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兩人并沒有對他産生什麼心軟的樣子。為了他唯一的一枚海洋之心,他當機立斷便放開席甘露,轉身就跑了。
他長手長腳,跑起來就不見影了。
“好家夥,他練體育的吧?”李鵬瞪大眼睛,看向他離開的方向。
席甘露則慢慢後退,警惕地說:“我身上可一個都沒有哈!”
說完也拔腿就跑了。
剩下兩人對視一眼,李鵬看向了鏡頭說:“不是,怎麼都跑這麼快啊?”
席甘露回頭一看,後面已經沒人了,終于松了口氣。
就在這時,前面又來了一人。
她剛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
定睛一看,是齊媛。
“我終于找到你了!”她微微喘息說道。
她一看就是跑來的,席甘露看着她的背,手試探性拍了兩下幫她順氣。
接着,齊媛又從自己身上撕了兩個魔術貼下來給她。
就在這時,對講機傳來:“遊戲結束。”
齊媛慶幸道:“還好趕上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明亮的白熾燈支在沙灘上,甚至有些刺眼。
白天還好,海風吹過,現下居然有些冷。
等人齊後,邵岩這才開始走流程。
遊戲的懲罰很簡單,輸的人需要在微博上艾特赢的人,并說赢的人比他倆厲害。
到這個時候,席甘露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微博,緊急注冊了一個。
收工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席甘露正準備搓一搓手時,一件外套披了上來。
他說:“我把你防曬衣帶來了。”
席甘露攏了攏衣服說:“哦。”
齊頌玉回到酒店剛剛洗完澡,門口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是誰這麼晚了還來敲門,席甘露餓了嗎?
他打開門一看,四目相對,一時有些無言。
那天席甘露發現有蟑螂後,他們倆就換了房間,齊媛也是知道的,他側身讓齊媛進來。
其實他和原文女主雖說有一層親緣關系,但畢竟不是親生的,更何況他還是半路被穿進來的,兩人之間完全沒有話題。
她進門後,沒有做床,而是坐到了裡面的椅子上。
他猜測齊媛應該是有話要和他說,于是将門合上。
“小玉,其實這段時間我覺得你變了很多。”她說。
“從小你就沉默寡言不愛說話,走路都總是低着頭,我和爸爸媽媽都一直擔心你是不是在外面被人欺負了吧?”她看向齊頌玉,“沒想到長大以後的小玉和我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齊頌玉心裡一咯噔,心想不愧是原文女主,感覺這麼敏銳。
“我知道我和…”她講到這裡時頓了一下,似乎在思索應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形容,不過她顯然沒想到:“我和厲晟霆結婚也是我沒能想到的事情。”
“我知道你私下和他解釋了很多,如果不是你,我們或許現在還在相互誤會。”她鄭重其事道:“我很感謝你。”
“嗨,這有啥啊。”他笑道,“我們是姐弟啊。”
穿書并非他本意,但是操心操慣了的齊頌玉在看到有人眼睜睜要奔赴悲劇時,還是很難不動容的。這對他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可對齊媛來說卻是命運的改變。
他剛穿來那幾天整個人都很崩潰,每天都要上課。他到處尋找回去的方法,死又不敢死,甚至在學校湖邊大喊:“系統,你讓我回去吧!”
還好大學校園比較包容,路過的人也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覺得他是神經病。
可惜大鵝照樣在遊,湖面平靜,之後也并沒有什麼異樣。
他這才收了心思,安安心心當齊頌玉。
不過好在他本來也比較窮,父母去世得早,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就當重來一次好了。
“我結婚的事情,我想等個機會和爸爸媽媽說。”她說。
齊頌玉心裡了然,原文中女主和男主婚後虐身虐心,婚姻随時處于飄零破碎的邊緣,自然不想讓爸媽操心。
現在厲晟霆甚至都沒讓溫家認她,她仍然覺得齊爸齊媽是她的親生父母,況且如今二人琴瑟和鳴,正是新婚燕爾的時候,她想讓自己另一半見見父母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他自然支持:“見!”
“那你呢?”她又問道。
齊頌玉有些驚訝,張了張嘴:“我?”
她點點頭,埋怨似的說道:“你和席小姐的事情,還不告訴我嗎?”
“啊?”他不知道齊媛為什麼會這麼問,有些驚訝,他上前坐到了床邊,問道:“我們有什麼事?”
她見齊頌玉這反應,也有些疑惑:“你們沒在一起嗎?她為什麼借你裙子?那你怎麼當她助理?”
齊頌玉這才了然,不過原文中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訴女主,她現在已經很好了,沒必要知道那些糟心的事情,他一條條回複道:“我們沒在一起,她大方才借我的,她開的工資高我才當助理。”
齊媛走的時候都有些半信半疑:“有多高?”
“一個月一萬。”
走到走廊裡時,她心想,确實挺高的。
不過為什麼要給你開這麼高?
她正欲回頭問,門已經關了,她隻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