弛塔卡爾路上有一個自然博物館,為了給遊客提供更好的體驗,牆壁用的就是遠古壁畫風格。
可惜的是萊克西從來沒有機會去遠古壁畫的博物館看一看。
燈照射過的地方,萊克西越看越覺得熟悉,從一個小人背着行囊來到一個塔樓,再到千軍萬馬騎着馬匹打仗,這一切好像是一個預言,有關女巫萊克西的預言。
萊克西脊背爬上了一陣寒涼,一個想法正在她腦海裡萌生:會不會這個回憶就是女巫萊克西的回憶?如果是的話,制造試煉的人是不是就是她?羅斯女士又為什麼要讓他們來到這裡?難道是為了提醒她一些事情,讓她想起來,順便保護賽特?
燈又照到一個位置,上面用英語寫了“在這之前”。
萊克西把這個句子的意思翻譯給艾羅和伊安,那兩個吸血鬼表示他們其實會英語,知道這個詞是“之前”而不是“額頭”。
剩下的内容是萊克西從來沒有從任何一個人嘴裡聽說過的。
第一幅圖是一個人的想法,代表想法的泡泡裡畫了一隻代表女巫萊克西的木偶。
接下來就是這個小人對另外一個小人說了什麼,另外的小人在下一幅圖裡舉着小錘子,底下跪着一個女人,也有可能是女鬼。
那個女人被畫的極其含糊,好像埋在霧裡,沒有人看得清她的臉,女巫萊克西可能當時也沒有看清,所以才把她畫的這麼模糊。
然後就是這個女人站在代表牢房的方塊裡,眼睛閉着,躺在一個看樣子是法陣的東西中央。
畫到這裡就停止了。
看樣子講的故事就是一個人想要利用女巫萊克西,所以買通了那個女人的主審官,讓主審官把女人關進牢房裡,以牽制女巫萊克西的行動,但以後那個女人沉睡在了法陣中間。
萊克西一眼就認出來了,這個出現在女巫萊克西的筆記裡:“獻祭法陣。”她語氣沉重地說,“可憐的女孩為了我獻祭了自己。”她想通過上面的那些壁畫,艾羅和伊安也能知道這是在講女巫萊克西。
然而艾羅的臉色特别陰暗,不知道是不是燈光的問題,萊克西看着他微微抿着嘴唇,死死盯着獻祭的那幅畫。
伊安的表情也沒好到哪去,不過和艾羅比起來還是相對輕松,他嘗試岔開兩人的注意力:“那裡寫了,魔瓶已經出現,可以去開門了。”
“好,”萊克西從艾羅手裡接過燈,“咱們快走吧。”她說着就往大門的方向走去。
“趁着怪物還沒開始吃鬼。”伊安補充了一句。
說話的兩個人笑了兩聲,雖然這不是一個好笑的笑話,但總比沒有強。
三人到門口的時候,萊克西發現魔瓶隻是出現在了凹槽邊緣,并沒有精準地卡在凹槽裡面,她剛想伸手把魔瓶擺在凹槽裡,就被艾羅搶了先。
随着一陣石頭相互摩擦的聲音,大門開了。
暗一點的地方,艾羅悶哼一聲。
“怎麼了?”萊克西忙提燈去看,艾羅剛才碰到魔瓶的手指裂了一個口子,此時正在往外滲血。
“裡面有大蒜。”艾羅小聲嘀咕,萊克西莫名從他聲音裡聽出一點委屈,“我沒注意看。”
萊克西先拉着他走過了大門,伊安已經在門裡了。
她管伊安要來了包紮用的白布,就在剛剛他們還在争論到底要不要往下跳,現在這隻吸血鬼就在跟她搖尾巴。
她歎了口氣,開始給艾羅包紮。
最後把艾羅的手指裹成了一個巨大的包。
“這不能怪我,”看着艾羅看着大包難以置信的表情,萊克西表示自己不負責任,“怪布太大了。”
艾羅看起來對這個大包很有意見,但也不好說什麼。
“這裡有兩條路。”等他們兩個都站起來的時候,伊安指出,“我們隻能分頭找,萊克西小姐。”他示意萊克西選一個人跟着,“這樣最快。”
萊克西還是有一點疑慮:“你們的能力不是都消失了嗎?要不然你也跟我們一起走。”
言下之意就是她選了艾羅。
“基本的戰鬥力還是有的。”伊安從身後抽出短刀,“足夠自保。”
“讓他自己去。”艾羅說,“他自己能保護好自己。”
都說兄弟之間對彼此的了解可能比父母對他們的了解都要深刻,萊克西還是有點不放心地跟着艾羅走了右邊的道,她選的,因為右邊永遠正确。
他們走進黑暗,兩面的人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天花闆上有東西開始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