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戳了戳前面的同事,做了個手勢,再對視點頭,然後倆人分開行動。
江遲躲在門後,突然,聽到了輕微的聲響。
他掏出一把短刃握在手裡,肌肉繃緊,等聲音越來越近的時候,猛地把門踹向前方,趁着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快速甩出短刃紮進對方的胸口。
接着,他又欺身上前,拔出短刃,抹了對方脖子。
确認死亡後,才開始翻找屍體上的東西,最後收獲了一支能量槍,一個掃描儀和一個信号彈。
同時,樓上傳來槍聲。
外面的警衛員也向别墅裡面跑來。
江遲沒有猶豫,把掃描儀和信号彈扔給四個靈珑小人,自己帶着槍往樓上跑去。
趕到的時候,正看見警衛員和一個用衣服蒙着頭的男人打架。
江遲沒有費勁,上膛,開槍。
警衛員倒地。
蒙頭的男人松了口氣,擡眼正要道謝,結果愣住:“江遲!”
“阿岩?”熟悉的聲音,江遲語氣遲疑。
阿岩拽下自己頭上包裹的衣服,笑得非常開心,伸出手就要擁抱。
江遲再次按下扳機。
咚——
後面追來的警衛員倒地。
阿岩激動地抱住江遲:“見到你真是太開心了,本來我都要去找你了。”
此地不宜久留,倆人得先換個地方。
“不能帶着集團的東西,收網行動之後的武器都是活的,會有記錄。”
阿岩指了指江遲手上的槍。
收網行動?
江遲扔掉手上的槍,随後讓靈珑小人把掃描儀和信号彈都放下。
“我靠?”阿岩頭一次看到靈珑小人,震驚的說不出話。
這群小東西有些詭異啊。
誰家的泥巴小人會動啊,而且有點醜。
“我們先換個地方說話。”江遲拎起一串小人塞回胸口。
阿岩點頭:“跟我來。”
收網行動并不是個官方名詞,而是逃亡的人對集團這次行動的稱呼。
阿岩當時沒有和向潔他們一起進去,自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并且碰到了好多逃亡的人。
這些天,警衛員一直在捕獵,優先抓活的。
也正因如此,阿岩和其他人才得以躲藏至今。
“不是所有人都願意抱團,但是少部分想要反抗的人都聚集在了一起。”阿岩向江遲解釋。
“我和他們一起打遊擊戰。”
阿岩反應過來:“遊擊戰你知道嗎?”
“知道這個詞的意思。”江遲回答。
“警衛員有特制的掃描儀,我們就利用這個東西釣魚,倒也反殺了不少。”阿岩接着說道:“今天我那室友出去一直沒回來,我就尋思出來找找,哪怕死了,還可以給他收個屍,避免被集團拿去。”
這倒是符合阿岩的性格,他一直是個熱心的人。
好久不見,阿岩有許多話想說。
“你見到山白了嗎?怎麼又自己跑回來了?旺财還活着嗎?”
聽他這麼絮叨,江遲的心情莫名好起來,問題有點多,他得一一回答。
“見到了,山白收複了冥河水母一族,她得到了很多的力量,我回來是因為要破壞掉集團對冥河水母力量的遏制。”
“至于旺财,過得很好,一會兒你就見到了。”
江遲把老大爺的事情細講給阿岩。
阿岩惋惜:“可惜,太可惜了,我跟你講,這可是個大人物,我費盡心思才從一個瀕死的人的嘴裡撬出來的。”
“嗯?”江遲有點意外。
“這個人啊,叫柴進,是柴鏡銘的老家的遠房親戚,在柴鏡銘小的時候幫過柴鏡銘,後來跟着一起來到秘海。”
阿岩的表情非常誇張:“知道他身份的人很少,而且不敢說,怕觸碰到忌諱。”
“柴進有個不争氣的兒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年紀輕輕就死在了床上,後來柴進花了很多錢調查得知,有個女人曾經懷孕,疑似生下來了。”
“所以柴進一直在找他的這個孫子或孫女。”
阿岩沖江遲挑眉:“你啊,進了監察隊之後,那些知情的人都以為你就是柴進流落在外的孫子呢。”
原來是這麼回事,怪不得。
創業容易守财難,如果不好好教育孩子,多少錢也沒有用。
江遲輕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柴進死的時候心裡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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