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萊克西早就料到了他會這樣,所以這一切對她而言沒什麼稀奇的。
她能感覺他咬上了她,以很多次同樣的方式,他真的很喜歡這種方式,而且盥洗室那次之後保證自己每次都會照顧到她的感受。
外面開始淅淅瀝瀝下雨。
萊克西赤腳踩上水坑,雨水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時顯得格外滾燙,但是落到身上卻意外地冰涼,一瞬間,像是脫離身體的唾液,在口腔中是溫熱的,她張開嘴的時候卻變得冰涼。
萊克西很輕地踩了水坑一腳,換來的确是艾羅的輕嘶:“别這樣。”他粗喘着說。
雨水不斷打在她身上,逐漸把她淋濕。
誰知道明天早上會怎麼樣?會不會風一吹樹,就迎來下一場雨季?
萊克西能感受到的,隻是和馬戲團一樣的酸楚,但是這次支撐杆明顯穩了很多。
唯一的缺點,就是艾羅又站不起來了。萊克西覺得這是因為他自己沒有能力,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艾羅粗喘一聲拒絕接受了。
艾羅幾乎這段時間都忘了怎麼收回自己的尖牙,導緻萊克西的手上都是咬痕。
“這真的有用嗎?”萊克西指着床頭被她洗幹淨晾在那裡的亞麻袋,本來這個工作應該是艾羅的,但是鑒于他站不起來她就好心幫忙做了,“一點都不科學。”
“我知道,自動馬車。”艾羅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腿,發現還是動不了,于是躺在床上搶答道。
萊克西打了個響指,學着廣告裡的出品方式和語氣:“回答正确,但那叫車,去掉riage。”這是個玩笑話,車正好是馬車這個詞去掉riage。
她上床,躺在艾羅身旁:“你說,伊安為什麼知道試煉内容還不告訴我們要怎麼解?”她心裡剛好冒出這樣一個疑問,她覺得艾羅應該——作為一隻吸血鬼——明白自己弟弟的想法。
“伊安這個人,”艾羅又擡了擡腿,試圖證明自己在這方面不是一無是處,“無利不起早,他做的事情一向唯利是從。”他把雙手背在身後,“你這麼理解就行。說到他——”他換了姿勢面對她,“我真的很擔心你會和他走。”
“為什麼?”
“他沒有愛。”艾羅親了她一口,似乎是想加一句“不像我”,“你和他在一起會成為下一個母親。”他這裡指的是莫爾頓夫人,而這恰恰是他們誰都不想成為的,在死後甚至變成了“那個阻擋真愛的潑婦”。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才終于決定睡覺,理由是再不睡覺明天早上就會被盧森一起變成懷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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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克西是被一陣強烈的敲門聲吵醒的,她醒的時候艾羅已經睜開眼睛了,他扭了扭身子正要去開門,就被萊克西拉住了:“他們知道你在這——”
“那怎麼了?”艾羅反問她,“我又沒裸着。”
最後是萊克西,身後跟着艾羅,迎着外面的大雨打開了門。
敲門的人穿着是從城堡來的,神情焦急,萊克西能感受到他的動作甚至都是伴随着嚴重的焦慮,兩種可能,一是這個人本來就很焦慮,二是他帶來的消息讓他不得不焦慮。
他在看到艾羅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艾羅摟着萊克西的肩膀,把她往自己這邊帶了帶:“我是她愛人。”他這個時候雖然闆着一張臉,但能看出來還是有炫耀的嫌疑在。
萊克西對他這種行為嗤之以鼻,但看過來人的表情也瞬間端正了态度:“什麼事?”
“您之前會見的囚犯,”那人急得甚至開始大喘氣,“瑪爾法·麥考斯奇,她……她逃了!”他說完這些之後才平息下來,“族長現在正在要你們去,半個吸血鬼鐘頭要在塔樓見到人。”
說完拿出一頁羊皮紙:“這是麥考斯奇最後一次出現在主審官室要到的,上面是給你的——”
萊克西把那頁紙接過來一看。
緻老師,萊克西·斯杜普斯:
在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閃人了,不久後我還會回來,請相信我,這次我一定會把你從死亡的宿命裡拯救回來。
你的學生,M·麥考斯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