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然躬身讓他能揉到自己的頭發。

“是是是，畢竟是您的孫子。”

“哈哈。”

三人把買來的涼菜裝到盤子裡放好，餘然煮的粥好了，盛出來後香噴噴的。

萬裡擺好搖頭扇插上電。

三人兩狗圍着小圓桌吃飯。

餘爺爺不停往兩個孩子碗裡夾菜。

“咦，小萬啊，這土豆是壞了嗎?怎麼吃起來這麼怪。”

餘然 ”……”

“因為是我炒的。”

餘爺爺找補。“哦，好吃的好吃的……味道獨特。”

“哈哈哈。”萬裡笑得合不攏嘴。

“不過餘老師，這土豆味道确實挺獨特的，回味無窮。”

餘然“多謝。”

“爺爺，你怎麼不去新院住啊。”餘然問。

餘爺爺準備去夾土豆絲，結果一想是餘然做的，轉筷夾了涼菜。

餘然看了全程沒說話。

“上下樓我住不慣，我就住這挺好的，而且什麼都有。一會兒你跟小萬你倆一塊住新院去，年輕人熬夜，打擾我睡覺。”

萬裡在旁邊對口型，學着餘爺爺的話，搖頭晃腦。

說罷後還沖餘然挑眉。

學得像吧。

非常像。

餘然比了個大拇指。

吃過飯後餘爺爺又蹬着他的自行車去遛彎。

外面天已經黑了，餘然有點不放心。

萬裡安慰他。

“随他去吧，他吃完飯不溜達一圈渾身難受，放心。”

餘然點點頭。

“哎，大小它倆吃什麼？”

“大小?”萬裡愣了一下。“哦，倆狗啊，我一會兒弄點米粥和肉沫給它倆就行，它倆剛剛吃了我一大包牛肉幹，應該不會太餓。”

“行。”餘然把碗筷放進池子裡。

萬裡帶上圍裙洗碗。

餘然“我來吧。”

“不用，你去洗澡去，坐一天車了。而且洗澡要排隊，等老爺子回來的話，他可插隊啊。”

餘然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便同意了。“行，那我去拿衣服回來洗。”

“去吧。”

餘然拿着手機打開手電，新院到老遠有小五十米的距離，小路旁雜草叢生。

四周黑咕隆咚的

“咻……”

什麼聲音?

餘然照向雜草，

一片綠意。

他繼續向前走。

“嘶。”

餘然回頭，那片草地依舊是原來的樣子，微微晃動。

他吐了口氣，準備繼續走。

等等。

沒風啊。

草怎麼動了。

餘然湊近去看，他有些輕微近視，眯起眼去仔細觀察。

“靠！”

萬裡被吓的一個激靈差點摔碎盤子，門口吃着飯的兩隻狗也擡頭去看。

“萬裡！”

是餘然的聲音。

萬裡扔掉碗筷和兩隻狗一起跑出院子。

“汪汪……”

兩隻狗跑來圍着餘然叫。

“怎麼了？”萬裡手上的泡沫都沒來得急洗。

“有蛇……”

餘然腿都在抖。

“哦，沒事，哪呢?”萬裡安慰着把他護在身後。“這兩天雨多，咱還住在水邊，有蛇很正常，沒咬着你吧。”

“沒。”餘然拽着他的袖子，指指餘大福的位置。

“剛剛在這。”

萬裡踢開餘大福，撿跟棍子扒開草找。

“應該跑了，它們有的也怕人。”

“而且不得不說，你聲音是真大。”

夏日炎炎，餘然反倒出了一身冷汗。

“多謝誇獎。”

“走吧，我陪你去新院。”萬裡扔了棍子。

“不用，我自己就行。”

萬裡指指自己被攥的短袖。

餘然果斷松開。“抱歉。”

兩隻狗在旁邊給主人保駕護航。

萬裡擡頭看着天。“沒事，我剛來的時候也害怕，恨不得二十四小時跟在餘爺爺身邊。”

“結果，餘爺爺可狠了。第二天就抓幾條蛇扔我面前，給我下個半死。”

萬裡打開新院的大門，自己也順便拿了衣服。

“那就别告訴他老人家了，我不想體驗。”

餘然戴上眼鏡，他決定這幾天最好都戴着，以免蛇突然出現在面前他還不知道。

餘然戴上眼鏡後就文質彬彬的，一股子書香氣息。

萬裡笑他。“沒必要這麼謹慎吧。”

“我有我的節奏。”餘然扶鏡。他倒不是很怕蛇，隻是突然出現又沒有設防才被下了一跳。

他保證下次見到後遠遠走開，半聲不吭。

回到老院後，餘然去洗澡，萬裡把剩下的碗洗了。

洗澡間是一個單獨的小房子，門口用簾子遮擋。洗澡間較矮，餘然進去後再高一點就要碰頭。可想而知，萬裡一定是彎着腰洗的。

熱水嘩嘩的沖下來，卸去餘然一天的疲憊，渾身的肌肉開始舒張，餘然歎了口氣。

洗完澡出來時，萬裡正逗狗玩，見餘然出來了他就拿起衣服過去。

“你等我一下，我很快洗完，到時候一起去新院。”

“好。”

餘然知道他的好意，也就沒拒絕。

他拖拉着拖鞋坐在小闆凳上等，周圍的蚊子圍着他咬。

“啪。”

“啪。”

餘然一打一個準，盯着自己的身體和蚊子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