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旌下一批貨,是鈞窯、建窯、磁州窯、定窯的瓷器,已經從各地返回的路上,預計四月初就到。
雲初進入空間,就開始抓兔子,兔滿為患,太能生了,當兩千隻兔子聚在一起繁殖時,得到的幾千隻小兔子,二十畝地到處都是,兔子有往圍欄外跑的迹象。
雲初數了數,三百個籠子,每個籠子塞着十隻小兔子,也就是三千隻,把它們放到庶人園的養殖場。
去年買延和坊宅子時,青木就雇傭農戶,把竹林旁邊的一百畝地,用木栅欄分隔成大小不同的八塊養殖場,并撒上了苜蓿草和燕麥草種子,現在草都冒出來了,正鮮嫩着。
雲初抓了兩千隻烏雞、榛雞崽分别放進不同地塊的養殖場,三個多月時間,空間内孵化出幾千隻雞,因為她很少撿雞蛋。
雲初把如風帶進空間,回到牧馬場,這半年它辛苦了,回來休養一陣,順帶完成繁育任務。
把閃電和另外十匹成年公馬送入庶人園養殖場,挖了很多胡蘿蔔、林檎喂它們。
最開心的還是海東青一家八口,每天不停吃兔子,個個吃的肥肥胖胖,幼鳥生長的很快,已經可以獨立捕食兔子了。
現在它們一家跟雲初也熟悉了,每次她吹口哨,它們都會飛到她身邊,停在離她最近的樹枝上。
雲初把它們放飛出空間,讓它們一家自由的出去玩耍一天。
等她辦完事情,準備回家時,對着天空使勁的吹口哨,“蒼——旻——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六毛——”
竟然沒有一隻回來,三個多月,吃了她多少隻兔子,一根鷹毛都沒留下!
······
春風熏的遊人醉,天黑前,雲初晃悠悠回到了春明坊。
宅子裡一片安甯,聽不見一絲聲音。
歡兒和舒陽各跪在院子一邊的角落,聽見雲初的腳步聲,同時擡頭,兩人眼神裡都流露出如釋重負,夫人終于回來了。
雲初大概明白了,燕馳提前下直回家了,她一個人跑出去,沒帶近衛,被抓了個現行。
定了定心神,推書房門而入,燕馳坐在書桌前喝茶,看兵書,面色和煦,一如既往。
“三郎,我今天去庶人園帶了一匹好馬回來,你要不要去看看?”雲初試探性的問道。
“不急,先用飯吧。”燕馳放下書,牽起她的手,一起去了廳堂用飯。
雲初是真的餓了,也沒想那麼多,火速投入到幹飯中去,腦子裡面都是今天丢的八隻海東青,她真的好氣。
“遇上什麼事了,讓你不開心。”燕馳看她邊吃,邊氣鼓鼓的樣子。
“唔,我養的鳥跑了,一根羽毛都沒給我留下。”雲初喝了一大口羊羔酒,很是郁悶道。
“什麼鳥,那麼稀罕?”燕馳覺得他娘子這個人,喜歡的都是些奇怪動物植物。
“海冬青啊。”雲初給自己又倒了一杯羊羔酒,一仰而盡。
燕馳:“·······明日我休沐,帶你去玉津園轉轉。”
玉津園乃汴京四大禦苑之一,相比瓊林苑、宜春苑和金明池,玉津園地勢平闊,景緻舒朗,林木繁茂,号稱青城,辟出大片農田,每年夏收,官家要去觀刈麥。
苑東北畜養大象、神羊、靈犀、狻猊、孔雀等飛禽走獸。苑南則是祭天之壇,三年一次冬至郊祀便是在此。
玉津園隻在三四月開放,任人遊賞。平常閉園,有園監把守。
雲初一聽,眼睛亮了,連忙點頭,“好啊好啊。”
歡兒跪到夜深了,心裡直犯嘀咕,公子是不是忘了叫他兩起來了,餓的肚子難受啊,忽而聽見了什麼奇怪的聲音,趕緊豎着耳朵聽廂房動靜。
隻見晴心和元琪紅着臉不停的擡水,這都換了兩桶水了吧。
“三郎,我錯了。唔——”
“嗯?你錯哪了?你倒是說說。”
“唔唔···我不該獨自出門···求放過——”
“遲了,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歡兒擡頭看了看跪在另一側的舒陽,裝傻充愣着,一副在發呆放空、什麼都沒聽見的樣子。
公子真的是個壞胚,流氓,兩副面孔,睚眦必報,舍不得講夫人一句狠話,竟然用這種手段,晴心和元琪,今晚也得到深夜才能歇息。
屋内兩人喘息着,交頸而吻,燕馳下直回來,發現雲初偷偷跑出去不帶近衛,攢了一肚子火,先磨後撞,手段跟經年老吏似的。
燕馳咬着她的嘴唇,低聲笑着說:“提心吊膽的滋味,你知道有多難受嗎?”
雲初能躲就躲,躲不了也不敢亂說話,氣喘籲籲,她是真沒力氣了。
燕馳把着她要,勤奮好學,精力充沛,攢起的勁兒生猛。
雲初軟綿綿趴着,一動不動,隻剩下喘息,後續的事,都交給燕馳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