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他是龍傲天,他就是龍傲天!
池愉臉皮薄,還沒到喜怒不形于色的時候,因此他各種表情變換,都被謝希夷看在了眼裡。
謝希夷面具之下的唇角翹了起來,覺得很有些意思。
他在思考,暫時還是留下他吧,畢竟,挺有意思的。
晚上,池愉找了一家酒樓住,謝希夷也跟着住了進來。
池愉自覺給他的房錢一起付了。
而後他抽出時間,拿了須彌戒裡的留影珠,酷酷一頓操作,擦了一把汗,挺直脊背,敲響了謝希夷的房門。
謝希夷坐在床上并沒有動,他身上的黑霧藤蔓一般延伸出去,将房門打開了。
池愉走了進來,用着高高興興的語氣對謝希夷說:“老大!我的見證,請過目。”
雖然場景很殘暴很血腥,但池愉心理很強大,沒能在他心裡留下什麼創傷。
他一邊說着,一邊将手裡的留影珠雙手捧着遞給了謝希夷。
黑霧将留影珠卷過,激發了它。
很快,謝希夷對戰九元嬰的影像便出現了,更令人新奇的是,影像出現的同時,出現了一首激昂的曲子作配,每一次劍光閃爍,人頭落地,都恰好踩準了曲子的鼓點,呈現出一種詭異的和諧與熱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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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希夷從沒見過留影珠還能這麼用,等留影珠影像結束後,他不語,隻是又激發了留影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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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怎麼樣?老大你喜歡嗎?”池愉大煞風景地問了一句。
黑霧将留影珠包裹吞掉,謝希夷聲音裡很明顯地染上了滿意,“很好,這曲子,是你作的?”
池愉趕緊擺手,很誠實地說:“沒有沒有,不是我作的,是我覺得和老大你的英姿十分匹配,所以找來給你作配了。”
謝希夷哼了一下曲子,沒能哼成功,他若有所思地說:“是沒見過的樂器。”
池愉小雞啄米式點頭,“對對對,這種樂器現在沒有了。”
謝希夷說:“很好,你總是讓我十分意外,我現在都有些喜歡你了。”
池愉小心地窺他的表情,當然,謝希夷戴着面具,看不見表情,但從這話裡也能感覺到他的确很滿意。
于是池愉得了點顔色就開起染坊來:“老大,既然你都喜歡我了,能不能摘了面具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謝希夷:“你想死嗎?”
池愉笑得左側臉頰酒窩深深:“哈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呢,老大你真是的,這麼大的人了還開不得玩笑。”
謝希夷那紅色鬼瞳宛如地獄冥火般注視着他。
池愉:“……”
他咽了咽口水,又故作高興地說:“老大,你喜歡的話,我多給你整幾個版本?”
謝希夷笑了起來,聲音輕柔愉悅,“去吧。”
池愉:“好咧!”
池愉退了出去。
謝希夷在他離開後,輕輕地哼了一下那首曲子,嗯,難度很高,沒成功。
謝希夷燃起了興趣,重新打開了留影珠。
幻電偷摸溜走,他也沒在意。
池愉那邊很快就被幻電光臨了。
他撸了一把幻電——其實也沒什麼好撸的,今天幻電斬了八名元嬰,渾身的血氣更濃郁了,除了血氣,更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讓池愉再看到它,渾身汗毛又起立敬禮了。
池愉想了想,拿出了大鍋。
幻電輕車熟路地跳了進去。
淩天這個時候才說話,有些納悶地問:“魔頭的劍在做什麼?”
淩鶴洲語氣複雜地說:“在去腥。”
淩天:“……”
淩天盯着那柄斬殺了數名元嬰的魔劍,冷肅地說:“得焯水才能去腥,光加蔥姜蒜沒用。”
淩鶴洲:“師兄你——”
池愉恍然大悟:“對哦!”
于是很快,鍋裡燒起了熱水,切了蔥姜蒜不說,還切了其他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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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電洗去一身血氣後,溜回謝希夷身邊。
謝希夷很快嗅到了它身上被蒸騰的蔥姜蒜、花椒白芷草果茴香孜然肉蔻等味道。
謝希夷:“……”
還是殺了那條魚吧,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