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和齊頌玉怎麼回事?”
席甘露還沒從剛剛的那一記重彈中回過味來,溫暖的雙手撐着腦袋問她。
“分手了。”她喃喃道。
她的聲音很輕,卻沒由來地讓人忍不住心疼。
溫暖實在看不下去了,将頭扭到一邊,語氣多了幾分暴躁。
“你明明還喜歡他,他也還喜歡你,我實在搞不懂你們兩個各自在這邊失戀個什麼勁兒?”
她說完後,又忍不住扒了口飯,面上看着郁悶極了。
席甘露怔怔看着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可能是昨天喝多了,到現在腦袋瓜還沒怎麼利索吧,她自嘲般想到。
“怎麼可能。”明明剛剛還算可口的食物頓時變得有些索然無味。
“你覺得他這人怎麼樣?”她忽然湊過來問道。
席甘露仔細想了想,好像沒人問過她這個問題,她也從沒思考過這些,所以一時竟然不知道要要說什麼。
“他人很好。”她想了一會兒,隻說出來這樣一句。
溫暖看起來有點恨鐵不成鋼,她戳了戳她的腦袋,道:“戀愛腦!”
她苦笑出聲,盡管知道溫暖在逗她,但她心情還是沒辦法好起來。
“哎呀!”她有點惱羞成怒了,趴在桌上面悶悶不樂道。
溫暖歎了口氣,想了想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吧。”
“我不能談戀愛,我的工作性質……”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溫暖打斷了:“你的工作性質再怎麼樣,你也三十多了對吧,總不能一直當和尚吧?其實你現在談戀愛也沒什麼了,不少圈内人已經偷偷結婚了吧?再不濟也是談了戀愛的,還是說……”
“行行行。”她馬上打斷溫暖的後話,她都知道自己要是不答應,溫暖會說什麼了。
雖然這些年溫暖變了很多,但她發現或許這才是她的真實性格,比她還跳脫鬼馬。
“記得啊,周日上午十點,”溫暖提醒道,“千萬不要遲到!”
席甘露聽得有點心不在焉,直到對面又強調了一句:“聽到了嘛?”
她這才回過神來,忙着點點頭。接着,她又意識到對面看不到,又忙不可疊說:“知道了知道了。”
對面這才罷休。
挂斷電話後,她這才松了口氣。
最近這段時間難得休息,可以喘口氣。這幾年她的行程總安排得很滿,幾乎全年無休,整個人都一頭紮進了工作裡面。
可成效也非常顯著,她憑自己走到了她幾乎沒想到過的位置,在娛樂圈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去年過年時席平魏難得回家,那時候她和大哥大嫂已經開吃了,站在一旁的席平魏像是個外人。
那樣專權決斷的人竟然難得臉上生了幾分局促,而席甘露卻隻在心底看笑話。
後來他還是坐了下來随便吃了兩口,畢竟面子上還得過得去。這房子在她母親名下,而且他們住了太久,她和她哥并不想離開。
這一雙子女早已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悄然成長,已經到了他隐隐控制不住的階段了。
恰好席甘露夾了個丸子,但丸子有些滑,剛夾起來便又掉回到了盤子裡面,她第二次才夾回碗裡。
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一聲,似乎終于找到了開口的話題,正色道:“毛毛躁躁像什麼樣子!”
席甘露頓時皺了眉頭,但沒理他。
後面另外三人聊起來後,他也試圖說一些什麼,但可惜他回來得太少,一是再插不進幾人的話題,二是幾人也不想和他再說什麼。
幾番下來他也有些自讨沒趣,後面飯也沒吃完就走了。
從星程娛樂出來之後,那輛騷包的車格外顯眼。
她算是琢磨出來了,這溫暖上班時總是正正經經開着一輛小黑車,怎麼一到接她就開這輛,這算是在挖苦她嗎?
周圍隐隐約約多了幾道目光,她隻好加快趕緊上車。
至于溫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她冷哼一聲,沒想到這人這麼精,大概早就預判到她不會乖乖去相親,所以才直接蹲守在公司門口。
“我都說了我不想去!”她微微有些不滿。
“哎呀,都說了不是相親了,”溫暖瞥了她一眼,勸道,“隻是交個朋友嘛。”
說實話,她甚至連什麼朋友都不想交,她現在的生活已經很安定了,隻需要将工作做好就可以了,再不需要什麼其他定時炸彈了。
溫暖大概也看出來她臉上的不情願,隻好又退了一步:“好啦好啦,就去坐一會嘛,人家也是我的朋友,就當陪我了好嘛!”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席甘露實在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來推拒了,哪怕心裡還是有些抗拒,也隻好妥協了。
時間還早,那家店是青北市很有名的一家下午茶,客人是預約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