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隊長湊齊了自己家的三個熊孩子,其中兩個人頭腦不詳四肢簡單啥活不幹,湊到一起就是八卦亂看,另一個人則是猛猛幹,打起來就發狠了忘情了,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
一時間,不知道先感慨新一代青年的質量太差勁,還是感慨自己命苦,隊長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好不容易來個新兵,不知道他們能不能留下來,不過是去是留他都尊重他們的選擇。
等到回去後天色已經完全黑透了,帳篷從内而外透出裡面的微微光亮,和月光一起将他們的前路照亮,此時營地裡的人并不多,隻有寥寥幾個孤零零地蹲着吃飯。
胥子晉記得當時在響鈴的時候,往前沖的人很多,哪怕是在戰場上,黃色衣服的士兵也不少,為什麼現在卻沒幾個人了?
壓下心裡的疑問,打算在一會隊長介紹副本時,一并問出。
隊長把他們帶回了自己的帳篷,四個人站在裡面略顯擁擠,幾平方的帳篷内孤零零的擺放着一張床一套簡陋的桌椅,自制的衣架上面挂着一排幾乎一模一樣的戰服,地上還有一個自己做的木頭墩子。
“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做點吃的。”隊長說完轉身就出了帳篷,此時安靜陌生的環境裡,祝好和那個冷面小帥哥四處打量着這裡。
胥子晉也沒跟隊長客氣,一屁股坐在了看似舒服的床上,結果坐上去才發現,床闆實則硬度睡一晚能和鋤了二畝地一樣。
“我是祝好。”祝好主動開口介紹自己道。
“嗯。”那人的反應格外冷淡,就朝着她點頭示意了一下。
“你叫什麼名字?”
“嗯……難我天。”冷面帥哥想了一下,然後随便挑了三個字敷衍了事。
祝好和胥子晉齊齊看過去,有些沒想到他會這麼毫不掩飾地亂說,演都不演了。
“那你是不是還有個弟弟妹妹,叫難他天?”胥子晉覺得好笑又覺得無語,順着他的話大膽猜測起來。
誰知道對方聽到這句話之後居然真的認真思考起來,他拉開椅子坐了上去:“其實也挺适合她的,見到她我會考慮和她提改名事宜的,隻不過我最近失去了她的消息,你們以後看到請幫我留意一下。”
說完之後扯了個很勉強的笑容,看得出來他已經很想顯得自己平易近人一點了,但是沒有用,此時這個笑和整容失敗一樣皮笑肉不笑。
他既沒說身高體重外貌,又沒說是男是女,起碼留個真名也行啊。
明擺着是捉弄他們,但是看着他真誠的眼睛,胥子晉又覺得他可能小時候發過高燒,沒被及時被治療導緻的。
身上莫名多了些慈祥是怎麼回事啊喂!祝好抿唇看着這兩個人,一個笑比哭還難看,另一個不知道在抽什麼風。
隊長的行動很迅速,沒多久就端着三碗熱氣騰騰的素面進來了。
不過屋子裡隻有一張桌子,胥子晉并沒有選擇讓給這兩個小孩,端着碗一屁股就拱走冷面帥哥,自己坐到椅子上面吃了起來。
他被這人的不要臉震驚了一瞬,随後皺了皺眉不服氣地蹲去了木墩子旁邊吃了。
“隊長,咱們這裡是啥情況啊?是真打仗假打仗?那個吵死人的破鈴是什麼東西?營地裡的人都去哪裡了?”胥子晉三下五除二地把面吃完,便開始直入主題。
其他二人也有許多疑問,聽到他率先問了出來後,齊刷刷擡起頭盯着隊長,期待一個答案。
“打仗是真打仗,隻不過我們打仗并不是為了自衛或侵略,而是聽從鈴聲的安排。尾音下降拉長音調的是開始鈴,尾音上揚短粗的是結束鈴。”隊長沒有藏私,反而是主動将細節也補全了,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居然說了十分鐘左右。
總結一下隊長所說,他們三位玩家是初到這裡的新兵蛋子,要在這裡度過與戰鬥相伴的餘生。
開始鈴和結束鈴尾音會有區别,但是胥子晉也沒學過什麼音樂,一時半會兒也分不清什麼上揚下降的。
這裡所有人的戰鬥都要聽從鈴聲的安排,如果沒有服從安排就會被懲罰,至于具體懲罰是什麼他沒細說,隻說了今田塁想要侵占自己的領地,被系統懲罰了“天災”,幾乎死了一半的人。
隊長還說這個地方分布着三個陣營,除了他們的維利,還有今天見過的阿塔絲麗雅所屬的瑞索斯,和今田塁帶領的立本。
除了激進侵略派的今田塁外,其他人都主張的是聽指揮真戰鬥假侵略。
據說他們之前嘗試過假戰鬥,三個陣營的士兵連刀都沒開刃,裝模作樣地一對一練假把式,看似在打架實際上是湊到一起聊天罷了。
然後就被系統罰了,自那之後便再也沒見過統帥和那部分士兵了。
“今天先說到這裡,已經很晚了抓緊時間休息吧,畢竟下一次鈴聲可能随時會響。”隊長把基礎情況說了說就準備離開了。
“那你還沒說,這些人到底去了哪裡了?”祝好聽的發困,雙手撐着臉快睡着了,聽到要結束談話立刻問道。
看着隊長支支吾吾似乎有些不願意說,他們暗暗開心,以為問了重要線索,都轉過身朝他熱切的看去。
“在一個腌臜的地方。”隊長的思想鬥争了一番,“三不管。”
三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