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現在年歲漸長,她開始向往家庭的溫馨。
她又定了定心,長長吐出一口氣。
她會排除一切影響她家庭穩定的因素。
………
展蘭枝正在工作,她要完成她積壓了一個禮拜的畫稿。
幸福的日子過久了,她都忘記了自己還有工作留在手上。
她想得很清楚,她要一身幹淨的走,不妨礙任何人的工作。
所以她決定,等到手上這副畫完成,她就不再接商單了。
她坐在書房裡,電腦的光映在她的臉上,把她的臉照得雪白。
她的眼睛有些幹澀,她揉了揉眼睛。
金修衣看她放下了筆,她從背後環住了展蘭枝的脖子。
“你工作太久了,你都沒有看我一眼。”
金修衣的語氣裡有些委屈。
展蘭枝看出了金修衣在開玩笑,卻也依舊像模像樣地道歉:“好吧,修衣寶寶對不起。都怪可惡的工作,都是工作讓我無暇分身。神通廣大的修衣,能不能把我的工作變沒。”
金修衣推了展蘭枝一下:“我是鬼,又不是神仙,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金修衣笑了起來,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展蘭枝轉頭嘬了金修衣一口。
金修衣有些嫌棄地擦了擦臉,而後自己也在展蘭枝臉頰上輕吻一口。
展蘭枝也伸手擦了擦被金修衣親吻的臉頰,她看着一臉不可置信的金修衣,她笑着說:“扯平了,誰也别嫌棄誰。”
金修衣又開始大笑起來。
展蘭枝也笑着。
她發現自己的生活習慣與思考方式正在不由自主地向金修衣靠近。
她竟然也開始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追求公平了。
相愛讓人相似。
或者說,能夠相愛的人本來就是相似的。
展蘭枝又在金修衣的脖子上落下一吻。
果不其然,金修衣也有點不服輸地重重親了展蘭枝的脖頸,然後說:“這樣才公平。”
展蘭枝笑得更大聲了。
她喜歡這樣的生活,她喜歡金修衣。
“等我手上這個細化完成,我們就去吃飯。我和你說,我最近學會了給蘿蔔雕花,你就等着來誇我吧。”
展蘭枝得意地笑了兩聲。
“天哪,這麼厲害,那我得從現在就誇,不然我怎麼配吃你的飯。”
金修衣誇張地配合着展蘭枝。
展蘭枝又拿起了畫筆,五顔六色的色塊平鋪在顯示器上。
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金修衣。
金修衣回到了展蘭枝專門為金修衣放在書房的懶人沙發上,她像沒有骨頭一樣陷在沙發裡。
金修衣身上穿的依舊是展蘭枝的衣服,寬大的白色長裙罩在金修衣消瘦的軀體上,顯得金修衣更加憔悴沒有精神。
展蘭枝的衣櫃顔色很單調,不過就是些黑白灰的襯衫衛衣。
她覺得金修衣應該适合更鮮豔的衣服,她得買幾套顔色豔一些的衣服來。
思緒讓展蘭枝沒法專心工作,展蘭枝的整個腦袋被金修衣占據。
她在備忘錄上記下買衣服的事情,而後她搖了搖頭,将雜念甩出腦袋,開始專心工作。
展蘭枝喜歡繪畫,繪畫時她很容易進入心流狀态。
提起筆,落下一筆又一筆,将腦海裡的形象搬到畫紙上,專注到意識不到時間的流逝。
相比起工作,繪畫更像是她讓精神休息的手段。
叮咚——
門鈴響了。
金修衣和展蘭枝都被突兀的聲響吓了一跳,金修衣推了推展蘭枝,示意讓她去開門。
展蘭枝隻好下樓。
新裝的大門還沒來得及裝上電子貓眼,她不敢貿然開門。
“誰啊?”
“外賣到了,麻煩開一下門。”
展蘭枝心下有些警惕,她并沒有點外賣,金修衣最近都沒有使用過手機。
她開口:“是不是送錯了?”
“麻煩開門确認一下好嗎?我下一單要來不及送了,麻煩開一下門。”
展蘭枝向金修衣使了個眼神,金修衣會意,小跑着去展蘭枝的卧室抽屜裡拿來了防身用的長棍。
展蘭枝接過長棍心才定了,把門開出一條小縫。
門外的那隻手一把将門拉開。
展蘭枝握緊了那根長棍,身體微微下蹲,準備好随時進攻。
門被完全打開。
展蘭枝終于看清了門外的人。
但是很遺憾,展蘭枝收不住動作,一棍橫掃在了來人的腿上。
“金修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