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兮被救回來後,現實情況的确如她所想,她被禁足了
雖然她沒受什麼傷,但是在山洞待了許久,染了風寒,顧老爺顧夫人以此為由要求她待在家修養,為了預防上次偷跑的情況還特意多加了幾個看護
她倚在窗邊長籲短歎的,眼見箜銘從門外走過,她便揮揮手把人叫到跟前
“箜銘啊。”
箜銘抱拳一揖:“姑娘何事吩咐?”
“你主子我之前沒苛待過你吧?上次你告我狀我都沒打你一下對吧?”
“姑娘心善。”
顧盼兮點點頭,贊同道:“看來你知道。那我要求你做一件事不過分吧?”
“屬下定竭盡全力。”
“就麻煩你今日往君府跑一趟,幫我問問遊公子的情況可以嗎?”
顧盼兮臉上雖然笑眯眯的,但是心下卻想着若是敢不答應就撓花他的臉
她剛把箜銘遣出去幹活,扭頭就看見阿芷在一旁倒了碗藥出來,還穩穩地端到她面前,不禁有些納悶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這給我的?”
“是。“
“可我感覺我已經痊愈了啊。”
阿芷舀了幾勺藥,同她道:“夫人說了,這是壓驚用的,姑娘平白被擄,又在那山洞口熬了好幾個時辰,夫人擔心您驚吓過度,特意讓奴給您準備的。”
“我覺得睡的挺好的。”
真的,安靜無夢,睡眠質量超級好!
阿芷卻是不聽,隻笑眯眯地将藥遞到她面前,道:“那姑娘不喝嗎?”
顧盼兮默默轉過頭,開始扒拉桌上的糕點
“不是很想喝。”
“也好。”阿芷站直了身子,“既然姑娘不喝,那今晨遊公子托人來傳的話想來姑娘也不是很想知道。”
聞言,顧盼兮立馬坐直了,抓着她的手腕急急問道:”他說什麼了?“
“姑娘當心藥濺到身上。“阿芷将藥放到她面前,”喝了它奴便告訴您。“
顧盼兮隻得仇大苦深地端起那碗藥:“若是喝完你沒什麼要告訴我的,我就要跟你絕交。”
“是。”阿芷笑彎了眼,“奴怎敢欺瞞姑娘。”
雖然她現在已經不是很抵觸喝藥了,但是看着黑漆漆的湯藥,着實難以下口,這是沒苦硬吃吧?隻是眼下為了知道那麼一丁點消息隻能忍忍了
一碗藥下了肚,腹中倒是沒什麼特别的感覺,就是嘴裡有些苦味,放在一旁的蜜餞也來不及吃就忙着問答案
“現在你可以說說是什麼内容了吧?”
阿芷道:“君公子說是讓奴轉告姑娘一聲,一切安好。”
“不是遊公子嗎?”
“遊公子現在在君公子府上,說是遊公子的傳話,也是一樣的。”
顧盼兮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她長歎一聲癱倒在軟榻上
阿芷坐在一旁為她揉肩捏背以緩解身上的疲憊感
就在顧盼兮昏昏欲睡的時候,阿芷問了句:“不知姑娘方才是喚箜銘去做何事了?”
顧盼兮擡頭看她,眼中狡黠:“告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啊?”
“姑娘不願說也是應該的。”阿芷想了下,又道,“想來應該不會有比姑娘之前讓他去買胭脂水粉之類更難為情的事。”
說到這個顧盼兮可就不樂意了
“胭脂水粉怎麼了?雖說是女兒家的用物,但箜銘他日後不需要買給媳婦嗎?就他那個木頭樣,我這可是擔心他以後讨不了媳婦芳心,才讓他去曆練的!”
“姑娘說的是,是奴逾矩了。”
顧盼兮上下打量着阿芷,見她眉目如玉,清秀淡雅,仔細打扮打扮也是位出挑的美人
她開口問道:“你是喜歡箜銘嗎?”
阿芷手下一頓,很快恢複過來,輕聲應道:“姑娘多想了,奴…”
不待她多說,箜銘回來了
顧盼兮忙起身問他:“情況如何?”
箜銘猶豫了下,似是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按往常的情況來說,箜銘是一根筋的性子,有事說事,如今這般作态想來是出了什麼事,她站不由得站直了些,有些擔憂地問:“是傷的嚴重了?”
“回姑娘。”箜銘道,“屬下并未見到遊公子,隻是君公子派人來告知,遊公子傷重,要您近日在家中休養,怕您見了人傷心過度又惹了病,一切有他在照料。”
“什麼?”顧盼兮有些驚訝,這都過去多少天了,病情怎麼還加重了呢?
她轉頭問阿芷:“你不是說一切安好嗎?”
阿芷安撫性地拍了拍顧盼兮的手:“興許是夜裡着了涼,病情便跟着加重了。”
“不對啊。”顧盼兮咬了咬唇,眉頭越發皺的狠了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