫生,江夫人坐回床邊的單人沙發。
“錢家那邊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江夫人發現兒子眉宇間還有憤怒和陰郁,就知道他又想到了江與墨,“那小子邪性的很,以前的逆來順受都是裝的。”
“媽!你覺得我鬥不過他?!!”江崇元握拳捶被子,下半身的痛就像恥辱,每時每刻都在提醒他是那個他一直瞧不上的狗崽子弄的。
江夫人一看他就知道他又上頭了,從包裡拿出細杆長煙抽了起來,袅袅白煙模糊了她眼裡對兒子的嫌棄,以及對江華容那傻逼玩意基因的嫌惡。
“他五歲進江家,第一年,你爸因為對家拼命想找我們家的黑點,對他很好,經常帶上一起做慈善,出席各種活動。”
“就因為那年,他對江與墨比對你們兄妹還好,所以即使第二年開始,對家公司破産,你爸不需要再做戲,他立馬抛棄江與墨,視他為污點,對他非打即罵!”
“有一次,腿都給打斷了,就算這樣,江與墨還是憧憬你爸!以為自己做錯了,不管遭受什麼虐待都不斷讨好,沒有一句怨言。”
江夫人磕了幾下煙灰,繼續說:“你和小冉讓他十年如一日地住狗窩,把有狂犬病的狗帶過去咬他,大冬天的淋水……樁樁件件……”
“媽……”江崇元讷讷,他一直以為自己和妹妹做的這些事情很隐蔽,卻沒想到什麼都不作為的江夫人全部都看在眼裡,并且為此,感到一絲快意。
江崇元辯解:“誰讓他是小三的孩子!”
江夫人豎起手掌,示意他閉嘴,“他今年十八歲,這麼多年他都忍下來了,讓我們以為他是一匹逆來順受的綿羊,然後在今天,狠狠給我們一刀!”
“我承認他是很能忍。”江崇元還是不服,“但可能他就是破罐子破摔呢!一個人怎麼可能一天之間就變了!”
江夫人說:“是啊,怎麼可能一天就變了,那隻能說明,現在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我已經把小冉送出國了,”江夫人把煙杆放回包裡,攏了下耳邊的發絲,“你安分點,錢家那邊我去跟我爸那邊找找關系。”
“小冉出國了?”
江崇元面色古怪,有些遲疑的不确定說,“可是我剛才才看到她發了條朋友圈,定位在 A市。”
“什麼!”江夫人花容失色,“這小妮子到底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