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于明嘴上這樣說,但他确實有些在意那股奇妙的感覺,便有些試探的問到:“剛剛門口過去個人,看着怪眼熟的。”
裁判點了點頭,或許是工作人員,後台也沒别人會來了。
恰逢此時,他們對戰的Natural戰隊選手從門口走過,裁判随口說到:“是不是他們?打了三周比賽,覺得眼熟也正常。”
“或許是吧……”于明雖然覺得不對,但現在也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差不多也到了上場的時間,于明搖了搖頭将那奇怪的身影甩出腦海,随即收好東西跟着秦天鶴一起上台。
全神貫注的于明因此錯過了台下老友帶着些玩味的目光。
狄蓬遠找了個角落一坐,手邊放着一杯可樂,懷裡還揣着一桶不知道從哪帶來的爆米花,拿起手機對着台上彎腰bp的于明“咔嚓”就是一個拍照。
不知道是不是心靈感應,于明此時忽然覺得渾身發毛,往台下望去,卻沒看見人。
真是怪了,今天怎麼總是疑神疑鬼的?
剛剛彎下腰的狄蓬遠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要是這麼早被發現,那可就沒意思了。
不過眼前的比賽在瞬間吸引了狄蓬遠的注意力,熟悉的歌劇早就讓狄蓬遠看的有些惡心起來了,最近他自己也在練習這玩意兒,隻是開局就能看出秦天鶴超高的熟練度。
狄蓬遠翹起二郎腿,饒有興緻的開始觀看比賽,這倒是有點意思,人還是要經常出來走走,說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呢。
裡奧的回憶這張地圖對于歌劇有些限制,囚徒常規的大房牽制無疑是繞三圈,但是秦天鶴似乎有夢想,在看到歌劇落地試圖反繞的一瞬間,狄蓬遠露出了一絲笑意。
好想法,隻可惜對面也很有經驗。
原本就卡在二樓窗戶附近的囚徒沒有立馬往外拉,而是卡在窗戶附近觀察兩處的紅光。
秦天鶴發現沒有繞到的時候有些遺憾,但随後一轉頭就發現在中場修機的傭兵。
在看到這個傭兵的同時,秦天鶴和狄蓬遠都是眼前一亮,這個機會足夠好。
傭兵固然是個血厚又有道具的角色,但隻要位置好,并不是不能嘗試追擊,更何況這個傭兵甚至沒有第一時間拉走,第一個護腕交的太快,卻還不足以讓自己去到一個很好博弈的位置,沒有攜帶牽制天賦的傭兵在面對歌劇的短闆博弈上為免有些膽怯,一個影子留在闆子附近,傭兵再次彈出第二個護腕。
狄蓬遠和于明的目光都落到閃現的時間上,雖然現在還沒拿到刀,但是道具已經不多了。
開局兩個人都在跑圖,傭兵的機子也沒有很多,現在的節奏雖然不算大好,但兩邊還是看不出來明顯的優劣。
直到第三個護腕交完,秦天鶴知道,現在的節奏已經不允許繼續拖下去,先閃現開刀,再考慮擊倒。
傭兵自身攜帶的小搏命使得挂椅的節奏再次被延緩,密碼機亮起的聲音在此時顯得有些刺耳,秦天鶴鼻翼上滲出了薄薄的一層汗,汗水漸漸聚集凝在鼻尖,但他此時毫無察覺,除開眼前的戰局,他現在唯一能感覺到的便是自己激烈的脈搏。
場上密碼機的進度對于NYD不算友好,休息室裡衆人的一顆心也跟着戰局開始起伏。
“還有機會。”
台下的狄蓬遠和休息室的于明仿佛心有靈犀,在挂上人的時候同時說出這句話。
當傭兵被逮捕之後,牽制位就要承擔起救人的壓力了。
這是用前面牽制時間換來的,目前最大的破綻。
那麼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那個前來救人的人,能攔截成功或者打到雙倒是最好的,就算不能,也不能讓對方輕松将傭兵的血量卡太久。
場上五個人的操作牽絆着所有人的心,于明的手也因為緊張而微微攥緊,在見到秦天鶴排人方向的時候,NYD衆人感覺自己的心髒快要跳出喉嚨了。
很敏銳的嗅覺,這波排人,狄蓬遠可以給到滿分。
飛行家的心跳都要爆表了,但茶枝蹲在樹後依然沒有動一下。
現在傭兵剛上挂,自己有噴氣背包,如果秒救就太虧了。
至于為什麼不動,這就來自于茶枝總結的求生者法則,最重要的一條就是不要自亂陣腳,很多時候監管者是注意不到原地不動的生物的。
下一秒,歌劇演員的一巴掌把他扇醒了。
如果此時秦天鶴知道茶枝的想法,恐怕會無語的笑出聲。
他确實很瞎,但是茶枝哥你是不是忘了你今天穿的是白色的皮膚啊!
這多亮啊!
趁此機會于明也教育許芊芊到:“喬喬,你記住,想躲貓貓就不能穿亮色衣服,舊裝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這個失誤不可謂不大,但這畢竟是四黑,飛行家趁着擦刀拉遠,這個距離實在是救不到。
而秦天鶴看到隻有一台密碼機搖晃的時候,還是沒有選擇深追,他怕這個人被偷,于是便回溯殘影回到椅子附近。
這次回溯給了求生者一些喘息的機會,但現在卡半救傭兵已經不太現實。
求生者帶了兩個搏命,現在一個在椅子上,另一個半血。
局勢開始微微朝着監管者方向偏移,但現在要想勝利,還是不夠。
這局求生者還選擇了心理學家,他們選擇讓心理學家移情飛行家,交換一格血的狀态,能夠保證飛行家下一波救援,與此同時也能少耽誤一些密碼機進度。
這種打法其實有些冒險,一旦接受移情的飛行家被逮捕,這一整局就要崩掉,但現在看來他們顯然賭到了。
兩邊的勝負再次變成了問号,又回到了雙方相互博弈拉扯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