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畫畫得好!字也寫得好!”任風禾非常會來事,立馬鼓掌。
苗女士說:“她和小深一輩,你得叫她阿姨。”
“工作室沒貼吧?”苗女士又一次問。
“沒有,”江深答道,“我今晚貼過去。”
苗女士搖頭說:“我去貼,正好今晚帶圓圓到附近洗頭發,年二八洗邋遢,得把黴運全部洗走。”
還有這種說法?任風禾摸摸頭發。
“行了,别說這麼多了,你趕緊吃飯去,”苗女士将江深趕回飯桌邊,等江深坐下後,讓人别說的她,又似不經意地問:“明天除夕,你們有什麼安排?”
江深配合地往嘴巴塞了口吃的,吞下後說:“沒什麼安排,估計就在家吃飯看春晚跟親朋好友打打視頻電話吧。”
苗女士明了地點頭,說:“行,那明晚來我家吃飯吧。”
嗯?
飯桌邊坐着的一大一小吃飯的動作同時停下,視線齊齊落到苗女士身上。
苗女士忍不住嘀咕說:“你倆也太像了點。”
“去奶奶家吃飯?”任風禾重複一遍問。
苗女士說:“是啊,除夕夜,吃團圓飯的時候可不得熱熱鬧鬧,你們不嫌棄我家遠還小的話就來我家,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這幾天苗女士放假在家總忍不住腦補大過年他倆在冰冷的大房子裡相依為命吃水煮雞胸肉的場景,越想越覺得可憐。
她的責任感不允許倆小孩過個年過得這麼凄涼!
江深想起什麼,居然沒有拒絕,說:“謝謝阿姨,那明晚就麻煩你了。”
“到時我提前把圓圓送到你家,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圓圓,我晚點再過去可以嗎?”
苗女士不假思索道:“那肯定可以。”
任風禾疑惑問:“你為什麼晚點?”
不是沒有安排嗎?
江深說:“我把你準備的禮物給你|媽媽送去。”
任風禾趕緊指向自己問:“你今早說見媽媽的事得再看看,現在看完了嗎?”
這是什麼小孩子才能說出來的奇怪說法,江深無奈但配合說:“沒看完,等你洗完頭回來我就告訴你結果。”
任風禾加快吃飯速度,吃完,她摸摸圓滾滾的肚子,舉手說:“奶奶,我吃完了,可以去洗頭發了。”
苗女士帶她換好衣服出門。
她們出門後不久,房間重回安靜,江深撥打了通電話給張敬春。
張敬春很快接聽電話,聲音聽上去比上次通話要精神不少。
“明天有時間嗎?行,上午讓圓圓給你打個電話,下午我去一趟你那邊。”
“……”
“……”
“過了年再看嗎?行。”
兩人簡單聊了會兒,電話挂斷前,張敬春說:“新年快樂。”
江深安靜下來,低聲說:“你也是,新年快樂。”
他心裡歎口氣,希望張敬春新的一年真的能健康快樂。
另一邊,苗女士決定先帶任風禾去工作室貼對聯再帶她去洗頭。
苗女士貼對聯講究一個快準狠,都不需要任風禾幫忙看有沒有歪,她就貼得又正又好看。
貼完對聯,苗女士還是沒帶任風禾去洗頭。
“我們在樓下散散步,你肚子吃這麼鼓,不能立馬躺着洗頭,走兩圈消消食再去。”
任風禾配合地跟着苗女士走,吃飽喝足的她走不快,一走快肚子就難受,慢悠悠像個烏龜一樣挪動。
總是風風火火的苗女士哪裡能控制步伐走那麼慢,她走兩步就停下來,轉身面對任風禾的方向,等着她慢慢過來的同時,原地揮舞一下手臂,拉伸一下腿來等任風禾。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點兒動靜,吸引了苗女士的注意力。
隻見那邊站着兩個人,看樣子像在問路。
好心的路人湊近看問路人的手機,“你想去9棟啊?得先這樣走,再這樣那樣。”
問路人完全不明白,他指指耳朵和嘴巴,将手機遞給好心的路人。
路人為難說:“我不會打字,你有語音轉文字不?”
苗女士趕緊抱起任風禾,往那邊走。
“奶奶,怎麼了怎麼了?”任風禾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