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在狂風暴雨中前行,穿過台風眼,海面恢複了平靜。
繩子被重新固定,禦影由月伸出手,一道傷痕橫在掌心直到虎口,他揮了揮手“我去處理一下。”
…
“唰——”
禦影由月将手放在手龍頭下沖洗,熟練的消毒,包紮。
系統看着他全程面不改色的模樣,直稱狠人。
【酒精也不是這麼用的吧,直接倒上去疼不死你。】
“長痛不如短痛。”禦影由月将手放在眼前,細細打量“捆的真漂亮。”
【咦…提醒一下,漫畫都更新好幾章了,再不看都要落灰了。】
“哪兒這麼誇張。”禦影由月翻來漫畫,從剛離開羅格鎮開始看起。
阿碧絲為了報答大家,早起準備早餐,結果發生了爆炸,料理看起來很糟糕…
【山治真的好細心啊,他真的太明白對阿碧絲的鼓勵有多重要了。】
【他把小時候媽媽的那份溫柔傳遞下去了,我爆哭…】
【山治對男生:這可是阿碧絲的心意,全部吃光!不許浪費食物!!
對娜美:(悄悄湊到耳邊)待會我會為娜美小姐另外做點東西。】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隻有我注意到阿月在看到他們吃下去後笑了嗎?我發現他有點腹黑屬性欸】
禦影由月在吃完飯後,回房間補覺。
而海軍艦隊發現了草帽海賊團,發動攻擊進行恐吓,與此同時,阿碧絲說自己就是從那艘船上逃出來的,就在衆人準備跟海軍正面打的時候。
阿碧絲忽然說馬上就會有一股大風,娜美立刻指揮人改變船的方向,準備撤退。
衆人着急逃跑,誤入了無風帶,巨型海王類的巢穴…
【不是路飛一臉正經的說出那句拔鼻毛,再看其他人驚恐的表情感覺好搞笑啊】
衆人來到軍艦島,波古丹爺爺為了感謝草帽海賊團救了阿碧絲,展開歡迎會…
【山治傲嬌實錘,一臉嫌棄的去問秘方逗死我了】
【山治:這艘船上除了吃貨就是二貨。】
路飛,娜美,月三人跟着地上的痕迹,來到了一個洞穴前…
【路飛從不走尋常路啊,結果竟然直接過去問了】
【阿月:好想摸摸看啊…
娜美:不!你不想!(按住)
阿月:難道你不好奇嗎?(不死心的蠱惑)
娜美:…(心動)】
禦影由月看向龍爺略顯暗沉的毛發,他正打算收回視線,卻與那雙金色瞳孔對上了。
他有些呆愣的看着那雙眼睛,不知為何,想到了那些被封存許久的記憶…
在一片廢墟中,打扮精緻的男孩顯得格格不入,他就像落入泥沼中的銀色羽毛,被周圍帶有惡意的目光打量着。
“阿月,在這裡乖乖等着爸爸媽媽好嗎?”女人彎着腰,撫摸着男孩的頭。
她像是不舍般将男孩摟在懷裡,聲音溫柔“再見,阿月。要好好活下去啊…”
男孩垂着頭,纖長的睫毛顫動幾下,那雙深紫色的眸中卻一片漠然。
男孩始終沉默着,似是享受着最後的溫存,他沒有拒絕這個算作告别的懷抱,也沒有阻攔這個早有預料的“遺棄”。
隻是望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有些恍惚的喃喃道“真的…還會回來嗎?”
這是一場雙方心知肚明卻無人戳破的抛棄,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如同地獄的倒計時,在達到某個瞬間時,周圍潛藏在陰影中的“惡犬”蜂擁而上。
男孩倒在地上,護住頭,身上的東西被搜刮一空,背包也被搶走,隻留下一身的髒污和疼痛。
面前閃過一張張記憶碎片,有偷東西失敗被打的,有被貧民窟的一位爺爺收留的,有悲有喜,有淚有血。
最大的一片記憶中,銀發少年躲在陰暗的巷子裡窺伺着别人的幸福,一對夫妻牽着一個男孩笑的溫柔,那對夫妻正是——抛棄他的父母。
他,被取代了。
【我靠?!這兩夫妻就這麼把孩子扔在貧民窟了?】
【多大仇多大怨啊,這是生怕他死不了啊,還放了裝滿食物的背包】
【不是,我好心疼阿月啊,雖然他看着很平靜的接受了這一切,但是我就是覺得心好疼…】
【我感覺阿月可以預知未來這一點可以實錘了,一個六七歲的孩子被父母扔在貧民窟表現的這麼平淡,甚至給人一種…早有預料的感覺?】
【這樣一看,所有人的童年都好緻郁啊,童年悲慘是主角團的标配嗎?】
【小時候的阿月好可愛啊,看着就很乖,那對夫妻怎麼忍心扔的啊,在哪扔的我去撿(粉色麻袋)】
【感覺有一把大刀已經露頭了…】
禦影由月死死的攥住拳頭,臉上一片漠然似笑非笑,聲音卻暗啞尾音發顫“這種事為什麼會出現在漫畫裡,系統?”
【我不清楚。也許當時你确實想起了這些呢?漫畫家确實是會畫些回憶刀、童年刀什麼的】
【以及,你的手在滴血。】
禦影由月松了松手勁兒,也沒心情再看下去了,他其實早就不在意那些破事了,在鐳缽街的日子裡他滿腦子都是怎麼活下去。
他的記憶中關于父母的事情少的可憐,隻記得那個女人從前會溫柔的摸她的頭,他的父親會驕傲的說自己成績如何如何好。
以及,在自己每次說“某個人會怎樣死去,要去救他”的時候,被所有人當成怪物、被當成帶來死亡和厄運的災禍。
他對那兩個人的情感很複雜,恨的不徹底,愛的不純透,更多的是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