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把謝曦昆從沉思中拉了回來,然後謝曦昆就看見了容澤安不滿的表情。
“想什麼呢?這種時候還不專心。”
謝曦昆感受着容澤安的用力,這才注意到自己竟然走神到忽略了這位爺的感受。
為了避免這位大殿下又不滿意,謝曦昆趕緊道歉,然後笨拙地開始迎合。
“不會就别亂使勁了,你這樣讓我更不舒服。”
容澤安的不滿讓謝曦昆更加有些慌亂。容澤安覺得沒趣,索性停了下來,倒在了一旁。
謝曦昆想了想下床去倒了一杯茶,然後端給了容澤安。
謝曦昆取悅的态度讓容澤安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喝光了杯裡的茶後,容澤安把茶杯又放回謝曦昆手中。
兩人剛剛結束,還未來得及更衣,從容澤安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謝曦昆的窄腰,容澤安頗有興味地盯了好一會兒,越來越慶幸自己的眼光真好。
謝曦昆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了容澤安充滿興味的眼神,這種眼神他太熟悉了,以前每次容澤安用這種眼神看他的時候,他就有一種自己仿佛是被鷹看中的兔子一般的感覺。不過這種眼神也說明,他應該不會介意他中途走神的事情了。
“你是不是在想,那金錠到底是從何而來,又去往何處?”容澤安一開口,就讓謝曦昆大吃一驚。
“你怎麼會知道此事?”就算那老妪當街攔他的事情瞞不住,可再往後金錠背後涉及的三皇子一案的事情,他并未告訴任何人。
容澤安很不屑地嗤笑一聲:“若是這麼點事情我都打探不到的話,那我還花着銀子養身邊那一群廢物做什麼?”
“所以,大殿下您是想從我這探聽一些消息了?”
“你自己都什麼也沒有查到,我還能探聽出來什麼。”
一句話,讓謝曦昆啞口無言,本來什麼都查不出來,就讓他很是沮喪,再被容澤安這麼一揭短,謝曦昆更是煩躁。
“你查不出來也正常,我那三弟也不會傻到明知你是從前案子的審理人,還要把這些證據明晃晃地放在你眼皮子底下。其實按道理來說,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甚至都不會把這些金子經由錦城運送。”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錦城是某個地方的必經之路,所以在會在錦城碼頭停留一下。”
“孺子可教也。”
水網縱橫的江南,可通往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一時之間,謝曦昆也難以判斷,這些金子是要運往哪裡。
單從這邊不好入手,謝曦昆便開始重新回憶,當初審問這位關鍵證人的時候,有沒有漏掉什麼細節。
證人名叫鄭士謙,崖州人士,家中……等等,崖州?
“難道是要運往崖州?若是去往崖州的話,那錦城的确是崖州的必經之地。之前之所以沒有運送出去,是因為錦城大旱,河都幹了,沒法兒走水路。現在雨降下來了,水路複通,所以才留到了今日。而且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在京城鄭士謙的宅子裡我們沒有搜出這些金子的原因了,因為它根本就不在京城!”
可是崖州不是自己的管轄地,而且明面上三皇子一案已經結案,而他目前作為錦城知府是沒有權力去崖州查案的。
不能明查,那就隻能抽時間去了。平日裡自己要在錦城,就隻剩下了休沐的日子。想到這裡,謝曦昆帶着讨好的目光,看向了容澤安。
“謝曦昆,你難道忘了我三弟當初是怎麼追殺你的了嗎?本王好不容易才保下了你這條小命,現在你又覺得皮癢了?”
“大殿下,查案不僅是為了大坤,而且扳倒了三殿下,那最有利的太子人選不就隻剩下了大殿下一人嗎?這于大殿下而言,也是好事啊。”
容澤安攬上謝曦昆的腰:“可是本王并無當太子的野心,現下本王覺得當個閑散王爺,日日與你厮混在這紅塵中,享這人間極樂,才是最快活的。”
謝曦昆的牙都要咬碎了,容澤安此人面上看着懶散,可是背地裡弄權的事情可是一樣沒少幹,如今他倒是裝起來了。
“瞧把我們謝大人氣得,罷了,我慣來是憐香惜玉的,最看不得美人傷心了。你要去崖州也可以,不過得休沐日同我一起去。”
謝曦昆聽到容澤安妥協,這才恢複了乖順的表情。
“那就多謝大殿□□諒了。”
容澤安摸摸謝曦昆下巴上的肉,如同逗貓一般:“我如今又答應了你一件事,你是不是該回報我點什麼呢?”
“謝某不知道該如何回報大殿下。”
“我讓你自己學那三十六式,你也不肯學,那既然這樣,”容澤安向床的内側探去,拿出了一個黑盒子。
容澤安把盒子遞給謝曦昆,沖他揚了揚頭:“打開看看。”
謝曦昆一臉狐疑地打開了盒子,看清盒子裡的東西之後,謝曦昆羞得直接把盒子扔到了一旁。
“這麼害羞做什麼。”容澤安把盒子裡的東西拿了出來。“我來教你怎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