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惶惶,地惶惶。”
“不見賣貨好兒郎,缺斤少兩惹禍殃。”
“邪神惡佛鎮仙場,臭骨爛肉碗中藏。”
恐怖的童音加上詭異的童謠,讓殿裡的衆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紛紛猜測起童謠的意思。
不見賣貨好兒郎,缺斤少兩惹禍殃?胥子晉坐起身,默默重複了一遍這句話。
難道是他來的那天,把貨郎的東西拿走了,導緻他沒法給金妙娘娘上貢,所以被金妙娘娘殺了?
那倒是和自己之前的設想一樣。
但真是這樣的話,自己的罪過豈不是大了。
胥子晉擡頭看了一圈衆人,重重地歎了口氣。
随後他便聯想到,除了貨郎出現的那一日,對上了童謠上半部分唱的天氣,其他時候都是和童謠反着來的,也就是說……
貨郎在第一日晚上就死了,那他們吃的肉也很有可能是貨郎的了!
畢竟村長真的沒說到底是什麼東西的肉。
他隻覺得幸好沒吃,但胃裡還是感覺到一陣翻湧,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
他拍了拍自己胸口,試圖将那種不适的感覺壓下去。
後半句的邪神和惡佛是什麼意思?胥子晉回頭看向金妙娘娘的雕像。
他猛然意識到這詭異姿勢背後隐藏的秘密:從跪拜者的視角望去,威嚴的金妙娘娘會看穿所有人的内心,而在上面的視角來看,卻是在挑選心儀的獵物。
所以他們手裡那個未曾雕琢的木塊才是真正的金妙娘娘。
這就解釋得通,為什麼拜手裡的金妙娘娘就會保佑自己不被外面的那個金妙plus殺死了,金妙plus拿真金妙沒辦法,當然恨得牙癢癢,想盡辦法削弱她的能力。
至于畫神這一步,胥子晉很難确定到底會不會削弱真金妙,但是聯合貨郎一起像的話,似乎也能說通。
貨郎是為金妙plus做事的,隻有賣出去才會被獎勵,如果這件事對玩家有利的話,金妙plus怎麼會允許貨郎售賣呢?肯定随便找個理由就吃進自己肚子了。
小饞貓~你的貪婪又害了你一次。
問題已經解開,但系統沒有傳來提示,難道還有其他隐藏的劇情嗎?
胥子晉懶得想其他,既然自己害他們沒有辦法見到貨郎,就大發慈悲替他們解決一個難題吧。
他拿着手裡雕刻的工具,一狠心劃破自己的手掌,雖然自己做好了準備,但顯然做的還不夠。
痛的他眉頭也緊皺,嘴唇也緊抿,咬牙不讓自己露怯。
“你幹什麼?”林珺緊張起來,壓低聲音問道。
“老林!這個東西怎麼在吸我的血?我是不是要死啦!怎麼辦啊老林,我還沒對象呢,我傲人的大追追唔……”
林珺趕忙捂住他的嘴,生怕他語出驚人,這裡有老人有小孩呢,不能說得那麼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其他人被他的聲音吸引過來,尤其是班田,他老遠就看見胥子晉手裡的神像在吸血,不過被血沾染過的地方居然變成了天青色。
急忙三步并做兩步,磕磕絆絆地跑來。
由于胥子晉的傷口大出血量多,短短十幾秒神像的衣服就被染上了顔色。
“你…你幹了什麼?為什麼你的神像有了顔色?”班田問道。
“啧,你瞎啊。”胥子晉的傷口還在流血,他的眼睛就看着呢還問。
他就差把手怼他眼前了。
班田死馬當活馬醫,也拿起地上那個雕刻工具,作勢也要劃手。
但是他裝模作樣地擡起來三四次,最後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怎麼?蓄力五次再劃能開出稀有色?”一旁的郁然都看不下去了,出口陰陽怪氣道。
雖然不知道他們二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今天他們始終沒有說過話,難道是因為昨晚變成動物嗎?
“昨晚不是膽子大得很嗎?”郁然奪過他的刻刀,毫不猶豫的劃了一刀。
雖然龍傲天這個人膽大妄為,但是仔細想想他做的每件事都給他們提供了思路,或許混子隻是一個迷惑他們的行為。
不論真實情況如何,現在他們都沒有其他選擇,隻能死馬當活馬醫。
他手裡的神像被染上了血色,居然自覺變成了大殿裡的那個神像的樣子,形象和正常的神像不同,手裡的這個隻讓人覺得詭異。
但好歹是畫上了顔色。
看到他們畫完都無事發生,班田才放下心,拿衣服擦了擦刻刀,才小小的劃了個口子。
田星看到他們都如此,毫不猶豫拿出自己的刀,血液塗在神像上立刻就被吸了進去,慢慢才顯現出和郁然一樣的顔色,直到全部的顔色都顯現出來,她心裡的緊張才漸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