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有些曲折,但味道居然意外地不錯。
但不知道是隔的時間有些久還是其他緣故,和海島那次居然有些不同。
但她還是很快吃完了。
齊頌玉的模樣着實有些賢惠了。
他等她吃完後便遞上了紙巾,之後便将碗筷都收拾進了廚房。緊接着,廚房又傳出來水流的聲音,他已經洗開碗了。
她吃飽喝足後,便心滿意足靠在椅子上,看向廚房齊頌玉的背影,越來越滿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齊頌玉幾乎是随叫随到,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潛意識覺得齊頌玉是一個很靠譜的人。
如果他能一直在她身邊就好了。
她腦中忽然蹦出了這樣一個想法。
她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猛地覺得這樣的想法有些危險。
不過她細細思量了一下,如果不是齊頌玉的話,或許也會是一些别的人,起碼齊頌玉暫時還很讓她順心。
思及此,她慢條斯理起身,恰巧他也洗完走了出來,對上了她飽含深意的眸子,一時間有些茫然。
“怎麼了?”他問道。
席甘露笑了笑,慢慢走到他面前,兩人幾乎離得很近了。
齊頌玉似是被吓了一跳,踉跄般往後推了一步。
可惜他後面就是桌子,避無可避。
她就在離他僅有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胳膊,另一隻手擡了起來。
齊頌玉一時間大腦空白,他還沒明白席甘露為什麼要離他這麼近,細膩的觸感便從眉峰經過眼角時頓了一下,接着便滑到了下颚線。這時,她大拇指也擡起來摩挲了一下他的唇角,很輕。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宕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所有的感知力全部集結到了席甘露觸過的地方。
席甘露眼睜睜看着他的耳尖開始泛紅,覺得有些神奇。
她頓時玩味般勾起了唇角,摸了一下,居然也是熱的。那雙妩媚的眸子此刻泛着潋滟的光,齊頌玉隻覺得有些熱,他有一瞬間覺得自己輸了。很奇怪,他明明沒有和誰打過賭或者其他的,為什麼會有輸赢一說?
不過席甘露是真的很好看,幾乎可以說是長在了他的審美點上,所以他對她總不由自主地多了幾分耐心。她的眼神中似乎有幾分狡黠,鼻梁挺翹,她的唇不是那種特别薄的,但很飽滿又不誇張。
她開口道:“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齊頌玉忽然像是被冷水一澆般幡然醒悟,他連忙掙脫開席甘露的束縛。其實也算不得是束縛,她隻是站在了那裡。
他盡量平息語氣,但仍然可以聽出幾分慌亂:“我先走了。”
緊着着便急不可耐地奪門而出。
席甘露還沒反應過來,等她意識過來的時候,頓時又是一股火氣冒了出來,但最後隻是踢了一腳凳子。
她不知道齊頌玉到底是腦子被驢踢了還是哪根筋搭錯了,她都把話說那麼明白了,他沒有對她感恩戴德也就算了,居然就這麼跑了,她是什麼妖魔鬼怪嗎跑那麼快?
她實在想不通。按理說,她長得那麼好看,多少人上趕着想和她在一起都沒機會,齊頌玉居然還不珍惜,像是被奪舍了一樣。
于是她将電話打給了齊媛。
“你說什麼?”齊媛的聲音似乎因為太過震驚而有些破音。
甚至因為太過意外,手上的刀叉竟然不小心脫手,掉到了餐盤上,發出了“叮當”一聲。
齊媛很少這麼冒失,對面的厲晟霆看了過來,眼神似乎在詢問她怎麼了。
她嘴角扯出一抹笑以示安慰,接着又向電話裡的人确認道:“真的嗎?”
席甘露忽然覺得這一對姐弟都聽不懂人話一樣,她明明已經說得足夠直白了,但齊媛如今也算是她的朋友,于是她隻好耐心和她解釋道:“是的。”
“就是字面意思,我直接問他要不要和我在一起,但他還沒回答我,就直接跑了。”她氣憤地撲到床上後滾了兩圈。
齊媛清了清嗓子,喝了點水後,還是有些不知所以然。
也不怪她無措,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隻是一頓飯的功夫兩人就已經發展到這種進度了,明明之前錄綜藝的時候,齊頌玉還說兩人之間沒什麼。
不過雖然她并不清楚兩人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單從齊頌玉拒絕席甘露這件事上來說,齊媛覺得自己也是很好能夠共情到的。
盡管席甘露并不在意,可齊頌玉卻根本忽視不了兩人之間的差距。現下兩人還沒在一起,她可能并沒有在意到,可要是兩人真正走到了一起,有些東西是無法忽視的。
她輕掃了一眼厲晟霆。
很多時候,當兩個人在某些方面差距過大時,就連對話都無法在真正意義上達到同一水平。她可能都已經破釜沉舟給出了她的全部,但對方還是毫無察覺。
她和厲晟霆走到現在已經算很幸運了,但這一切都建立在厲晟霆擁有話語權的基礎上。
總之感情這東西太複雜了,她不知道席甘露有沒有想到這些,還是隻是頭腦一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