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第二位朋友,要從好不容易适應了左右手畫圓畫方,朱莉可以讓艾琳娜與加藤朱裡分别行動之後說起。
沒錯,可以分開行動的前提是雙方能獨立思考并操縱身體,像最開始那樣,一個人說話另一個必須待機因為沒有在思考,又或者上廁所兩人同時産生尿意,擔心一不小心兩人同步了一樣的動作這類窘境,在經過反複訓練後終于确定不會出現。
知道這是柯學世界,朱莉産生危機感,尤其确認波洛咖啡廳樓上的确有一家偵探社叫毛利偵探事務所之後。
在家窩了幾天,經過反複鍛煉确認兩人分開行動沒問題之後,加藤朱裡伸出試探的小腳腳,去四處打探情報。
于是,毫不意外他發現了銀長直帥哥跟墨鏡男司機。
說實話哪怕這麼特征明顯,朱裡還是不太敢肯定這個人就是他所想的那個人。
據說原著中的琴酒從構思到成型,隻花了作者青山三分鐘,原本設定應該是一個氣勢十足顔值一般的反派。
但電影版的琴酒玉照,隻能說,如果轉為真人版那必定是砸錢才能請到的巨星才能HOLD住。
因此琴酒本人到底帥不帥,真的很薛定谔。從邏輯來講一個殺手太帥要怎樣工作?就算本來很帥也該打扮低調。可從劇場效果來看,全片顔值既然無法指望一個小學生主角,那麼隻能指望與之對立的反派代表。
實際上這位銀長直大哥,除了發型身材之外,就是很典型的老外臉,猛的看隻覺得是外國人看不出美醜。讓他如此突兀鶴立雞群的其實是他的身高,這也是加藤朱裡利用幻術打碼一路跟上對方的最明顯坐标。就跟舉着小旗子的導遊顯眼一個意思,跟着這麼高一哥們不怎麼擔心走丢。
然而,在進入一家酒吧之後……
“我讨厭你的眼神。”
銀發男人的槍指着某一人的額頭。這家夥看人就像在看玩具或NPC,讓人不爽。
“說出你跟着我們的理由,或者去死。”
加藤朱裡吞咽一下,我就是覺得兄弟你特征最明顯,想着跟着你說不定能看到什麼神秘交易再來一局黑吃黑——當然不能這麼說。
萬萬沒想到此人如此敏感,酒吧裡看兩眼就發現了我。果然還是臉的錯吧?自己練習着幻化出來的大衆臉可能還是捏的哪裡不合适,讓敏感的人察覺出是僞裝,如果幻化的是自己熟悉的面孔肯定不會出這種事。
啧,肯定就是這個原因,記得原著裡琴酒就經常因貝爾摩德的易容而生氣。
加藤朱裡擡手擋住臉,如同京劇變臉一樣,等他移開手掌之後,露出的是一張有着湛藍色冬菇頭與藍色雙眸的俊美容顔。
銀發男人的手指微微回扣,差點就條件反射觸發扳機。這人的易容很詭異,哪怕是易容高手貝爾摩德在去掉易容的時候,好歹也有一個皮面具在手。這人的手法簡直就像變魔術,自己之前完全沒發現他的臉是易容的。
“Nufufu,抱歉抱歉,實在是失禮了。初來乍到,我隻是對本地的勢力比較感興趣,單純的情報搜集,沒有什麼特别針對誰的意思。”
銀發男人沒有開槍,他微微皺眉:“你的易容是從哪裡學的?”
“NO NO NO,不是易容,是幻術,我是一名幻術師。不能理解的話,把這當做障眼法就好。”
加藤朱裡試過,他目前能用的幻術連攝像頭都可以幹擾,已經超過光學扭曲或改變大腦意識這樣的範疇,更類似于直接把現實世界的底層數據修改套了個圖層。外星人的科技咱也不懂原理,會用就行。
“所謂的幻術就是——好比我能做到這樣。”
加藤朱裡拿起旁邊桌上的酒杯,酒杯在衆目睽睽之下融化成沙礫,流落到地上。
“什麼?”
銀發男子旁邊的墨鏡大塊頭不可置信,他在銀發男人的授意下上前一步,蹲下來查看地上的沙子,确認這的确隻是沙礫。
他難以理解的看向對方的衣袖領口,也沒看見類似杯子的東西,這是怎麼做到的?
“哼,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