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啥叫輪空?”
市級賽第三日,第一輪淘汰賽正式結束,新一輪分組重新抽簽,NYD幾人在看到公告闆上的對戰表後有些不解。
“哦?你們是NYD?原來你們就是那個幸運兒啊。”
似乎是這些天緊急培訓,眼前這位眼鏡小哥相當和藹可親,笑着跟他們解釋到:“第一輪有兩個隊伍都沒來,兩隊都視作棄權,第二輪就有一個隊伍會輪空,恭喜你們,直接進入第三輪比賽。”
幾人面面相觑,許芊芊和小哥搭話問到:“怎麼還會有不來的隊伍呢?”
“這個……我剛來,還真不清楚。”,小哥撓了撓頭,他是緊急擴招的志願者,學校說加學分他就來了。
不過小哥還是多說了兩句:“不過聽别人說,不來的隊伍每年都有,隻是剛好今年兩支隊伍抽到一起了。這不就說明你們是天選之人,之後的賽程一定會順風順水的!”
沒有人不愛聽好話,NYD幾人也是如此,但這時候一道讨厭的聲音忽然從旁邊響起。
“喲,實力不好運氣倒是不錯,這種好事搭在你們身上也是浪費。”
那天的長發男出現,他把頭發紮成了馬尾,但那副讨人厭的樣子還是沒變。
不友好的語氣在第一時間引起了眼鏡小哥的警覺,他拿起自己随身攜帶的工作手冊,仔細翻了翻之後照着冊子念到:“請參賽選手尊重其他選手,若出現辱罵挑釁他人則處以嚴重警告一次,第二次警告後選手所在戰隊下場比賽失去選邊權以及bo3賽制第一局全部ban位,警告三次後賽事方有權對該選手以及戰隊進行禁賽或強制退賽處罰。”
劍拔弩張的氛圍中,老實念條例的眼鏡小哥像是一股清流,長發男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他:“不是,你誰啊?哪來的書呆子擱這裡掉書袋呢?”
“呃……”,小哥把自己的工牌展示出來,眼神澄澈的說到:“我是今天的志願者,請選手注意言辭,辱罵工作人員同樣也算是挑釁。”
長發男現在臉色十分難看,他能不知道對方是工作人員嗎?他的話明明是在說對方多管閑事,結果不知道對方是裝傻還是真傻,現在他倒是有點下不來台了。
“噗哧”,NYD幾人看着吃癟的長發男,湊在一起瘋狂憋笑,而長發男明顯感覺臉上挂不住,伸手指着幾個人吼道:“笑什麼笑!以為這次有人撐腰就了不起了?有人撐腰也改變不了你們菜的事實!就看你們能笑幾時!”
“誰在這裡吵鬧!”
一個威嚴的女聲響起,眼鏡小哥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指着長發男就告狀到:“裁判長!就是他!他欺負人!還罵我是書呆子!”
那位被叫裁判長的女人有些無奈的扶額,賽事組新招的這群大學生,禮貌乖巧不惹事,就是感覺不太聰明。
裁判長低頭翻了翻手上的名單,又仔細盯着長發男确認後說到:“No.1戰隊的朝辭?本名陳墨,記一次嚴重警告。”
随後又眯起眼睛打量起NYD戰隊的幾人,手輕輕扶了一下眼鏡,眼神最後落在了于明身上,有些不确定的問到:
“你們是……”
眼鏡小哥連忙替幾人解釋到:“他們沒有惹事,都是那個……那個陳墨在挑釁,我作證!”
裁判長有些無語的看了一眼眼鏡小哥:“閉嘴,我知道。”
随即她又看向幾人問到:“NYD是嗎?”,翻了翻報名列表之後,她看向于明說:“名單上好像沒有你,你是親屬嗎?”
“他是我們隊的教練!”
聽到秦天鶴的解釋,裁判長點了點頭,她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見過這人,卻又怎麼都想不起來,最後隻能說到:“如果你們有機會進省級賽,記得跟賽事組報備一下教練,祝你們好運。”
待到NYD幾人離開場館,裁判長還在想着剛剛那個隊伍。
“領導,您還有别的事情嗎?”
思緒突然被聲音打斷,裁判長看了看旁邊的眼鏡小哥,有些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眼鏡小哥又試探性的問到:“那個……”
“到底怎麼了?”
頻繁被打斷,裁判長啧了一聲後看向眼鏡小哥,示意他有什麼話就直說。
眼鏡小哥幹笑一聲後問到:“那個……好像到下班時間了……”
裁判長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指針剛剛劃過六點,她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的說:“走吧走吧,别忘了去領飯補。”
到底是在哪裡見過那個人呢?
于明看了看手機,時間差不多了,便跟幾人說到:“你們先回吧,自己找個地方吃飯,小鶴一會兒去帶小寒配把鑰匙,我去接個朋友然後就回。”
許芊芊租的房子是單人間,陸元希一個男生去住肯定不方便。恰好于明之前租的房子是個三居室,隻不過另一個房間經常被用作堆放雜物,前兩天于明把自己放在屋子的東西拿了出來,給陸元希騰出了一個臨時居住的地方。
“行,但沒聽你說過有朋友要來啊?住哪裡,方便嗎?”
“跟我擠兩天,放心,方便的不得了。”
當馬長宇和于明一起坐在燒烤店的時候,馬長宇看了看眼前那盤子燒烤,有些不滿的說到:“你說的請客吃飯,就是燒烤嗎?”
于明忽視了那點不滿,大快朵頤,吃的滿嘴流油,然後指着盤子跟他說:“真的很好吃,你再不吃我就全吃完了啊。”
馬長宇拿起烤串狠狠咬下一口,然後問到:“你找我肯定沒憋什麼好屁,有事情就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于明正了正神色,說到:“你應該知道你手下有個小家夥跑來找我了吧?”
“晴空?我知道啊,他可是前途無量,便宜你了。他有事情?不對啊,如果是他,為什麼不直接給我發消息呢?”
于明搖了搖頭,說出了此次真正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