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醫院以後,方憶被迫躺在在家裡輸了三天的水。
每次輸水的時候隻能躺在床上哪都去不了,玩手機都隻能一隻手,舉地久了胳膊還酸疼。
但是不玩手機就隻能睡覺,結果白天睡地一多晚上就睡不着,三天下來時差都差點被他倒地反過來。
秦俞行最近發現晚上過來給他安撫信息素作用都不大,之前那次他釋放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方憶差不多就迷糊了。
可現在秦俞行連着三天在這裡陪他半個小時,方憶還是眼睛瞪得像銅鈴,精神地要命。
一開始還閉着眼睛假裝睡着了,但久而久之他發現秦俞行是能分辨他到底是真睡還是假睡,索性就直接放棄,翻着身子翻來覆去像煎魚一樣。
“睡不着?”秦俞行關了了電腦把把眼鏡取了下來放在一邊,扭頭看向旁邊在煎着的“魚”。
方憶睜開他黑溜溜的大眼睛,語氣哀怨又像在無意識撒嬌:“對啊,睡不着,這幾天白天睡太多了。”
秦俞行傾身摸了摸他的腦袋,最近他總是是不是摸一摸方憶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燒。
感覺到方憶的體溫正常,秦俞行說:“醫生說明天就不用繼續輸了,明天白天再困也不能睡覺,能做到嗎?”
方憶:“應該……能吧。”
“現在不困的話就起床,帶你去看個東西。”
秦俞行開了床邊的壁燈,暖黃色的燈光瞬間照亮一小片天地。
“看什麼?”
一聽到秦俞行帶他看東西,方憶立馬從床上爬了起來,像準備探險的孩子一樣,滿眼期待地看着他。
“外面冷,睡衣外面再穿一個外套。”
秦俞行下床站在一邊看着他,沒有問答他的問題。
“哦,好。”方憶從床上跳下來找了一件毛衣外套披在身上。
當方憶穿上外套的時候他還以為秦俞行會帶他出門,結果秦俞行走向了隔壁——他的卧室。
“過來。”
方憶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
去他卧室?
這個時間去他卧室?這老東西想幹什麼?
上大學的時候跟他一起在國外上學的幾個朋友還跟他科普過“夜光手表”這種冷笑話。
秦俞行該不會也想讓自己跟他大半夜蒙着被子看他的“夜光手表”吧!
一瞬間方憶全身都堆滿了警惕,狐疑地看着他。
秦俞行看到方憶這副小模樣心裡失笑,估摸着他又想到哪裡去了。
“來看星星,我這裡有天文望遠鏡。”
“真的?”方憶問。
“嗯,真的。”
這是方憶第一次進秦俞行的卧室,主卧的空間要比客房大上不少,裡面的所有東西都幹淨整潔,隻是一個人住稍顯空曠,但很有他的風格。
他的卧室是連着陽台的,中間用玻璃作了隔斷,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景色。
秦俞行把方憶身上的衣服攏了攏,突然的靠近讓方憶心裡猛地一緊,一時間感覺心髒跟喉嚨仿佛連在了一起。
方憶慌亂中沒有直視秦俞行,微微偏頭露出泛紅的耳朵,小巧可愛極了,秦俞行忍着捏一捏的念頭,給他整完衣服還順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
一時間氛圍跟剛開始便有些變化。
秦俞行把人領到了陽台,陽台上架着一台通體黑色的原裝進口SL天文望遠鏡。
方憶一眼就看出這是全球限量三台的那個版本,而他自己也有一台天文望遠鏡,不過隻是五位數的那種,遠遠比不上眼前這個大家夥。
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這架望遠鏡,随後沖着秦俞行不可思議問:“你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外面吧!”
“你要是真的這麼做,我會……”
這麼貴的東西一直架在外面,不好好保養的話簡直是暴殄天物!
“會怎樣?”秦俞行挑了下眉。
方憶咬了咬牙。
他能怎麼樣,他自己還寄人籬下,還能管的了一台望遠鏡嗎?
“我就把它搬走放我房間。”方憶模樣兇狠道。
秦俞行嘴角勾了勾,眼前這個人這副模樣實在是太可愛了,他真的好想捏一捏他的臉。
“沒有,是昨天拿出來看了一會兒沒來得及收,平常都是放在卧室。”秦俞行頓了一下,繼續道:
“你想搬到你房間裡也可以。”
“你認真的?”
秦俞行彎腰調試着設備,聞聲裝作随口道:“你如果不願意……”
剛說了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完,方憶就連忙打斷他。
“誰說不願意了!答應了不能反悔!你都答應我了,一會兒看完就得搬我那裡?”聽到秦俞行要把話收回他連忙道。