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甘露見他這一副慫包樣頓時一臉鄙夷,倒也不發出聲音了,雙手環胸翻了個白眼不願意瞧他了,他這才松了口氣。
她放緩腳步走到那最裡面的一間房間時,似乎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隻見她頓時臉色慘白,眼神慌亂,雙手都不知道怎麼安放了,腿似乎都有些軟,直接退後三兩步撞到後面人身上。
這一下撞得齊頌玉眼淚都快要出來了。倒不是席甘露有多重,是她直接一腳踩到了齊頌玉腳上!
席甘露今天穿的可是細高跟,再加上她當時簡直重心不穩,這一下差點紮穿他的鞋!
他扶穩她,西裝鞋上居然還有個高跟鞋印,可見這一腳有多深。
可惜席甘露并不是那種會内疚的人,她甚至都沒在意這種細節。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裡面的情形。
倒也不怪席甘露如此失态,六神無主。
因為裡面正上演着一副活春宮。
齊頌玉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不自然。
“嗯……輕一點……”
隐隐約約洩露出的聲音讓席甘露瞬間漲紅了臉,她握緊雙手,狠狠跺了跺腳。
“哼,我精心籌謀的計劃,居然讓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野丫頭捷足先登了,就這麼給别人做了嫁衣!别讓我查到是誰!”
“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狗東西,都怪你!”她傲人的胸脯起伏越來越大,顯然是極不甘心的,眼神惡狠狠地盯着他。
啊?齊頌玉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但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一聲笑了出來。
見他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樣,居然還笑了出來,簡直是反了天了,她直接惱羞成怒,擡起了手臂!
齊頌玉見她又是準備一巴掌的樣子,縮了縮脖子,連忙說:“你先聽我說!”
席甘露猶豫了一下,見他一副眼神真摯的樣子,倒也慢慢放下了手,抱胸,将下巴擡起來,睜大眼睛瞪着他。
仿佛在說,看你這張狗嘴裡能吐出來什麼象牙來。
他笑了笑,壓低聲音說:“厲晟霆和齊媛是這個世界的主角,無論你怎麼做,都阻止不了會他們在一起的事實。而且你信不信,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
齊媛是誰?一個來曆不明的野丫頭。可厲晟霆是誰?厲氏集團真正的掌舵人,位高權重,城府深密,怎麼可能随便喜歡一個企圖爬床的野丫頭?
她根本不信他的鬼話,俨然忘記自己明明才是要主動爬床的那個。
她作勢要直接闖進去,齊頌玉着急忙慌把她拉住,一邊勸她:“你現在真不能進去!你仔細想想,事情已經發生了。況且木已成舟,你進去沒用,隻會把自己給暴露了。這樣的話不僅嫁不給厲晟霆,他反而還會讨厭你的!”
前面一大堆都沒有用,唯有最後一句讓席甘露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般焉了。
她撅着嘴,眼睛水汪汪的,大滴眼淚往下掉,可憐兮兮地說:“那我要怎麼辦?眼睜睜看着厲哥哥和她做嗎?”
雖然原書中的席甘露不是在作死,就是在作死的路上。整個人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但凡長個腦子的個人都能把她當槍使,而且指哪打哪。
可她唯一的優點就是外貌真的出衆。原文不隻一次提到她明豔動人,張揚驕矜,再加上前凸後翹的身材,極其勾人。
滾燙的淚珠砸到了他的手背上,溫熱而又奇怪,他眼神有些閃躲,心慌了一下,突然将手背到了身後。
她聲音有些委屈巴巴的:“齊頌玉,你不會讓我被人拆穿吧?”
齊頌玉帶她下了樓,所幸一路上沒碰到什麼人,他說:“不會。”
其實席甘露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原文中的厲晟霆醒來之後完全沒有想到昨晚的事情會是席甘露幹的,他自大得認為一切都是女主為了爬他床而設計的,藥也是女主偷偷下的。
席甘露一晚上經曆了太多事情,隻覺大腦都有些使用過度了。和齊頌玉分開之後就回到了寫有她銘牌的休息室。
洗完澡之後躺在床上本來準備睡覺的,忽然想起來齊頌玉說的話。
小說?呵,這人瘋了吧。
她翻來覆去越想越不甘心,拿出手機打開了通訊錄,也不管現在是幾點,一個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沒想幾聲就接了。
“給我查個人。”她單刀直入。
“好的。”對面聲音幹練,毫不猶豫地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