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一二三”
“怎麼樣?”
“江月聲音是有點小,感覺不完全是麥,而是說話聲音太小了。”
“ok,先調一下音量,打的時候說話聲音要大一些,尤其報點還有監管轉移的時候,一定要大聲,确定隊友能聽到,可以嗎?”
得到大家點頭之後,于明有繼續叮囑到:“局内報點要及時,執行要迅速,情緒價值也要給足一點,不管局勢怎麼樣,别冷場别抱怨,好嗎?”
“啥叫情緒價值啊?”
聽見許芊芊的問題,又看了看這四雙齊齊看向他的眼睛,于明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平常光顧着糾操作方面的東西,忘了跟他們多強調交流方面的東西了。
“隊友溜鬼要說好溜,隊友救人說好救,隊友不小心失誤死了要說……”
“好死。”
“對……不對!”,于明将手上的bp紙卷成筒狀往許芊芊頭上砸去,“差點給你帶跑了!要說沒事!知道不!局内記得多交流!準備bp了!”
“我這是舉一反三……”,許芊芊剛說出口的話在看到于明瞪着她的時候又憋了回去。
陣容選擇方面,對面ban掉了先知和前鋒, NYD同樣選擇拿囚徒和傭兵,第三個ban位給到機械師,角色再次選擇了心理學家,第四個ban位則是送給了雜技演員,最後一個角色選擇的是飛行家。
對面的ban位似乎不像是打女鬼大人的,所以天賦選擇方面隻有囚徒攜帶了雙彈飛輪,其他三人都有大心髒。
果然,對方并沒有選擇歌劇或者艾維,而是拿出了小提琴家。
這個角色在聯賽早年也是監管人手必備的熱門角色,隻不過随着版本的變動,這一角色已經漸漸沒落,再加上角色的基礎數據不算優秀,角色本人的熱度也相對較冷,除了些絕活信仰玩家外,已經沒有多少人打這個角色了。
最新一次統計中,這一角色的全段位出場率不到2%。
對方選在了大房囚徒附近,中場是傭兵,木屋是心理,小提琴家想要追的目标顯而易見。
“能溜就溜,溜不了就卡着賣了,走一個應該是沒問題的。”
最後交代完這一句之後,于明便回到了場下。
他瞅了一眼秦天鶴手裡拿的手機——許芊芊的,陸元希剛剛被挂了電話之後又打了回來。
于明往他身邊一站,雙臂抱起問到:“還聊着呢?”
也不知道陸元希一天天的哪來那麼多話可以聊。
“随便聊聊。”,秦天鶴看了看台上幾人,又看了看于明,“怎麼樣?”
“打小提琴,隻要他們别發癫,跑一個還是沒問題的。”
隻要大場能拿下,剩下的就是複盤時候的任務了。
秦天鶴點了點頭,又問到:“我剛剛打的咋樣?”
“不錯。”,于明說完又補充道,“但是排點需要加強,往左排往右排往後排,耳鳴都不見了還找呢,那大房是有屎嗎?你看都不看一眼。”
這話說的不僅是第一波救人的時候,還有後面殘局的收割,秦天鶴的奇妙排點成功讓這局遊戲多拉扯了兩分鐘。
看來不光是找不到冒險家,而是他找人方面本來就羸弱。
秦天鶴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到最後他知道那人就躲在大房的時候也很無奈,再看了看于明的臉色,感覺自己的加練近在咫尺。
這倒是他想多了,于明現在隻是在專心看局内的情況,所以表情看起來嚴肅而已,這時陸元希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正焦急的詢問着戰況。
秦天鶴這才将注意力轉移到屏幕上,眼見囚徒牽制了三台機子安詳倒地,傭兵往囚徒倒地的方向鬼鬼祟祟的趕來。
“要救嗎?别救出事情來了。”
小提琴家具有一定的守椅能力,當于明看到許芊芊的傭兵開始在椅子面前晃悠博弈的時候,心裡有了一點點不詳的預感。
隻見下一秒,音符兩點一線練成琴弦,傭兵恰好撞了上去,又吃了一刀,一波雙倒在所難免。
于明看着這一幕,心如止水,“沒事,機子是夠的,總能跑一個。”
許芊芊本身就不擅長救人位,現在這種情況也不能太過責怪,好在前期的牽制做的很漂亮,節奏沒有太過完蛋。
活出搏命二溜屬實是有些困難,剛剛那一波牽制,囚徒已經把飛輪和電都用完了,幹脆吃刀之後找了個遠離椅子的地方,安靜的等死。
人隊判斷來救這個人也很難拖到四人開門戰,幹脆賣了保平,三人拉扯最後一台機子的殘局。小提琴作為一個走地監管,有位移道具的傭兵和飛行家本來就難抓,更何況他帶的是插眼,更是沒有趕路能力,心理學家又有三滴血,求生直接選擇多開了機子,三人開門戰最後保平。
大概了解對面的實力之後,NYD這一個大場也是順利拿下,不過對方也沒有什麼難過的樣子,甚至在那位監管玩家在最後一局移行撿人不小心被傳回去的時候,他的隊友非常不厚道的笑出了聲。
甚至他們隊打救人位的兄弟還問裁判說:“裁判,這局回放能給我們保存一下嗎?”
雙方簽字确認成績,兩隊參賽選手握手。而那位監管者的隊友正在他身後上蹿下跳,“你們知道你們戰勝的是誰嘛!你們戰勝的可是辛苦全勤一賽季,最後喜提A11的提琴……”
下一秒那個隊友的嘴便被同隊監管捂住,發出嗚嗚的聲音,雙手使勁的拍着那隻捂着自己口鼻的手,表示自己快要沒法呼吸了。
那監管者狠狠瞪了自己隊友一眼,憋死你得了!A11什麼的……太痛了!
他有些抱歉的沖NYD衆人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朋友腦子不太正常。跟諸位的比賽打的很盡興,也希望諸位能在全國大賽走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