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總是會被關注,當然換個說法就是新人總是容易被霸淩。
文明社會有法律約束,多少會有些忌憚。
可在這裡,實力至上。
有兩個人被推倒在地上,山白隻知道其中一個人的名字,是曹厭。
地上的兩人有個共同點,就是很瘦弱,相對白淨。
一個胸口長黑毛的肌肉壯實的男人,正在向他們發難:“碰壞了東西得賠,你們打算怎麼賠啊。”
曹厭低着頭一聲不吭,另外一個人吓得發抖。
這幅表現對方并不滿足。
一腳踹在了發抖的那個人的肩膀上面,連帶着曹厭都被撞到了牆上。
“說話啊,啞巴麼,細皮嫩肉的是不是女的扮的啊。”
有人應和:“我們可得檢查檢查,要是是個妹妹,可不能這麼粗魯,你可不要辜負我們的一片好意啊。”
山白冷笑,這個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一切是非黑白都由強者來判定,弱者反抗就會被戴上反叛的帽子。
她一向不愛摻和别人的事,不過現在,正好是個換房的機會。
“需不需要我幫你們也檢查檢查呢?”
清冷的女聲在此刻就像一把刺刀,刺開了沉悶的空氣。
曹厭看着她,就那麼簡單的站在那裡,一點也不局促,落落大方,似乎眼前隻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為什麼人和人的差别那麼大呢。
“呦,好漂亮的妹子。”
“這可是真妹子”
山白提問:“誰的房間最大最好呢?”
“哈哈,當然是我的。”說話的正是欺負人的那個男人,伴随着他的呼吸,胸口的毛發一顫一顫的。
“行,你帶我去看看。”
男人的話不能信,必須得自己确認。
對方的地位應該很高,并沒有人反駁他的話,反而配合的讓開了一條通道。
“你可以叫我黃哥。”他咧着嘴笑,眼睛眯成一條縫,露出一口黃牙。
山白走在最前面,放松的如逛後花園一般。
“哪個是你的房間?”
“最裡面,南北通透,還是個樓頭呢。”
船錨屋非常大,這一層住了很多人,空間卻不顯擁擠,過道很寬敞。
黃哥興奮的指着前面:“看到沒,最前面就是我的房間。”
面積确實很大,裡面足足有三扇窗戶,一張雙人床,一個沙發,一個櫃子和一張桌子。
隻是審美堪憂,牆上挂着亂七八糟的裝飾。
山白用手撐住門:“以後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了,你把你的東西帶走。”
什麼?
黃哥以為自己聽錯了。
“妹子,你再說一遍。”
山白耐心的一字不差的重複了她剛剛說的話:“以後這裡就是我的房間了,你把你的東西帶走。”
這下聽清楚了。
黃哥的火氣嗖地就上來了:“給你臉呢。”
他掄起手就要打。
預想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山白一隻手輕松的鉗制住了他的手腕。
見狀,黃哥沒有多想,他在這一層稱霸習慣了,下意識的要使勁把手腕壓下去,可是紋絲不動。
他又伸出另外一隻手。
山白卻沒給他機會,幹淨利落地捏碎了第一隻手腕的骨頭,一腳踹在他那毛茸茸的胸口,将人踢飛出去。
這一變故驚呆了後邊跟來想看熱鬧的人群。
黃哥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出聲。
他重重地砸在地上,磕到後腦勺,血流了一地,死了。
投靠張經理的人,被分成了兩類。
一類是技術人才,最典型的就是财務,負責一切開支以及梳理内外的賬單。
一類是物理人才,攻擊性強,輸出傷害高,可以從事由低到高的體力活。
技術人才住的在下面樓層,物理人才住在中間偏上,最頂部是張經理的地方。
其中物理人才也分了等級,他們這一層就是最初級,簡單點說就是頭腦簡單的小喽喽定位。
秘海地域所限,人員流動并不大,大都各自在不同的圈子裡穩定的打轉轉。
黃哥仗着體力優勢和來得早,在這一層一直以大哥自居。
已經很多年了。
誰知,突然就這麼一下,就沒了。
沖擊力過大,場面僵住了。
“愣着做什麼。”山白的語氣平靜,音調不高,仿佛隻是在問一個尋常的問題,“把屍體處理掉,然後,我的房間收拾幹淨。”
輕輕幾句話,吓得人們趕緊動起來。
蹑手蹑腳的,不敢發出聲音,自發地分成兩部分,少數幾個人擡着屍體悄悄離開。
多數人有序的進入房間,開始收拾黃哥的物品。
山白靠着牆,指揮他們:“牆上的全部扯下來,床單床墊都不要,給我找幹淨的放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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